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可馨嚇得後退著，說話也結巴起來。
“我看你就有。”李雪哪會放過她，不先給點下馬威，以後還會不把她李雪放在眼裏，昨天她不在公司，要是在的話，恐怕第一天就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窮學生一些苦頭吃，那今天也不敢如此對待自已。
“李經理，我真的沒有這麼想，我隻是覺得大公司都是分工明確，我既然是總截辦的，那我的工作應該是由總栽辦來安排，不該由你這個銷售部經理來安排？”可馨已經退到垃圾桶旁。
李雪氣急敗壞，她幾乎是把可馨一把按進垃圾桶。“死窮鬼，去吃垃圾吧！一副窮酸樣，還這般嘴硬，活該一輩子做牛做馬替公司賣命，有本事，你別來公司上班，看你那麼不情不願的，你離開公司啊，又沒人強迫你留在這裏……”
“住手！”方少華奮不顧身地上前來，一把推開行凶的李雪。“你太過份了！”
“你凶我？”李雪眼裏含著淚花，方少華昨天才剛剛對她表白，她氣憤地指著跌倒進垃圾桶爬不出來的徐可馨質問。“你居然為了這樣一個連垃圾都不如的女人凶我？你還是昨天那個說愛我的方少華嗎？”
“李雪，你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方少華冷哼。“我愛的那個李雪應該是積極向上、真誠善良的女人，不是你這樣惡毒的女人，剛才你對她做的一切我都看到了，既然你那麼討厭窮人，那就當我昨天什麼也沒說，我也是一個窮人，也是靠著李總的資助讀完大學的窮學生，我們這樣的人，就算是在公司裏做牛做馬，那也是有尊嚴的，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想踐踏就踐踏的。”
“少華，你聽我說。”李雪的眼淚不停地流下來，“我不是針對你，真的，你不要誤會，我真的沒有要嫌棄你的意思……”
“啊！”
可馨企圖從垃圾桶中掙紮起來，越掙紮，身體就越往裏麵陷，仿佛有尖銳的硬物紮進身體裏。
桶裏麵的垃圾有同事們吃剩的各種早餐，還有一些散發著餿味的隔夜茶葉，更有保潔阿姨從各處掃來的垃圾……她在各種臭味中掙紮著，結果隻剩下兩隻手和兩條腿在垃圾桶外撲騰著。
方少華聽到叫聲回過頭來，他上前將可馨從垃圾桶裏救了出來，見她全身都是腐臭的垃圾味，他二話沒說，扶著站立不穩的可馨往外走。
“方少華，你會後悔的。”李雪跺著腳狂叫。
方少華扶著可馨，“走，我送你回去。”見可馨的短裙後麵的拉鏈也撕裂開了，他脫下自已的衣服替她圍在腰間。
狼狽不堪的可馨看了看周圍那些異樣的眼光，她十分感激地對他說。“謝謝你！我叫徐可馨，怎麼稱呼你？”
“方少華。”
“你應該也是公司的高級管理人員吧？”可馨想到李雪是高管，那這個能說愛李雪的男人一定也是高管級別的，要不然，李雪怎麼會接受他的愛？
“徐可馨，我和你一樣都是替自已還債的人，什麼高管不高管的，那就是個寒磣人的虛名，以後叫我名字就是了。”方少華的心特別疼，原來他所愛的女人居然是那麼的肮髒和不堪，今天要不是他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溫婉可人的李雪會是如此的惡毒。
“方少華，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你和李經理鬧翻了。”可馨好怕給對方帶來麻煩，依李雪那性格，肯定不會放過方少華，自已早上在不知道的情況得罪了李雪，剛剛就受到如此的報複。
“我沒事的。”方少華囑咐她。“既然你是分在總栽辦，那你以後還是尋求李總的庇護，李總是個心癡手軟的人，她不會不管你的事，李雪嘛，你能不招惹就盡量不要去招惹，她是銷售部的，與總栽辦是完全不相幹的兩個部門，她就算想找你麻煩也不容易。”
“我知道。”可馨好想說，一切都是李總，要不是李曼妮，她也不會淪落成這副模樣，明明看到李雪在為難自已，李曼妮還不是選擇倒在李雪那邊，尋求李曼妮的庇護，她還不如自已保護自已。
在扶著徐可馨出來的時候，一路上有好多人對著方少華說。“方副總好！”
方副總？
他是公司的副總？為什麼還說他跟我一樣是替自已還債的？
她疑惑地盯著方少華。“你是方副總？”
“都說了，虛名而已，我和你一樣，都是李總資助的窮學生，隻不過，我的債快還完了，要不然，也不會升這虛名，再過一年，我與公司簽的合同就到期了，或許是想留我繼續在公司吧。”方少華攤了攤手。
“原來如此！“可馨若有所思點了點頭，這李曼妮的算盤果然打得精。不愧是商人，他們這些接受資助的窮學生一輩子都得對她感恩戴德，一輩子都得活在她大恩人的陰影中卑微地生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