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謝寶權進來,苗小妙居然泣不成聲起來,仿佛見到久違重逢的親人般,要不是有吳平在場,她甚至想撲到謝寶權懷中撒嬌訴說心中的委屈與傷心。
從小到大,她苗小妙還沒吃過這樣的苦,如今,她知道整天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房中是個什麼滋味了,她才不要以後都關在這種地方,不管用什麼辦法她都要從這裏出去。
吳平波瀾不驚地看著,心裏的大起大落後,徹底明白苗小妙這是在向謝寶權撒嬌,瞧她那梨花帶雨的小模樣,別說是謝寶權,就是他吳平見了都想要前去嗬護一番。
謝寶權回頭看了吳平一眼,他先是愣了愣,接著才反應過來,然後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心說,真TM侄黴,什麼破事都擺頭上了,抓個女人回來,居然也要升級成官場爭鬥。
她買凶刺傷了陳市長的兒子,還傷了幸福養老院的老人,兩罪並發,是要坐牢的。
可看樣子,謝副書記會幫著她洗清罪名,說不定還能救她出去,這麼為難的事為什麼偏偏發生在他的管轄範圍之內?
吳平想不明白了,而且不隻是一樁,是接二連三地出事,真是倒了血黴。
別看他當上所長才一年時間,可他一直在努力著,表麵上看雙龍區的治安還是可以的,不敢說他管轄的範圍之內天下太平,至少也是沒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案子發生。
吳平站在門外走來走去,跟熱鍋上的螞蟻般不得安寧,兩頭為難啊,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謝寶權朝身後看了看,見門關得緊緊的,這才轉過身靜靜地看著苗小妙,發現她居然瘦了一個圈,抬手示意苗小妙別說話,他朝身後指了指,意思是說隔牆有耳。
苗小妙見狀,縱然心中有千般委屈,還是會流著眼淚點頭,現在這種時候,就是讓她變成啞巴也無所謂,因此,為了融化謝寶權的心,她用手和肢體語言訴說著自已對謝寶權的思念以及這裏的諸多不好和難受,最後才是表達她要離開這裏,一天也不想多待,今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
謝寶權也隻好用腳體語言告訴她,讓她先別急,他會想辦法救她出來,隻是要給他點時間,今天雖然不能出去,過幾天是可以的,說到這裏,他拿出手機在上麵打了三個字。“美人計。”
美人計?苗小妙不解地看著謝寶權,一臉的疑惑。
謝寶權朝屋外指了指,意思是讓她利用吳平。
苗小妙不情不願地搖頭,表示自已對謝寶權是真心,絕對不會背著他做這樣的事。
可謝寶權卻十分為難的攤手,做出一副實在無法的為難舉動,告訴她,隻有此法能救她,要不然,她就得坐牢。
謝寶權是臨時起意,正愁找不到救苗小妙的辦法,在他看見油頭粉麵的吳平時,同為男人的他當然明白其深意,如果他再晚來一步,說不定苗小妙就會跟吳平達成某種勾當。
與其讓他們在背地裏擺自已一刀,還不如讓苗小妙施美人計將吳平拉下水,然後讓吳平替苗小妙背黑鍋,到最後,所有罪都讓吳平一人承擔,苗小妙就可以全身而退。
見裏麵半天沒有動靜,甚至連說話的聲音也沒有,最後連苗小妙的哭泣聲也沒了,吳平輕手輕腳走到門邊側著耳朵傾聽著。
都是心懷鬼胎的同類,你在防他的同時,他也在防你,謝寶權似乎有感覺,猜想吳平一定在偷聽牆根,然後大力一拍桌子,對苗小妙喝斥起來。“苗小姐,你也別在我麵前演戲了,你口口聲聲說要見我,難道就是為了在我麵前扮可憐?隻可惜我這人從來都不懂憐香惜玉,你還是省省吧,該交待的趕緊交待,就是你不交待,你的罪名也是事實,買人行凶的事你是抵賴不了的,證據確鑿,還有報複養老院老人的事也是事實,兩次事加起來,你是罪上加罪,認罪態度好,說不定還能輕判。”
苗小妙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已,罪上加罪的後果十分嚴重,現在隻有聽他的安排才能出去,隻好用征詢的眼神看著他,看自已要怎麼回答他的話才對。
果真一嚇就上道,謝寶權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苗小妙咬耳朵。“死不承認。”
得到指示的苗小妙高聲呼叫冤枉,大聲說這兩件事都不是她幹的,說著說著又大聲地哭起來。
她這是觸情傷情,關在這種地方,不哭才怪。
謝寶權十分滿意,認為苗小妙真是個合格的演員,在她哭的時候,他又悄悄和他咬耳朵。“記住,用手機錄下你和他親熱的證據,到時候再把所有事情推到他頭上,就說自已不知情,隻是在他麵前打電話報怨過,也說過氣頭上的狠話,沒想到他會替你出頭做這麼多事,照我說的說,你很快就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