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受夠了!
好像全世界人犯的錯都要讓她一個人來承擔,他們為什麼不去說服自已的兒子,他們的兒子身份尊貴,怕受到傷害,難道就不怕她受到傷害?
一切的一切,還不是自私自利。
一切的一切,還不是那麼的現實。
其實,根本無須他來提醒,他真的是多此一舉,尤其是還帶著妻子來,什麼意思嘛?究竟有沒有想過她心裏的感受?
李曼琴借故上衛生間去了,她是要留個機會給天樂,因為她明白,這兩個人相互愛著,卻又相互防著,或許還會相互傷害著,她不想看到天樂被傷害,更不願可馨被曼妮利用,她心裏有一個聲音在提醒自已,是時候放手了,李曼琴,天樂為你熬了這麼多年,放了他,讓他去過屬於他的正常生活。
隻有真正愛過的人才能明白天樂的行為,曼琴怕天樂今天說的那些話傷害了可馨,所以,她故意給了他一個解釋的機會,不能讓這女孩帶著怨氣離開,有怨就有恨,有恨也有愛,最終會成為天樂仕途中的絆腳石
,這是她最不願看到的事。
陳天樂果然追了出來,他心裏是特別愧疚的。
“可馨……”他幾乎是跑著出來,看著她離去,他的心一陣揪痛。
他的呼喚聲可馨聽到了,但她一步也沒停,頭也不回地走著。
她不需要任何虛假的同情,這個曾經讓自已迷戀的好男人,今天卻是實實在在給自已上了一堂生動而又重要的課,她越來越看透人性,到了緊要關頭,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他最想要保護的還是他的家人,而不是她這個外人。
如果不是他今天對自已說的這些話,她好想撲進他懷裏哭訴自已的委屈與無奈,她在曼寶集團遇到了人生最大的劫難,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到自已,連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都沒有,而那個她最信任的男人卻還要來落井下石,雖然她能理解他的做法,卻還是特別委屈。
在這場遊戲中,好像她才是那個真正被布局的人,因為隻有她用情最深,現在,她簡直像是一場笑話,她從未感覺自已如此廉價過,她的人生、她的清白、她的將來都被這場該死的遊戲劃上了句號。
“徐可馨……”陳天樂的呼喚聲再次響起。
可馨聽了渾身再次顫抖,她不敢回頭,不想看到那個追上來的男人。
在轉角處,她還是被他追上來攔住了。
她像被燙著般叫起來。“你還追出來幹什麼?”
陳天樂十分痛苦而又十分無奈地看著她。“我來給你說聲對不起。”
“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可馨推了他一下。“這三個字你應該去對你老婆說,你現在應該去求得也的諒解才對。”
“可馨,真的很對不起。”陳天樂小聲說了句。
“別跟我說這三個字了,聽了就煩,你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我什麼也不是,最多就是一個見得光的地下情人,而且你還是被我設計的,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該心存幻想,是我不該同你玩那麼刺激的遊戲……”可馨氣得亂說起來。“一切都怨我、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現在,我已經受到各種各樣的懲罰,求你別再來煩我,就算我當別人可恥的第三者,也與你沒半毛錢關係,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你有什麼權利來說我?”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臉上每個細微的表情都寫在臉上,他既心痛又有些情不自禁,如果不是有太多的顧忌與擔心,他好想將可馨摟在懷中人,就像在海邊時一樣,兩人一起無拘無束地談天說地,一起溫存……
太多的責任和太多的顧慮讓他不得不拚命壓抑自已的情感,他有些失望的說。“你真的不肯給我說對不起的機會?”
“我沒興趣當別人的第三者,更沒興趣聽別人說對不起。”可馨用毫無溫度的冰冷眼眸看著他。
“是我錯了。”陳天樂哽咽著。“我知道你不是第三者,當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激動,口沒遮攔地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我看出來了,李雪和那個男人之間有問題,有沒有你,他們遲早都會鬧翻。”
“陳市長,如果你是來跟我討論這個問題,恕不奉陪!”可馨你再次轉身離去,她的頭腦依然很清醒,她不能再次沉迷進去,要狠就要狠得徹底,否則的話,後患無窮,今天是被冤枉的第三者,再不轉身,說不定今後就是真的第三者。
“可馨……”
她假裝沒聽見陳天樂的呼喚,頭也不回地穿過馬路。
李曼琴遠遠瞧見不太對勁,她怕天樂難堪,故意在那裏翻閱了一會報紙才慢慢地走出來,見天樂失魂落魄的樣子,她心裏有些後悔,直罵自已蠢得跟豬一樣,居然想把天樂拱手讓給那丫頭,要不是她愚蠢的行為,天樂也不會這般難受。
突然覺得自已行為太過荒謬!
李曼琴不敢看天樂那張可怕的臉,她隻是上前挽著天樂的手悄聲細語地說。“天樂,走,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