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傑要離去時,謝寶權叫住黃傑,扔了兩條煙給他。
這讓黃傑更加受寵若驚,論說,是他黃傑要送禮討好謝寶權才對,可書記還反過來送自已東西。
黃傑在說了謝謝後離去,心裏美滋滋的,以後自已就是謝寶權的心腹了。
本來還要去秘書長辦室送謝副書記下周的日程安排,可他怕這兩條煙讓向海生眼紅,隻好先回自已辦公室放好再去向海生辦公室說事。
在黃傑看來,果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將來,隻要謝副書記扶正,不見得有多器重向海生,畢竟向海生曾經是劉明亮書記的心腹,謝寶權一定會另選良人來輔佐自已。
謝寶權在黃傑離去之後一直在想,向海生這人太心高氣傲,用起來難免有些不順手,可他又不得不依賴向海生,畢竟是劉明亮的人,要想跟劉明亮一樣讓大家都心服口服,還得需要向海生這樣的人物來幫助才行。
黃傑這樣的人當然也是不能少的,雖然他沒有向海生那樣有城府和本事,甚至連麵麵俱到也不及向海生的一半,可他還是會緊緊抓著黃傑這樣的人物,這樣的人,隻要你給他點甜頭,就會在身後聽話地搖著尾巴。
一個人,若要想成功,身邊必然少不了各種各樣的人才,將相良才一個都不能少。
謝寶權將桌子上的文件看過之後,抬腕看了看時間,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起身向向海生辦公室走去。
見謝寶權親自來自已辦公室,向海生先是一愣,接著便起來迎接,邀請謝寶權入座,親自為謝寶權泡了杯上好的鐵觀音。
謝寶權對他說。“這個星期沒什麼特別的活動,自由時間比較多,向秘書長要是有什麼私事也可以自由活動活動,不必天天守在這裏。”
“這個我知道了。”向海生說。“黃主任來過,他說書記改了日程安排。”
“對。”謝寶權的嘴張了張,先是不知從何說起,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我愛人病了,可能這個星期我在辦公室的時間會少些,工作上的事就得向秘書長多費心了。”
“應該的。”向海生客氣地說。“書記切莫這樣客氣,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這樣說就見外了。”
“有向秘書長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謝寶權喝了口茶。“以後,你要多與黃主任協調,從下個星期開始,你們倆都得隨我一塊去各縣走走,這探訪留守兒童隻是第一步,接下來,我們還有更多的工作要做。”
“嗯。”向海生點了點頭,“書記放心,我和黃主任是百分百支持您的工作,這關心留守兒童也是劉書記生前未完成的工作,我們能齊心協力替劉書記完成心願也是皆大歡喜啊。”
對於向海生總是提劉明亮這個死人,謝寶權心裏老大不爽,心說,劉明亮的時代已經是過去式,你還不回歸現實,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他已經放下高姿態前來他向海生辦公室,居然還是一直把劉明亮掛在嘴上。
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該說的已經說了,想要傳達的某種意思已經傳達,謝寶權認為沒必要坐在這裏自討沒趣,不管他向海生是有意還是無心,反正總是提劉明亮就是跟他謝寶權過不去。
不過,看在向海生功不可抹的份上,他現在暫時還不和向海生計較,等到大權在握時再來收拾也不晚。
本來,向海生是想說去太多人不方便,想說自已不去,讓黃傑陪著謝寶權前去就行了,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在謝寶權這樣的人麵前,一定要謹言慎行,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惹得一個秋後算賬。
按說,謝寶權的相關活動,都會由謝寶權提出來,再由黃傑和自已來具體安排,然後再通知謝寶權。
可今天給市政大院送溫暖行動硬是將黃傑和他向海生都瞞住了,要不是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他還會蒙在鼓裏。
起先以為黃傑做了小動作,可黃傑剛剛來過,黃傑也是一臉困惑,完全不像是在撒謊。
搞得向海生也不知道謝寶權要唱哪出戲了,暗地裏跟陳天樂各種較勁,明裏去做著這樣的舉動,實在是讓人看不透,好歹也是在官場混的人,他也被謝寶權給弄糊塗了。
明裏暗裏都在搶陳市長的功勞,他這戲難道是在為自已的行為贖罪?
向海生覺得謝寶權不會是這樣的人,竊取別人功勞從來臉不紅心不跳,這樣的謝寶權會是一個想要贖罪的人嗎?
他好想在這件事上問謝寶權一句,可到後來他還是忍住沒問,心說,既然他事先誰也沒驚動,這件事就是不想自已和黃傑知道,但顯然,這事是在他謝寶權策劃中的事,要不然,不會一個電話就能馬上調來幾卡車綠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