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娟在收拾老人房間的時候,她看到櫃子上有一張全家幅,照片中有兩位老人,其中還有兩位年輕人。
她將相框拿在手裏仔細地端詳著。
這個女的,自然就是謝阿姨,那時的謝阿姨年輕漂亮,與現在的肥胖和老態真是兩個極端,看得黃娟直犯嘀咕,心說,這人果然是經不起歲月的洗禮。
歲月不饒人啊!
感歎歲月的無情,同時又在自已很有彈性的臉上摸了把,祈求老天別讓自已老得太快,她可不想那麼快就老去,隻想永遠都這麼年輕漂亮。
再仔細看著那個將手搭在謝阿姨肩上的男人,怎麼看上去有些眼熟?
這是誰啊?怎麼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黃娟在腦海裏尋找著這個人的身影,將所有認識的人都過濾一遍,還是沒能確認這是哪位。
這張照片應該有些曆史了,黃娟小聲說著,難道這位就是兩位老人那死去的兒子?
想到這裏,黃娟害怕起來,難道是見鬼了?手一抖,鏡框掉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聽到裏麵的響聲,陳天樂和李曼琴都跑了進來,李曼琴衝進來就問。“怎麼啦?”
陳天樂看到掉在地上的鏡框,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他拉住李曼琴,對她使了個眼色,又朝地上的相片看了看,李曼琴朝那張相片看了一眼,突然明白了天樂的意思。
她過來將相片撿了起來,輕輕地吹拭著,心說,這簡直就是現在的張秘書,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長得太像了,難怪會讓黃娟驚慌成這樣子。
兩位老人也顫悠悠地進來了,他們擔心地問。“沒傷到人吧?”
陳天樂攙扶著老大爺。“沒事,隻是不小心摔壞了鏡框,你老別擔心,回頭我會讓小張去重新買個新的鏡框回來,走,我們還是去外麵坐著聊天,這裏就讓她們女人來收拾。”
看到大家都跑了進來,張誌偉以為出了什麼事,他也扔掉徐草的工具跑進來嚷嚷著。“出了什麼事?”
看到張誌偉跑進來,還在全身發抖的黃娟跑過去一把將他抱住,“我、我......”
張誌偉雙手捧起黃娟花容失色的臉。“娟,你怎麼啦?”
抬眼看著張誌偉的臉,黃娟驚嚇得推開張誌偉,以為自已鬼上身了,居然把照片中的男人和自家老公聯係在一起了,兩個人的臉仿佛一模一樣。
張誌偉伸手去撈她,不配合不說她還反而後退著,喃喃說。“像!太像了!”
“你在說什麼?”張誌偉伸出手想要將換失魂落魄的妻子拉進懷,看樣子,一定是受了什麼驚嚇才會如此。
黃娟趕緊去拿起那張相片看了看,再看看張誌偉,“難道我真是見鬼了!”
“你在胡說什麼?”張誌偉走到她身邊,伸著腦袋朝那張相片看了眼,這一看,也嚇得瞪大眼睛。
相片中的那位年輕人,確實跟自已太像了,難怪黃娟會這副模樣。
老太太顫巍巍地過來,拿過照片淚流滿麵地說。“這是我們家唯一的全家幅。那個時候啊,我孫子還在媳婦的肚子裏麵,眼眼著我們就要抱孫子了,哪裏會想到會發生車禍,我兒子死後,孫子在醫院一出生就被我媳婦送人,哎,都是我們這兩個不老不死的害得媳婦不要自已的孩子,可憐了我那大孫子,在醫院生下來就送走了。”
說完,老太太已經泣不成聲了。
老爺子用顫拌的聲音說。“老婆子,有客人在,你說這些傷心事幹什麼事?”
老太太朝張誌偉看了看,立即伸手抹了把臉上的淚笑著說。“不說、不說!”
亦雲在外麵一個人除草,沒張誌偉跟他聊天,沒勁的他也跑了進來,看著大家都在裏麵,喳呼道。“你們都跑裏麵幹什麼?這裏麵是有什麼好吃的還是有什麼好看的?居然讓我一個人在外麵幹活,你們也太不夠意思,欺負弱小,我也不幹了。”
張誌偉聽完老太太的話,他伸手將相片拿了過來,仔細地辯認著照片中的幾個人。
亦雲衝過來,搶過他手中的相片,“是什麼寶貝看得這麼入迷。”話剛說完,他驚呼著。“張秘書,看你以前好老土,居然蓄著這樣的發型,太好笑了,要是再抹點發油,估計就跟電影中的漢奸沒什麼區別,哈哈哈,你真是土得讓人笑掉大牙!”
亦雲笑得有些肚疼,在他眼中,張秘書就是一個窮吊絲,卻沒想到還是個大土老帽,土得讓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笑完,他又轉頭看著兩位老人,自言自語。不對啊,照片中的兩位老人年輕好多,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