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權已經靜靜地坐在李虎為其安排的別墅裏等了整整一個小時了,他在等苗小妙。
這棟別墅離市區較遠,為了安全起見,也隻能是來這種偏遠地方見麵。
來的時候謝寶權特別交待,他與苗小嬌小妙見麵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謝寶權到別墅後,他隨便到處看了看,覺得這李虎辦事還是特別放心,這裏裏外外一個人也沒發現,看來是事先打發走了,這是最滿意的細微之處。
現在急於與苗小妙劃清關係,當然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之間有任何的聯係。
查看一番後,謝寶權回到房間,隨便洗了洗,看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心說,怎麼還沒到?
當時與陳天樂從雙龍派出所出來,他沒有回家,也沒去找苗小妙,怕陳天樂派人跟蹤苗小妙,因為陳天樂的行為太反常了,他都說了讓苗小妙繼續在裏麵待著,可陳天樂卻輕輕鬆鬆就讓苗小妙離開派出所,這確實有些不尋常。
所以,他直接去找李虎,與李虎單獨聯係的手機給了苗小妙,現在還沒來得及去買新的手機,隻好親自去一趟李虎的生威公司,雖然不確定李虎在不在公司,他也隻能去碰碰運氣。
李虎果然不在公司,但生威的人很快就把李虎找回來了,經過一番商量,李虎給謝寶權做了細致周到的安排。
聽說謝寶權要把苗小妙打發到遠遠的地方去,李虎心裏暗自竊喜,這麼看來,苗小妙可以被自已金屋藏嬌了。
因此,他十分樂意替謝寶權安排一切,甚至也十分周到,在謝寶權覺得肚子餓的時候,他從房間走到餐廳,發現餐桌上麵居然擺著好多美食。
他伸手試了試,還有餘溫,看來是在他來之前準備好的,中西餐都有,餐桌上還有紅酒與鮮花,心說,李虎這大老粗什麼時候也學得洋氣起來了?
看了看餐桌上的菜式,謝寶權笑了,就差幾支蠟燭,不然,他與苗小妙還可以來一次浪漫的燭光晚餐,不管結局如何,這個女人也帶給自已許多激情與不一樣的享受。
謝寶權肚子實在是餓了,也不等苗小妙一起了,自已先吃,吃飽之後再回到房間躺在床上。
最近太累,一躺下去就不想起來,覺得渾身都像散了架一樣又疼又酸。近來事情太多,單位的事、家裏的事、苗小妙的事,沒一件事能讓他省心。
不隻是身體累,心也特別累,時時刻刻都在想方設法化解難題,一件又一件,可無論他有多大能耐,苗小妙還是會接二連三地闖禍,讓他都無法接招了。
這些天,他謝寶權忙得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兒子住在醫院,他每天去看兒子的時間都沒有,莫少芬那邊更是沒時間去看了,可他還騙兒子說自已去知院看過莫少芬。
好在兒子與莫少芬住的不是同一家醫院,不然,兒子又會埋怨他這個當丈夫的沒盡到責任和義務。
之前劉明亮書記在時,他這個副書記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從來不會主動去做任何事情,實在是輪到自已了,他才會象征性地去做一些麵子上的事。
而現在,他仍然還是副書記,職位沒變,可工作態度卻是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該管的、不該管的,他都要插一腳,現在不能混日子了,他將來是撐起整個東海的官場,所以,現在的他覺得特別的忙。
要是照他以前那樣,他這個副書記是特別清閑的,什麼大事小情能躲清閑就盡量躲清閑,實在躲不過就挑最容易的來做,主管的事情也不是很多,有劉書記挑起了大頭,他樂得清閑,遇到開會要發言的時候,他甚至連腹稿都不用打,直接照著秘書寫出的稿子一字不差的念出來就行了。
以前的格局是,劉書記是老大,他與陳天樂雖然在級別上平起平坐,可實際上,他謝寶權通常被排在第三位,因為他實在是不想管太多的事,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他謝寶權經常被排在東海官場三把手的位置。
自從劉明亮書記死後,謝寶權早就扭轉了這種局麵,他這個曾經的三把手,正一步一步向一把手的位置靠近,甚至超越了陳天樂那個二把手,他的這種飛越式躍進,與他做的那些麵子工程分割不開,在領導眼裏,看到的都是謝寶權的功勞。
默默無聞的陳天樂,一直都是埋頭苦幹,到最後,所有的勝利果實都讓謝寶摘了去,陳天天沒想到謝寶權的野心這麼大,剛開始也隻是看不起此人的行事作風,到最後,不隻是看不慣,甚至是要與謝寶權一決高下,不想看到東海的老百姓因為謝寶權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所以,陳天樂才慢慢地醒悟過來,不再任由謝寶權把自已踐踏下去,他要對劉書記負責,更要對東海的百姓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