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謝啦!”莫少華直接扯幾張紙將首飾包起來放褲袋裏去了。
“謝什麼謝?”謝寶權看著他。“你不拿走,一會將她送去醫院,說不定還是會被別人取走,與其便宜別人,還不如讓你拿回家去,這些可都是你姐的貼身之物,不管怎麼說,對你們這些親人來說,多多少少也有點念想不是?”
“對對對,姐夫說得太對,等我姐好了,我再把這些還給她,現在暫時替她保管著。”
“還什麼還?”謝寶權大方地說。“你這樣說就見外不?既然我都說了這些都是身外之物,隻要你姐的病能好起來,我再給她買就是,別說這點東西,就是買再多我也舍得,你就拿回去給你媳婦戴了。”
“謝謝姐夫!”莫少華差點就要給謝寶權鞠躬。
“這有什麼好謝的,你也不要總是那樣見外了,你姐她現在隻是病了,就是死了你也還是我謝寶權的小舅子,難不成沒你姐了,你就不讓謝軍喊你舅舅了?”
“不、不是那個意思。”莫少華反而被問得結巴起來。“是我覺得我們莫家欠姐夫太多了,我們這些鄉下人,沒文化、沒背景的,現在能過上這樣的生活,那全是托姐夫的福,要不然,我們一年四季在農村臉朝黃土背朝天的死做也掙不了幾個錢,在我們村啊,就我們莫家最體麵,家家都蓋起樓房,每個月還能在灶香人家按月領工資。”
“少華啊,你也清楚,你姐嫁給我,我等於娶了你們整個莫家,以後啊,要是有什麼風言風語,你可得替我說句公道話,想我這種身份的人,大把人等著揪我的小辮子,巴不得把我整下台,別的事情,姐夫都能做好,就怕你姐這個病,瘋子的世界沒人能懂,她要是胡言亂語,再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我就完蛋了,希望你這個明白人能永遠支持姐夫。”
“那是當然!”莫少華拍著胸脯。“姐夫放心,我們莫家人都會永運支持你!”
謝寶權端起茶喝著,一邊喝一邊繼續吊莫少華的胃口。“我聽總經理說,你管理的橋頭店生意不錯,好好幹,多學點管理方麵的知識,將來讓你當個副總經理也行。”
莫少華現在隻是灶香人家橋頭分店的店長。
雖然營業執照的法人是他,可他隻是掛名,真正的實權還是掌控在謝寶權手上。
他現在一個店長的收入都有一萬多,比那些公務員工資還要高好多,這工資足以養活他一大家子了。
一個分店的店長,平時也能撈到不少油水。
基本上,兒子上大學的費用就是他在店裏撈的油水,雖然謝寶權知道,對他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所以說,莫少華是一定要在灶香人家長期做下去的,也隻有這樣,他才能讓家裏老老小小衣食無憂。
“姐夫太抬舉我了!”莫少華激動萬分地說。“我會繼續努力,一定不讓姐夫失望。”
在大家將樓上樓下收拾好的時候,莫少芬的爸媽和叔叔嬸嬸也來了。
莫家二老見女兒被捆綁著扔在地上的角落裏,他們心疼地撲過去,想要替她鬆綁,被莫少華給製止了。“爸、媽,你們一定不要替她鬆綁,要不然,她會殺人,我們這麼多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綁起來,姐夫都被她打傷了。”
“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變成這樣嗎?”莫少芬的媽呼天搶地地哭起來。
她實在是忍不住取下女兒嘴裏的毛巾。
莫少芬雖然不認識這是自已的爸媽了,可她覺得二老對她沒有惡意,她張了張嘴,“壞、壞人!”
莫少芬在說壞人的時候,她的眼神狠狠地盯著謝寶權。
謝寶權突然有些心虛不敢看莫少芬的眼睛。
“少芬啊,你究竟遇到什麼想不開的事會變成這樣?”莫家老太太傷心淚抹了一把又一把。
她順著女兒狠狠的視線看過去,看到謝寶權正低下頭,心中有了一絲疑惑,難道是他對少芬做了什麼?
莫家老太太的心隱隱作疼,腦中也一片混亂起來,女兒口中的壞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女兒是瘋了,她卻什麼也不能做。
眼前的故爺那真是個好故爺啊,對整個莫家都有恩,這樣的人又怎麼是壞人?
可作為母親,有誰願意看到自已的女兒變成這樣?
即使女兒之前性情有些怪異,可也不會瘋到連自已的親人都不認識?
到底是受了什麼刺激?
論理說,女兒嫁得這麼好,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走到哪裏都能有人對她說恭維話,老公又有本事,兒子也有出息,這樣的生活應該幸福快樂才是。
為什麼她總是要抱怨自家男人?
難道真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