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妮深深地吸了口氣,真是沒想到,可馨的警告比她先一步,她氣結地探指戳著可馨的胸口。“你想怎樣?告我嗎?你拿得出來證據嗎?別忘了,你跟公司的合同,那才是最有說服力的證據,不怕我反咬你一口?你覺得人家會相信我這個老板,還是你這個窮鬼?一個靠我資助才上完學的窮學生,不知道感恩戴德也就罷了,還要恩將仇報,這事要是傳出去,看看是你羸還是我羸?”
“李總,狗逼急了還會跳牆,何況是人?”可馨身上的寒毛又豎了起來,意識到李曼妮不是那麼好對付的,隻不過這樣隨口說說,李曼妮就能找出一堆可以置她徐可馨於死地的理由,“沒錯,我是受您資助才讀完了大專,如果我要是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我一定不會接受您的資助,沒文憑又怎樣?我好手好腳,到哪裏不能掙錢吃飯?非得搭上自已的清白來換取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
“跳牆?”李曼妮輕蔑地笑了聲。“真是好笑!一個拿了我錢財的人,居然敢這樣威協我?別以為有張漂亮臉蛋就能找到工作,你還是省省吧,現在這個年代,人才竟爭那麼激烈,就是手裏拿著高文憑的人想要進入我們曼寶集團工作,也得等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以為那麼容易進得來啊?我這個老板不隻是要看他們的高文憑,還得看他們的綜合表現,你去打聽打聽,那些進入集團工作的大學生,哪個不是通過各種手段讓我知道他們的才華才進來的,你不珍惜這樣的機會也就算了,居然還妄自菲薄我對你的資助。”
“做人得有底線,沒錯,我是拿了你的錢,可那錢能買回我清白之身嗎?”可馨被李曼妮的霸氣震住了,但她不能就這樣低頭,“我不得不承認,您的這種資助行為是現代社會的美德,可您也不能時時刻刻用這事來要挾我,說實話,您高大的形象早已被這件事拉低了檔次,如果因為這件事,李總非要和我對簿公堂的話,反而還會濺李總一身髒水,傷和氣不說,對彼此都沒好處。”
“天樂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什麼清白不清白的?”李曼妮努力在克製和隱藏情緒,她沒想到,一個剛剛邁出校園的小女生,居然如此地直率和犀利,可馨說出來的這些話,確實值得深思。“別的女人想要投懷送抱還沒這個機會,你怎麼可以這樣想?要不是因為你長著一張清純的臉,我才不會利用你,還怕髒了天樂的身體和眼睛。”
“李總,別欺人太甚!”可馨臉色發白,身體也在微微顫抖。“那是你自已的意思,不是每個女人都是非不分,你所在意的福氣,可馨不敢苟同。說實話,我真的很瞧不起您這種行為,為了自私的愛,居然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來算計他,其實,你這不是愛,而是一種變態,愛一個人不是要去害他,而是要幫他,隻要他過得幸福,你為什麼還要去拆散他的家庭?說白了,你就是打著愛的幌子滿足你那變態的思想。”
可馨徹底被李曼妮激怒了,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憤怒是最不善控製的情緒,當然,憤怒之下的人也是最容易說真話,她把自已心裏的各種負麵情緒都表現出來,一股腦說了出來。
不過,說出來之後,可馨心裏似乎輕鬆了好多,原來,憤怒也是一種健康的宣泄,雖然這不是一種解決事情的最佳方案,卻是大快人心的。
“小姑娘,別不識抬舉!”李曼妮在可馨臉上拍了拍。“要不是看在這張臉蛋上,你以為我會放下身段和你說話?真是自不量力!居然敢這樣教訓我,你以為你是誰啊?信不信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李總,你放過我吧?”可馨哀求著。“反正我在東海也是個麻煩,你還不如將我這個麻煩趕走,如果沒有我在這裏,你也不用擔心我和他相遇,更加不會患得患失,看見我也是你心頭的刺,怎麼都不好受,還不如高抬貴手,放我離開公司,那樣的話,我徐可馨這輩子都會對你感激不盡。”
“休想!”李曼妮勃然大怒,一字一頓地說。“我是商人,商人都是以利益為重,資助你讀了那麼多年的書,我還沒收到效益,怎麼可以放你走?”
可馨的話也刺激了李曼妮的情緒,導致心中的怒火難以消散,甚至更加不可理喻,她盯著可馨這個始作俑者,恨不得用刀子將可馨的臉蛋劃傷,似乎對方的皺眉也成為她勃然大怒的導火繩。
“那我們就按合同辦事吧!”可馨不再哀求、不再動怒,一臉木然地說。“如果再有類似陪客或海邊這樣的事發生,就別怪可馨翻臉不認人,欠債還錢的道理我懂,可我沒義務替你的感情債買單,更沒義務去陪客人,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我隻是替曼寶集團工作,不是來公司當三陪的,這點,希望李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