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雲真是傷透了陳天樂的心,這些年,他和曼琴寧願委屈自已,也從來沒有委屈過孩子。
“她這是在害你!”陳天樂大吼一聲。“你懂什麼叫幫助和愛護?看你現在變成什麼樣了?整天說謊話,都不知你哪句話是真的?以為她給你錢用就是對你好嗎?如果你將來自已沒本事掙錢,你這樣大手大腳用慣了就會走上不歸路,你是我兒子,我不求你大富大貴,隻求你堂堂正正做人,自已掙多少錢就用多少錢,你不是富家子弟,想過不勞而獲的生活,除非你跟我們斷絕關係,然後去認錢人當爹媽。”
“爸,我理解你的心情。”陳亦雲嘲笑。“可你也不能控製我的人生。你升你的官,我過我的生活,這樣不是很好嗎?小姨她是疼愛我,曼寶集團那麼多錢,給我用點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她隨便捐出去的錢都那麼多,看你們怕成啥樣子,生怕人家會找上門來你給你們找麻煩似的,我說過,等我畢業出來掙錢了,我用小姨的錢我都會掙來還給她的。”
“還,你拿什麼還?”陳天樂扳著指頭跟他算賬。“我和你媽兩個人掙的工資,三分之二都用在你身上了,學費、生活費、遊玩費等等,不控製你大手大腳用錢的習慣,我怕你掙的錢連養活你自已都是問題。”
“吃土吃灰那是我的命。”陳亦雲說完衝進房間拿起自已的背包就走了。
任媽媽怎麼拉也沒拉住,他一分鍾也不能在家裏呆下去了,在爸媽眼中,他真的就是個沒本事的壞孩子,好像這個家不富有,就是因為他用了這個家三分之二的錢。
李曼琴想要追出去,被天樂叫住了。“不用追,讓他去!”
李曼琴抹著眼淚。“早知道就不讓他回來嘛,看看現在搞成這樣子?我心裏好難受,不會出真出什麼事吧?”
“能出什麼事?”陳天樂冷冷地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李曼妮一定在樓下等著他,我們在這替擔心有什麼用?他的心都不在這個家了,由他去吧!”
李曼琴跑到那間能看到樓下的房間,果然看到李曼妮的車停在下麵。
亦雲衝出去,李曼妮按了兩聲喇叭,然後看著兒子鑽進曼妮的車走了。
李曼琴鐵青著一張臉出來,“天樂,你說得沒錯,亦雲是坐上曼妮的車走了。不行,我得去找曼妮好好談談,先是你,現在又是兒子,她究竟想要怎麼樣才放過我們一家?”
“你還是別去了!”陳天樂說。“我覺得亦雲這個孩子就是被寵壞了。你看看,現在公然反抗我們,拋家棄我們於不顧,什麼人不好奔,非得投奔李曼妮那樣的,還好他跑得快,要是慢點,我非得痛揍他一頓不可,也替你偉大的母愛出出氣,反叛沒什麼,可他不能抹殺你對他的愛啊?”
陳天樂說完,將手中的電視搖控重重扔在茶幾上,他心裏實在是氣憤難忍,卻又不好去找李曼妮理論。
說不定李曼妮就是希望自已前去,她的那點心思他又不是不知道。
萬一又用什下流的手段害自已的話,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天樂,你也不要生氣,我相信兒子的本性是好的,他不是一個薄情寡義的孩子,隻是他不知道曼妮的真實嘴臉,他的所作所為也是有情有義的,是我們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讓兒子誤會我們。”李曼琴試探著問。“要不,我們把曼妮對你所做的這些事情告訴他?”
“千萬不要!”陳天樂對曼琴的提議持反意見,甚至有些不認同的反駁道。“這樣一來,她就完全撕破臉了,心如蛇蠍的女人沒什麼顧忌之後,我怕她利用亦雲,可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到頭來害人家破人亡後,還要繼續控製和利用可馨。”
“你說得也對,她這人長得麵若桃花,可心腸極壞,從害可馨手腕來看,確實心狠手辣,做了這麼多壞事,還掩蓋得天衣無縫,黑鍋卻讓我們來背。”李曼琴繼續說。“那我們也不能這樣等下去,總得想個解決的方法才行。”
陳天樂雙拳緊緊地握起。“這些賬我遲早都要找她一筆一筆地算。”
“怎麼算?”李曼琴擔心地說。“你有那些照片在她手裏,萬一她抖出來,東海的百姓怎麼看你?你又怎麼在兒子麵前抬得起頭?”
“要不是怕驚動家中二老,否則我真想將曼妮這個女人揍一頓,是可忍,熟不可忍,太氣人了!”陳天樂氣憤的揮舞著拳頭,“我怕事情鬧大會氣死兩位老人。”
李曼琴心中更是一股子熊熊怒火無處可發,“可惡的女人,把我的家都拆散了還不肯放過我們,一次又一次挑戰我們的底線,急了,我就拚了這半條命去找她......”
說到這裏,李曼琴停住了,她甚至想殺掉曼妮的心都有,什麼親妹妹,一點骨肉親情都沒有,陷害到自已一家人都活在痛苦與折磨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