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琴接著說。“可馨,天樂說的都是實話,他沒有騙你,要不是突然發現,他也不會那麼晚還來找你,依我看,這事就是謝寶權幹的,一定是他發現了什麼,所以才要想方設法將硬盤偷走,你要說是天樂和我演戲騙你,那真就是冤枉我們了。”
陳天樂對可馨的關心與疼惜,李曼琴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為什麼可馨就是不肯相信天樂?
縱使李曼琴這樣的好脾氣也不免妒火中燒,她也是女人,若說體不會到男女之間那種生死與共的感受也就罷了,可馨明明能懂天樂的心,為什麼還要如此折磨天樂?
“你們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們。”可馨對他們下逐客令。“我爺爺奶奶的靈魂在這屋裏,今天已經打擾到兩位老人家了,我不希望再傷兩位老人的心,所以,我沒辦法讓自已大度到將害死我爺爺奶奶的凶手留在家裏喝茶聊天。”
陳天樂直覺得腦子裏轟然作響,沒想到經曆了這麼多,可馨還是不相信他的話。
他拉著李曼琴從可馨家裏出來,心想,謝寶權這招真是太狠了,不僅讓可馨加深了對自已的懷疑,甚至還認為所有這一切都是他與曼琴演戲騙她一樣,好像這小偷一事也是他和曼琴安排的戲份一樣,真是跳進潢河也洗不清了。
電梯裏,李曼琴憤慨地說。“天樂,我們得想辦法才行,不能一直由著謝寶權這樣胡作非為,想想都可怕,居然能在同一天裏光顧我們兩家人,可見他的手段之卑劣,心腸之歹毒,太可怕了!這種人居心之下流,真是登峰造極,不僅將自已想要的東西偷走了,還順走了可馨的一萬塊錢,真是該死!”
陳天樂一副沉重的表情。“曼琴啊,你身體不好,別生氣!我都想得開,你還氣什麼氣?今天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好擔心你發病,現在多事之秋,還是先管好你自已的身體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我知道你為我著急,可有些事情,不是急就能解決問題的,姓謝的本來就是要嫁禍於人,可馨她對我們有誤解也是正常的,由她去吧,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李曼琴有些埋怨地說。“你昨晚要是等我回來一起來找可馨,也許就不是現在這樣了,曼妮也不會有機可乘,看這陰差陽錯的,到手的證據又給弄丟了,現在可馨不僅不信我們,還以為我們兩人合起夥在演戲騙她似的,加上她又被李雪找人打成那樣,心裏對我們的怨恨越來越深,這個結怕是解不開了。”
“李雪帶人去打她?”陳天樂一下激動起來,“她憑什麼打人?可馨有得罪她嗎?”
“還能為什麼?”李曼琴白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曼妮,李家那些小丫頭片子,聽說曼妮被人欺負,這還了得,她們幾個把可馨打成了這樣,剛剛就是可馨要回來換衣服,要不然,也不會發現家裏被盜這事。”
“難道你眼睜睜看著她們欺負人?”陳天樂生氣地質問。“你好歹也是個長輩,難道就鎮不住那些小丫頭?”
“你以為我想這樣啊?”李曼琴委屈地說。“她們去打可馨的時候,我在兒子病房,等我和兒子趕去的時候,她們已經散去了,為了這,我還差點和她們吵起來,現在,我真的兩邊不是人,一連說我吃裏扒外,一邊又要被你埋怨,現在好了,兒子也知道你與可馨那點破事了,今天還跟可馨差點吵起來,這點破事真是越扯越亂,越扯越不清白,煩死人!”
“曼琴,對不起,我剛才語氣有些重。”陳天樂慚愧地說。“我快要抓狂了,一點破事就這樣被謝寶權和李曼妮揪著不放,如果不是,我也不會這樣被動,一輩子沒向任何人妥協過,現在也不得不向姓謝的妥協。”
從電梯出來,李曼琴的態度好了許多,看著陳天樂臉上悵然若失的表情安慰道。“天樂,你也不要怕姓謝的,這種小人,有什麼好怕的?更不要向他妥協,不就是那點破事嘛,又不是犯法的事,他們要說就說唄,反正你現在是自由身,大不了把可馨聚回家就行了。別看姓謝的到處籠絡人心,說不定那些人也是假心假意,關鍵時候這樣的人也是最容易被人出賣的,他的處事之道不可靠,你不用太擔心,說不定很快就會有轉機。”
陳天樂對曼琴能這樣深明大義而深為激動和深受鼓舞,尤其是在他最感艱難的時刻,曼琴還能這樣維護著自已,讓他感到分外踏實和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