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寶權一手抓著可馨,一手拍著自已的胸膛。“我又不是什麼壞人,你不要這麼敵視好不好?”
可馨的拳頭在慢慢地握起來,她眯細了一雙眼睛,隻要蒙麵人對自已有不軌行為,她的拳頭就快速打出去,絕對的又快又準。“你先放開我的手。”
“我可不想被你揍,看看你這臉腫得跟豬頭一樣,我可不想變成你這樣子。”謝寶權朝她握起的拳頭看了看。
可馨眼裏閃過一絲狡光,討價還價地說。“要不,你先放開我,有什麼事我們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說。”接著便在心裏冷哼,一定要趁他不注意撕下他的麵罩,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有本事潛入她家中。
她這房門鎖得好好的,能會這手功夫的,除了開鎖匠,那也不是什麼好人,如果不看清楚對方的真麵目,那他以後想來就來,那她住在這裏好沒安全感,所以,她得占據主動權,不想讓對方在暗,她在明。
謝寶權開心地笑了。“小丫頭還蠻有心計的嘛,看來,我今天來找你是找對了,這年頭,沒心計就沒有未來。”說完,他真的鬆開了可馨,但卻離她遠了些,不想讓她的拳頭揮向自已的臉。
可馨雙眉一挑。“說吧,究竟有什麼事?”
“我來是想告訴你,陳天樂的老婆得了絕症,恐怕是不行了,如果你真的愛陳天樂,機會來了就要抓住,老天爺都在幫你,你可不要辜負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飛上枝頭變鳳凰隻是瞬間的事情,小丫頭,這個消息外麵沒人知道,千萬不要傳出去哦,我隻告訴了你一個人,要守口如瓶才能心想事成,要不然,競爭對手多了就打不羸這場仗,陳天樂這樣的男人,東海絕無僅有,不要把他拱手讓給別人。”
可馨薄薄的唇勾起一抹笑,她已經安然無懼地從驚嚇中走了出來,她料定此人一定是陳天樂的政治對手,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人,在這種時候,居然讓她去引誘陳天樂,那不是讓陳天樂背上一個不道德的名聲嗎?
這樣一來,陳天樂的政治生涯就混到頭了,表麵看起來,對方是給她透露了一些好消息,可深究起來,對方就沒那麼簡單了,她雖然迷戀陳天樂,卻還不會飛蛾撲火般去害人害已,那也是不道德的行為。
謝寶權以為可馨上道了,將可馨的那抹笑盡收眼底,然後轉身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可馨覺得有些熟悉,拍了拍腦袋,就是想不起此人是誰。
顯然,這個不請自來的男人,一定是陳天樂的勁敵,看起來,他是想通過她來打敗敵人,如果自已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那真的會著道,一定想盡辦法上位。
當市長夫人,哪個女人不想?更何況陳天樂的前途不可限量,還有繼續上升的未來,高官夫人,哪個女人不向往?
她木然地走向衛生間,打開水籠頭,掬了一把水往火辣辣的臉上拍了拍,在鏡子中左看看右瞧瞧,發覺這張臉腫得自已都不敢看了,十分不對稱,難怪陳亦雲會說自已是醜八怪,這樣一張臉,確實醜死了。
她的心也仿佛被踩碎了般,比身體的傷痛還要厲害,她隻想好好工作,好好掙賺錢養爺爺奶奶,沒想要攪進這麼複雜的世界,到頭來,她什麼也沒得到,還是被李曼妮操控的一枚棋子。
公司裏的每個人都欺負她,現在,居然又被陳天樂的政敵盯上,她好想逃離這個地方,好想將自已滿載傷痕的身體投進爺爺奶奶的懷抱。
外麵的人太複雜了,除了算計還是算計,就沒個真心的人對自已。
眼眶有些微熱,兩顆光滑的淚珠滑落下來,與臉上的水珠混為一體,伸手一抹,在她手中凝成無數的小珠子,她恨恨地拍打了下大理石台麵,疼痛讓她將手縮回來吹了吹,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些人和事?
一個李曼妮就讓她惶恐不安,現在又多一個背景深厚的官場中人,而且還有一群虎視眈眈盯著自已的李家人,他們隨時都會對自已大打出手,這人生,真是看不到一點點希望,她從不來不貪不求,為什麼還是會陷入這樣的境地?
想當初,她要是硬著心腸將陳天樂拿下,她早就擺脫這一切,也不會像今天這麼為難,善心反而將自已害苦了。
更加可怕的是,她的真心也在一點一點流露出來,更恐懼的是,李曼妮似乎要將她置放到陳天樂眼皮底下,這是一個多麼漫長的酷刑!
這些傷害她的人,連一個安安靜靜療傷的機會都不給,這方落幕,那方又登場,隻怕,再這樣下去,她怕一輩子也無法給自已療傷止痛,接下來的日子將會是一個長期服刑,每天都活在眾多人的監視和利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