陳天樂鼻間有些涼意,那滴淚緩緩地順著鼻翼遊走。
無法避免地,心中再次湧起一股股無法控製的衝動。
即使是飛蛾撲火,抑或是摒棄世俗的眼光和道德的遣責?他也不管不顧了。
他的雙唇已不由自主地向她有些涼意的淚睫觸去……
“可馨……”
天!可馨的心跳加劇。“你、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們這樣是沒有結果的。要不然,你會後悔莫及,你和你的家人都會受到傷害,知道嗎?”
有一種衝動在左右著可馨,她好想問問他,是不是認識李曼妮這個女人?
好想問問他跟李曼妮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好想好想把一切都告訴他,可她又不能。
矛盾和傷心成了一柄雙刃劍刺得她遍體鱗傷。
這麼多年,自已都是在李曼妮的資助下才完成了學業。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出賣李曼妮,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是做人之道,為人之根本。
要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把自已陷入背信棄義之列,不但自已不會原諒自已,連鄉下的爺爺奶奶也不會原諒自已。
況且李曼妮又沒讓她去做殺人放火的事,而且事成後還能還她自由之身,那份長期簽約就會視作廢紙。
天地之大,到哪還不能生存下去?可馨原來是這麼認為的,隻是沒想到會情不自禁地喜歡上眼前的男人。
他深情的目光直瞅著她,“記住我的名字,耳朵陳,天天向上的天,快樂老家的樂。”
“陳天樂?”她微微掙紮著,將他的名字熟記於心。
此時的她,不知他如此強調自已的名字有什麼意義?
“嗯。”陳天樂點了點頭,“如果有一天你想找我了,你一定找得到我。要記住這個名字哦,一定不要忘了!”
她隻知道要盡快離開他,沒想到還要再去見他,或者再去找他。
一次分離就已經夠難受,才不要讓自已再這樣難過一次。
才不會再去找這個讓自已左右為難的男人,除非自已真的瘋了,而且是瘋得無藥可救,如果真要想去找這個男人的那天,她徐可馨可能真是個為情所癡的瘋子,絕對不會是頭腦清晰的正常人。
“我為什麼還要再找你?”可馨輕咳兩聲,“從此我們就是陌生人。對麵相逢也不相識的陌生人,誰也不認識誰,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說,我還用得著再找你嗎?記不記得你的名字又有什麼意義?”
為什麼?她居然問為什麼?這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
陳天樂抓狂,難道她一點也沒感覺我的心?
心窩突地一熱,他攬住她的纖腰輕輕一轉,空氣立即散發著幾分曖昧。
含煙秋波的雙眸,柔情萬分地停留在他無懈可擊的俊逸五官上。
定定地瞅著她,慢慢捧起她的臉。
兩人就這樣火辣辣地對視著。
彼此的悸動,給有限的空間注入無限的柔情。
分容易,離容易,分離真不容易!
她的手攀上他的肩膀,溫熱的淚水抑製不住地沿著粉頰紛落而下。
陳天樂的身軀明顯一震,溫柔地執起她的下顎,深深地為她盈滿麵淚水的行為所感動。
倏地,她揚起拳打他,“都怪你!都怪你嘛,總是害得人家想流眼淚。”
他寵溺地將她的小臉埋進懷中,讓她把滿臉的淚水和鼻涕胡亂擦抹在自已身上,見她傷心流淚,他的心也痛得無以複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