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平上交工資卡給老婆,這隻是其一。
聰明的女人不僅掌控了吳平的工資卡,還時常警告他,如果他是為一家老小過上好日子犯了錯坐牢,她會守著這個家等他回來。
意思就是他貪汙受賄也沒關係,隻要他把錢拿回家裏給家人享受了,她老婆還是會盡心盡力守著那個家。
假如他要是為了女人犯錯坐牢,她一天都不會等,還會拍屁股走人,兩個孩子一個也不要帶走,一個人去改嫁。更加不會管他吳平年老多病的爸媽。
也正因為如此,吳平才會利欲熏心地利用職務之便大撈特撈,平時也給家中女人一點甜頭嚐嚐,好讓她在家裏安安心心操持家務和侍候老人。
吳平爸媽都有糖尿病,每天就是做飯也得作兩鍋不一樣的飯菜,因為這個病是不能隨便亂吃東西的,用他老婆的話來說,她每天光是煮這一日三餐都累得夠嗆。
所以,吳平每天回到家,還得給老婆陪笑臉,雖然這個女人不如外麵的花花草草漂亮,可實在啊,就是花錢請個保姆回來,也不一定能把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
如果沒有謝寶權同行,吳平肯定會向陳天樂求情,不要將苗小妙這件事說出來,他想將功補過。
陳天樂不是希望將那個摩托車賭博場所給一網打盡嗎?他吳平真的能辦到,因為是他當了那夥人的保護傘。
寧願因為這事去坐牢,也不能因為女人的事去坐牢,要不然,他一家老老小小就完了。
家裏那個黃臉婆眼裏容不得沙子,如果今天聽到消息,今天就會撒手不管。
一到雙龍派出所,所裏的人說,苗小妙自已又老老實實回到臨訊室去了,他們也趕去那裏看苗小妙。
苗小妙規規矩矩坐在自已該坐的位置上,她抬眼朝大家看了看,然後起身朝吳平走去,取出鑰匙替吳平開鎖,“吳所長,對不起啦,我給你打開,你再給我銬上吧,雖然我沒有罪,但卻是嫌疑人,在沒洗脫嫌疑之前你還是再把銬起來吧。”
吳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苗小妙,你就不要裝了,知道你的行為是屬於什麼罪嗎?”
“什麼罪?”苗小妙不解地問。
謝寶權喝了聲。“吳所長,還不快點把她銬起來?難道還想讓她再次逃走?”
吳平看了看陳天樂,陳天樂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讓他照謝寶權的話去辦。
苗小妙又回到自已該回的地方,謝寶權和陳天樂坐在她的對麵,吳平站在旁邊。
陳天樂問。“苗小妙,你為什麼要將吳所長銬起來?”
苗小妙切了聲。“這得問他啊?”
陳天樂厲聲說。“我在問你,不是在問他,請你認真地回答問題,不要妄想混淆我們的視聽。”
“他、他欺負我......”苗小妙說著說著就流出眼淚來了,一邊抽泣一邊用手指著吳平對陳天樂說。“我要求他回避,陳市長,我有重要事情向兩位領導彙報。”
陳天樂朝吳平看了一眼,然後抬手讓他出去回避一下。
吳平怕苗小妙血口噴人,他其實不想離開,想在現場聽著,如果有不實的地方他也好替自已爭辯幾句。
吳平出去後,謝寶權也起身說。“那我也回避回避。”
陳天樂擺手。“你回避什麼?這苗小妙的案子你不是自已包攬過嗎?照你這麼說起來,那個最應該回避的人是我才對,你不是說過,這案子牽涉到我兒子,你說是不是這樣啊?”
謝寶權很是不自在地笑了聲。“看看你,你這人還挺記仇的,那隻不過是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
謝寶權已經站了起來,他對苗小妙使了個眼色,苗小妙立即心領神會,“陳市長,不過,今天的事我隻想對你說,能不能麻煩你請謝副書記回避一下?”
謝寶權順勢而為地說。“看看,人家是隻相信陳市長,我嘛還是先出去。”說著,不等陳天樂說話,他已經走到門口去了,甚至在出去的時候順手將門給關上了。
謝寶權出來,沒看到吳平,卻看到張誌偉守在門口,他立即朝吳平的辦公室走去。
吳平回辦公室了,正準備給家裏打個電話,他有些不好的預感,想把家裏的事提前做一個安排和交待,要是真出不去了,他也得想辦法先穩住家裏的老婆,隻有這樣,家裏的老老小小才有個家。
拿起話筒還沒撥號,謝寶權就進來了,他隻好先放下話筒,起身去迎接謝寶權,點頭哈腰地說。“書記,你怎麼出來了?不和陳市長一起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