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謝寶權總是在有意無意地給張誌偉洗腦,畢竟是親戚,為他所用當然是好事。
張誌偉嗯嗯啊啊的,不好直接反駁謝寶權,不為自已著想,至少得為媽媽著想。
畢竟媽媽還要仰仗謝寶權生存,爺爺、奶奶、還有外公外婆,四位老人都得靠媽媽一個人來養老,他這個拿死工資的,也是手長衣袖短,心有餘力而不足啊。
對於張誌偉的嗯嗯啊啊,謝寶權還算滿意,認為這是張誌偉聽話的一種乖巧表現。
回到市區,謝寶權又將車開到潤滿園去了,他把車停在潤滿園門口,讓張誌偉在車上等他一下,然後拉開車門急速走進潤滿園去。
大概十來鍾才走出來,手裏提了兩個潤滿園的食品袋,上車後,遞了一個食品袋給張誌偉。“給,帶回去也你媳婦也嚐嚐,潤滿園的乳鴿真的不錯。”
張誌偉推讓著。“不用了。你還是帶回去自已吃吧!”
謝寶權故意不高興地說。“再不拿著我可要生氣啦?再說,這又不是給你吃的,我知道你小子今晚肯定吃過這鴿子了,是讓你帶回去給黃娟吃的,別忘了,她現在也是叫我一聲舅舅的。”
張誌偉隻好收下。“那謝謝表舅!”
謝寶權糾正道。“叫什麼表舅,直接叫舅舅就是,加個表字,聽起來就見外了。”
“嗯。”張誌偉點了點頭。
謝寶權將自已手中那袋放好,繼續說。“你小子好命啊,機關裏,居然有三個貴人罩著你,繞來繞去,我居然也和黃傑成了幹親家。”
張誌偉明白謝寶權說的三個貴人是指他謝寶權和黃傑,還有就是陳天樂。
是啊,這三個人的身份舉足輕重,每一位都是手中有權的官場人物,無論他這個小秘書靠上哪一個都前途無量,更何況現在一下有三個貴人罩著自已,而且一個比一個權力大,隻是,張誌偉不知道這是福還是禍?
謝寶權把張誌偉送到家門口,在張誌偉下車的時候還特別囑咐他。“那乳鴿還是熱的,趁熱給你媳婦吃,別說是我給的,就說你自已買的,你看看小子,在外麵吃香喝辣的,也不知道給自家媳婦帶點好吃的。”
張誌偉點頭稱是,然後站在路邊看著謝寶權的車絕塵而去,心說,原來他是去潤滿園買乳鴿才發現了自已和馬超,如果不是心裏有鬼,前來大大方方打個招呼就是,為什麼要一路鬼鬼祟祟跟蹤自已?
張誌偉正要轉身往裏走,一輛出租車駛了過來,剛剛停在他身邊擋住他的去路,正要繞道行走,卻看到陳天樂走了下來,他隻好站在原地等著。
待出租車離去後,他對陳天樂說。“陳市長,你怎麼來了?”
陳天樂對他說。“我是跟著你們的車過來的,一路上看到你們的車走走停停,謝寶權沒把你怎麼樣吧?”
“還好。”張誌偉舉了舉手中的食品袋。“他一路上都在對我進行親情洗腦,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讓我知曉有他這樣重量級的親戚是多麼的難能可貴,其言下之意就是讓我跟著他混。”
“這麼說,他是知道你認親的事了?”
“估計中午吃飯時他接的那個電話是我媽打來的,上午我去店裏媽媽都沒提起這事。”
“那他肯定埋怨你沒把實情告訴他,或者說怨你媽媽打電話晚了?”
“嗯。他是這樣說,不然就不會讓你給套住。”
“他也有今天啊?”陳天樂哈哈大笑。“從來都是他給別人下套,想不到今天也鑽了一回別人的套,肯定氣憤難消,這筆帳他遲早都會同我算的,也會想方設法將你弄到身邊去,他這種人最喜歡拉幫結派,你是他堂姐的兒子,自然是覺得你會聽他的話,會維護他的利益。”
張誌偉保證。“陳市長你放心,我這個人對事不對人,不管誰當一把手,我都會一直跟隨著您。”說著,將硬盤從包裏取出來遞給陳天樂。“給,這是您要的東西,總算不辱使命給弄來了,在車上一直提心吊擔,好怕謝副書記發現。”
陳天樂接過硬盤對張誌偉表示了讚賞。“你做事,我向來都很放心。隻是,突然麵對謝副書記和表舅這樣的雙重身份,你緊張也是正常的,擱誰身上也會不知所措。”
“就是。要不是你事先打電話告訴我,還真會上那老狐狸的當?”
“倒也是。你是個正派的熱血青年,他謝寶權那樣奸詐的人,詭計多端、防不勝防,別說是你,就是我也沒辦法壓製住這種人,一肚子壞水不說,成天算計這個、算計那個,不小心就會他麵前說錯話、做錯事。”
“是啊,他一直盤問我,似乎對那馬超特別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