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吧?”陳天樂笑了。“小張和亦雲相差好幾歲,怎麼可能是雙胞胎?’
李曼琴啞然失笑。“我真是急糊塗了,那你覺得們家亦雲還是他們王家的子孫嗎?”
陳天樂肯定地回答。“不是。我在兩位老人那裏知道了好多事情,謝寶珍在失去親人的那些日子裏,娘家人個個都不幫她,說她是活該,說她是自作自受,是後來,她的爸媽覺得老了沒人養老,又才重新將謝寶珍認了回去,這事離現在也就十來年的事,跟亦雲的身世完全對不上號,看來,是謝寶權騙了我們,你說謝寶權為什麼要騙我們?”
“姓謝的為什麼要騙我們?”李曼琴也回答不上來,她也反問道。“難道是孩子的身世不方便說出來?”
陳天樂看著兒子歡樂地除草,他歎息一聲。“你說這事我們要不要找謝寶權問個明白?”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李曼琴也為難地看著兒子,心有不舍地說。“如果就這樣一直瞞下去也行,謝寶權沒打算告訴我們實情,我們就繼續裝傻,我在想,姓謝的對亦雲不會有壞心眼,從小就很關心亦雲,從這一點來看,他是不會害咱們家孩子的,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要把孩子拱手送出去?姓謝的含含糊糊,我們也含含糊糊,挑明了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不是?”
看著爸媽都在看自已,亦雲扯著嗓子叫起來。“爸、媽,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幹活特別帥啊?要不,你們都盯著我看幹什麼?看來,你們不喜歡懶兒子,隻喜歡愛勞動的兒子。”
亦雲的個性就是這樣,永遠都是陽光的,即使先前還因為羨幕別人家的富有而與爸爸爭執,可他現在完全忘了這回事,為張秘書親人相聚感染著,他覺得還是自已最幸福,從小都被爸媽疼愛著。
“哪裏來那麼廢話!”李曼琴朝兒子揮了揮手,又朝他腳下那一片草地指了指。“趕緊幹活,除不完你也別想吃飯,更別想去看溶洞。”
亦雲一聽,將除草的工具一扔,坐在地上呼天搶起來。“蒼天啊,這還是我的親媽嗎?居然這樣對自已的親兒子,我不幹了。”
張誌偉和黃娟出來,剛好看到亦雲這一幕,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一起朝亦雲走了過去。“來,我們一起除草,人多力量大,不用多久就可以除完了。”
亦雲見有幫手,立即跳了起來,上前摟著張誌偉的脖子開心地說。“哥們,夠意思!”
看著他們三人除草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陳天樂和李曼琴也笑了。
李曼琴將兒子與張誌偉仿佛看了幾遍,又仿佛對比之後對陳天樂說。“我可以肯定地說,亦雲和小張不是兄弟關係。”
“這事我已經找人去查了。”陳天樂淡定地說。“不管是不是,還是等事實來說話吧,\t很快就會有消息,就算不是,我們也得吃下定心丸才放心。”
“怎麼查?”李曼琴擔心地問。“你這樣大動幹戈不怕被人發現什麼嗎?”
“不會。”陳天樂說。“發現了,也可以說是幫小張查的,有誰會懷疑我們是在查亦雲的身世?這孩子生來就跟你我有緣,要不是我們彼此相信對方,我們還真會懷疑這孩子是我們彼此婚外的產物呢?”
李曼琴笑著打了陳天樂一拳。“你瞎說什麼?就是婚外產物,那也是你在外麵亂來,我也不是那樣的人,再說了,我的身體還沒那種全麵的功能,就是對你也沒盡到妻子的責任,這樣看來,是你的婚外產物也不是不可能......”說到這裏,李曼琴停了下來,意味深長地看著陳天樂。
“你才胡說八道。”陳天樂輕笑。“這孩子可是謝寶權交到我們手上的,難不成還是我跟謝寶權的產物?你這想法也太匪夷所思了。”
李曼琴聽得笑出了眼淚,顯然,自已的話是站不住腳的,隻是,她還在狡辯。“萬一是你和別的女人生的,然後借謝寶權之手送回來也不是不可能?”
“你呀,讓我怎麼說你才好?”陳天樂笑指著李曼琴。“我與謝寶權的關係,你不是不清楚,托誰也不會托這種小人,要是我有這麼重要的把柄握在他手裏,他早就把我給整死了,還會等到現在啊?”
兩人又相視而笑。
看來,這些所謂的假設是不會存在的,唯一的知情人謝寶權不說出真相,他們是無法得知亦雲的身世。
李曼琴的心鎖解開,暫時不會擔心謝寶珍來搶自已的兒子了,覺得今天這一趟來得特別值,要不是天樂執意要來,她還真不想亦雲來這裏。
隻要兒子還是自家的,李曼琴仍然是熱心腸的局外人,甚至請願去張誌偉出生的醫院幫著查真相,她說她在那家醫院有熟人,查起來比較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