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是個新手,就是當李曼琴的助手都有些力不從心,為了金錢,她昧著良心給李曼琴吃了有安眠藥的水,而且還不顧病人的死活,親自上陣,笨拙的動作加上有意為之,差點將可馨整死。
要不是看到可馨大出血,她還會胡亂地攪弄下去。
李曼妮已經聽到護士小姐驚慌失措的叫聲,她的心也提了起來,要是可馨丟了性命,追
究起來她也逃不了幹係。
所有的一切都是李曼妮指使護士這麼做的,其目的就是想讓這個生手好好折騰可馨一番,讓可馨術後也不能馬上恢複。
李曼妮擔心可馨術後又與天樂發生那種關係,所以,她才出高價錢讓護士狠狠地折騰可馨下體。
一個剛來不久的實習生,第一次給人做流產完全不行,她那生硬的動作都會讓人受不了,加上又格外加重了些力道和狠勁,不大出血才怪。
護士小姐嚇得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手術室裏有呼叫係統也忘了用,她怕可馨會死,隻好大呼小叫去搬救兵。
李曼妮悄悄進到手術室,看到李曼琴仰躺在角落裏另一張手術床上,神態安靜而溫和,身上的白大褂已經褪去。
她暗叫一聲不好,下意識地到處張望,終於給她看到一件掛在牆上的白大褂,慌慌張張地取下來給李曼琴穿上。
做好這一切,李曼妮輕籲一口氣,這才將目光投向可馨,可馨的臉色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她孤零零地躺在手術台上,下身全部裸露在外,私處還在不停地流血,展現給人一種凶殺現場的恐怖景象。
陳天樂不放心,還是悄悄來了醫院,他在暗處聽到護士小姐的驚叫聲之後,也慢慢地向手術室移過來,偷偷摸摸地往裏看了眼,當他看到可馨流血不止的一幕後,嚇得身體差點站不穩,甚至想衝進去保護可馨。
可他不能,男人是不能進去的,這是婦產科。
就算他進去後什麼也幫不上,更無法越俎代皰替醫生為可馨止血,他也看到曼琴躺在另一張手術床上,隻是,曼琴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與她無關,睡得無比的安穩。
這是怎麼一回事?陳天樂納悶了,曼琴這是怎麼了?她為什麼會睡在那裏?難道是她犯病了?
幾個穿著白大袿的醫生跑了過來,那個護士跑在後麵,她已經嚇軟了腿,跑不動了,直接用手扶著牆壁大口大口喘氣。
陳天樂又悄悄地隱身。
李曼妮也悄悄地出來退在一邊,當她轉身看到那個護士的時候,疾步走向她,劈頭蓋臉地問。“怎麼回事?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
“沒、沒做什麼……”護士驚恐地瞪著李曼妮。
“嘴給我閉嚴點!”李曼妮惡狠狠地警告她,然後,又從包裏命了個信封出來塞進護對方懷中。“你不能繼續留在這裏,有多遠滾多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我知道……”護士結結巴巴地說。
“知道還不快滾,要是真出了人命,你想跑就來不及了。”李曼妮惡狠狠地瞪著對方,想要嚇走那個小護士。
涉世未深的小護士果真轉身就跑,仿佛身後有奪命鬼在追她似的。
一會,又有好幾個護士推著一些器械過來。
陳天樂恐懼地聯想到可馨的處境,心想,一定是可馨不聽勸阻非要流產,這下好了,有生命之憂了。
曼琴早就說了,她不能流產,會有生命危險,可又不能對她明說,早知如此還不如實話實話,說不定她就會放棄流產。
陳天樂一拳頭砸向牆壁,腸子都悔青了,要是可馨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是害死可馨的凶手。
醫生和護士進進出出,預備各種施救和輸血,可馨已經被載上了吸氧罩……。
李曼妮也被眼前的陣仗嚇到了,她也沒想害死可馨,那個護士也太沒輕沒重,居然把人弄得流血不止,還差點弄出人命來。
醫生在為可馨止血,她一邊小心地清理,一邊小聲說。“下手太重了!這是什麼人做的手術?”
默默佇立在醫生身後的薑護士低聲說。“這個手術是新來的葉護士協助李醫生,昨天都安排好了,我們都好奇怪,葉護士剛來沒多久,李醫生為什麼會讓她當助手?”
“李醫生呢?”戴口罩的醫生動作熟悉地實施補救措施,一邊皺著眉頭問。“李醫生人呢?出了事也沒見她露個麵。”
“她、她躺在那?”陳護士小心翼翼地指向角落那檢查床。“看樣子,好像是睡著了。”
“真是太不像話!”戴著大口罩的醫生再次皺眉。“不是說李醫生是這裏的一把刀嗎?怎麼那麼不負責任?沒來之前,我還對你們的李醫生崇拜有加……”說著便不滿意地搖頭,結果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這就是東海大名鼎鼎的一把刀?新來的醫生再次向李曼琴投去懷疑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