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場合,肖利如隻得硬著頭皮推開眼前的豔福,站起來說著歡迎和恭維的話。
李曼琴見徐可馨和肖利如恢複正常,趕緊拉了拉陳天樂。“天樂,恭敬不如從命啊,大家都這麼熱情,那就一起熱鬧熱鬧?”
最後,陳天樂和李曼琴坐了下來,李曼琴剛好挨著徐可馨,她是有意這樣坐過去的。
徐老板將菜單遞給陳天樂。“陳市長,你剛來,點幾個好點的菜來吃。”
“我們隨便吃就行了。你們繼續喝啊,不用管我們。”陳天樂擺了擺手。
“這哪裏行?”徐老板自作主張地拿過菜單。“既然是慶賀,一定得盡興才行,沒好酒好菜哪能叫慶賀?”
徐老板說完,一口氣又點了七八個硬菜,他早就想要請陳天樂搓一餐,隻是苦於請不動這尊大神。
現在正是借花獻佛的好機會,他知道,這餐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姓徐的來請客,舉手之勞,既能討好陳天樂,又不用破費,多好的氛圍啊,說不定陳市長一高興,還能再撈個項目幹幹。
“別點這麼多!”李曼琴伸手攔住服務員。“減幾個菜!”
“嫂子,別這麼見外嘛!”肖利如也起來作腔作勢,將服務員推開。“去,照徐老板點的上菜來,動作快點!”
徐可馨也巧笑倩兮地對陳天樂說。“就是嘛,兩位這麼精貴的客人來了,哪裏能隨便吃?這一隨便豈不是對兩位貴客的怠慢?在桌人的都是權貴人物,哪裏會在乎這幾個菜錢?除了我們幾位作陪的小女子,還真沒見過這樣的排場,隨便幾個菜就是我們小老百姓幾月甚至一年的生活費。這年頭,有錢有勢的耍人,沒錢沒勢的就隻有淪為我們這樣的陪酒女。”
肖利如扯了扯徐可馨。“徐院長,你喝多了吧?怎麼如此貶低自已的身份啊?我沒記錯的話,你可是李總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幸福養老院的院長,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可以如此作賤自已?”
徐可馨的瞳孔漸漸緊縮,有種冷讓她忽然間變了一個人似的。“我說的有錯嗎?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還不仗著手中的權和錢到處玩弄良家女子,還有你肖大老板,剛剛說要給姐妹一人一萬塊錢,你到現在還沒兌現,趕緊的,給姐妹發錢才是真,別在這廢話了,沒給錢你也是在說假話騙人。”
被可馨這樣一嗆,肖利如隻好去公文包裏拿出現金來來發給作陪的幾位女子。
當然,也有徐可馨的一份,她受之無愧地掂了掂錢,心安理得地放進了包裏。
李曼琴被可馨的舉動弄得有些茫然失措,現在,她終於相信天樂說的話了。
天樂說她變了,已經被大染缸給染得麵目全非,眼前的女孩再也不是那單純而又善良的可馨。
可馨所作的一切,表現得那麼從容,完全不像是第一欠經曆這這樣的事,而且,桌上作陪的幾位女孩都露出欣喜,甚至還對可馨豎起了大拇指。
李曼琴終於露出了一抹苦笑,看來,是自已想多了,現在的徐可馨根本就不需要她和天樂的保護了。
李曼琴想到這裏,站了起來。“天樂,我們走吧,我想這裏不適合我們。”
“李醫生,是不是剛剛那些錢汙你幹淨的眼睛?”徐可馨將李曼琴拉坐下來。
“可馨......”李曼琴欲言又止。“你這是何苦呢?”
“嫂子也認識徐院長?”肖利如一臉驚訝地說。
“何止是認識!”徐可馨緊緊盯著李曼琴一字一頓地說。
怕徐可馨接下來會說出一些更加令人難堪的話,陳天樂決定帶著曼琴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甚至有些後悔自已的一時衝動,居然聽信了曼琴的話來這裏攪和。
“怎麼?”徐可馨見陳天樂想要走,譏諷地說。“陳市長這麼聽李醫生的話啊?說走就要走,真是婦唱夫隨啊,看起來,你們挺恩愛的嘛。”
“請注意你的身份跟言行!”陳天樂義正言辭地說。
“這個不勞陳市長提醒。”可馨輕笑。“我今天就是專陪你們男人尋歡作樂的。”說著,她給自已倒了杯酒端起來,“來,陳市長,小女子也陪你喝幾杯。”
陳天樂氣得臉色鐵青。
謝寶權一直坐在那裏看好戲似的半眯著眼,剛開始還在心裏暗罵李曼妮做錯事,現在卻暗自欣喜起來,徐可馨當眾羞辱陳天樂夫和李曼琴,對他來說,不是什麼壞事情。
徐可馨見陳天樂不為所動,她也不生氣,反而大方地端著酒杯走到陳天樂身邊,親自將酒杯遞到陳天樂手中,從他的手腕穿插過去,似乎是想與陳天樂喝個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