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調優雅的包間裏,謝寶權正在仔細地打量坐在對麵沙發上的女人。
雖然,他發現可馨正用一種氣憤、憎惡的、不解的眼光看著他。他還是保持著他的細細打量。
可馨態度極為不友善,“看什麼看?又不是不認識?”
謝寶權剛剛還和善的眼神轉眼間變得銳利起來。“是你請我來的,為什麼不能看?難道你不是想要引誘我?”
“少在那裏做夢!”可馨覺得惡心,相由心生,謝寶權那張臉怎麼看都不能跟正派人相提並論,反而和社會上那些雞鳴狗盜之人相似。
“那你約來這麼私密的地方幹什麼?”謝寶權眯眼興味地看著可馨。
他發現今天的徐可馨臉上不僅搽了淡妝淺粉,還塗了點泛著神韻的唇彩,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說,果然是個美豔的女人,難怪會讓陳天樂著了道。
“談事。”可馨保持著你淡漠的語氣。
“我們之間能有什麼事情可談?”謝寶權失笑。“是不是談床上那點事?你想談,我也不介意,樂意聽聽,我很想知道陳天樂在床上的功夫如何?是不是讓你很滿意?要不然,你們這些女人個個都為他神魂顛倒?”
“無聊!”可馨喝斥。
“既然無話可聊,那我走了。”謝寶權站了起來,作勢嚇唬可馨。
“謝書記請留步!”可馨隻好出聲挽留。
“你找我真有事?”謝寶權將頭伸過去。
可馨一副不容侵犯的模樣,嫌棄地偏移了身體。“謝書記請自重,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為了引誘你,請你別歪想,再說,我這樣的女人也不是謝書記的菜。”
“那你約我來這個有情調的包間做什麼?”謝寶權冷冷的眸中蒧著百般的不諒解。“誤導我在先,現在又不客氣地與我劃清關係,依我說,能讓我來見你,無非就是看你還有點姿色,要不然,憑什麼讓我前來跟你這種小丫頭私會,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憑我可以幫你扳倒陳天樂!”可馨冷笑。“這個還不夠份量嗎?謝書記,我沒記錯的話,你的稱呼中似乎有個副字,是不是聽謝書記聽多了,不會不記得這個副字吧?要不要我加進去再叫一聲啊?”
“你……”謝寶權不僅有些訝然,這話從一個從不涉足官場的弱女子口中說出,的確有些讓人吃驚,“你想做什麼?”
“我要留在東海!”
“你現在是自由身,想留就留,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需要你的幫助。”
“怎麼幫?”
“我想買下現在住的那間公寓,李曼妮那裏,需要謝書記親自出馬,但你不能說是我要買。”
“那公寓放過死人的骨灰,曼妮肯定想出手,想買自已去找她。”
“不行,這事還非得書記出麵才可以,李曼妮一直想要趕我走,她要是知道我買房,肯定不會賣給我。”
“讓我想想!”
謝寶權摸了摸頭,這事確實有些難辦,曼妮她確實想趕走可馨,打倒情敵是天下女人都在做的事,她又怎麼會同意把公寓賣給徐可馨?
曼妮又不差錢,一定不會輕易將房賣給可馨。
“要不,你換個地,手裏有錢,不一定非得買那間晦氣的房子,換個地方還能換種心情,何必讓自已困在那裏難受。”
“我就要那公寓,那是爺爺奶奶最後住過的地方,我在那裏才能找到他們的一絲氣息,別的地方再好我也不要。”可馨固執地說。“也隻有在那裏,我才能化悲痛為力量,我一定要將那些害死我爺爺奶奶的壞人揪出來置於死地。”
可馨說著,一手拿起擺在茶幾上的水果刀,兩眼目不轉睛地看著謝寶權,那對充滿仇恨的眼裏流泄出寒光。
似乎她一個揮手就能用這把刀刺向自已,因為他也壞人之一,而且還是那個隱薉最深的壞人,謝寶權有些發怵。
如果不是他借刀殺人,可馨的爺爺奶奶也不會死於車禍。
謝寶權心虛地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坐可馨對麵沙發上,對她說。“說事就說事,你說事玩什麼刀子,玩飛刀子傷了我怎麼辦?”
“你這麼害怕做什麼?”可馨用手在刀刃上試著。“嗯
,這刀子確實很鋒利,一不小心是會傷到人,不過,我不會傷好人,謝書記一直都在幫我,我現在隻想與你聯盟,將陳天樂打出原形,省得他將來還會害別人。”
“陳天樂群眾基礎好,你想扳倒他沒那麼容易。”謝寶權搖了搖頭。“我勸你還是算了吧,雖然最近外麵傳得沸沸揚揚,說陳天樂養小三,可沒有真憑實據,你是扳不倒他的,再說了,你在散步這些謠言的時候,就不想想自已將來會臭名遠揚嗎?”
“不怕。”可馨咬牙切齒。“同歸於盡都不怕,還怕什麼臭名遠揚。陳天樂和李曼琴欠我三條人命,不將他們整得家破人亡,我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