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瘋啦!你要是搬出去,不是告訴亦雲你們離婚的事?瞞了這麼久,為什麼不一直瞞下去?”
“我......我受夠了。”
“姐,別說氣話了,你要是前腳出這個門,徐可馨後腳就會住進來。為什麼要給那小賤人騰位置出來?”
“不稀罕!”李曼琴拉著曼妮的手懇求道,“先別告訴爸媽,我怕他們歲數大了承受不住,還有亦雲,也先別讓他知道這件事。”
“既然這也擔心,那也擔心,那你得想個萬全之策啊,不然,一直這樣瞞著也不是個事,要不,你用這件事逼他與可馨分手,重新把他留在身邊。”
“這麼多年了。”李曼琴冷笑,“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我是做牛做馬過來的,人前我們是相敬如賓的模範夫妻,可又有誰知道我心裏的苦,因為不能生育,我們早就是形同陌路的夫妻,他睡他的,我睡我的,這個家對他來說,就是個旅社和餐館,僅此而已、僅此而已……”
人在氣頭上,說出來的話就變了味,曾經樂於做的事就成了委屈。
聽姐姐說出這些埋藏在心底的怨氣,李曼妮眯了眯雙眸,一臉懷疑地望著李曼琴。
她需要弄清他們的真實情況,如果真是如姐姐所言,那之前為啥還要一直死守著沒有性福的婚姻?
難道是為了兒子?抑或是為了天樂的官途?
在李曼妮的印象中,姐姐從來沒有指責過天樂,處處維護他美好的形象,熟悉姐姐和天樂的人都知道他們夫妻倆夫唱婦隨,走到哪裏都是眾人羨慕的幸福之家。
天樂官途順利,姐姐溫柔賢德,兒子性格雖有些叛逆,品德卻很好。
李曼妮的眼掠過窗外,有那麼一秒,她為姐姐的不幸感到難過。
當她再次與李曼琴迷離的眼神對視時,她的嘴角又浮現出頗有心機的妒意,“姐,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再忍忍吧!在外人眼中,你們還是幸福之家。男人花心是天性,天底下有哪個男人不花心?隻要他顧這個家就行,再說天樂他也是個體麵人,在外麵也就是逢場作戲,他不會認真的,在他心中,還是家最重要,我說的對吧?”
李曼琴憤怒的眼神變得遊移起來,最後定格在地上不堪入目的照片上,用手指不斷地指點著,“他要是識大體就不會做出這樣下流的事來,你看看,他在外麵做的這些好事......虧他還是個官員,居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來,這要是讓兒子知道了,他這個長輩有何顏麵?這照片要是傳出去,他還有臉麵在東海呆下去嗎?別說他沒法呆下去,我和兒子也沒臉在這裏呆下去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姐,沒你想的那樣嚴重,不就找個女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在這個複雜的社會上生存,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你說是不是?何況天樂那職位,就算他不亂來,人家也會弄套讓他往裏鑽,他是人不是神,何況你們倆又是虛有其名,天樂的身體又那麼好,他能把握得住嗎?”李曼妮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他們的隱私上來了。
“年輕時都這樣過來了,能有什麼把握不住的?要是把握不住,早幹嘛去了,早離早省心,也不等到今日這般讓人寒心啊!”
“這麼說,你們之間過的真是無夫妻之實的生活?”李曼妮還是有些不相信,“這麼多年,可從來沒聽你提起過,亦雲說起過,說你們分房睡,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連爸媽都蒙在鼓裏,姐,你過得也太苦了!要是早知道,我一定不會袖手旁觀,親手替你收拾他。”李曼妮嘴上這樣說,心裏卻在罵,占著茅坑不拉屎,你自已享受不成,也不讓出來給你妹妹,活該!
“這是姐的難隱之言,你要不是我的妹妹,這話還真不好說出口。這些年,幸好有亦雲,是兒子給這個死氣沉沉的家帶來了生機,沒有亦雲,也許這個家早就散了。姐自已是個醫生,卻救不了自已,你說這是不是天大的諷刺?”
“姐。”李曼妮一下抱緊李曼琴,有那麼一瞬,她也很同情姐姐,但她不會為姐姐而退縮,她要全麵實施自已的奪夫奪子計劃,既然他們夫妻的恩愛是裝出來的,那她李曼妮的罪惡感相對就會減少,至少她能給陳天樂和兒子一個完整不缺的家,而不是姐姐這種死心塌地的保姆。
李曼琴是被那些電腦合成的相片氣糊塗了,把心裏的話都對李曼妮傾吐出來,曼妮雖然可恨,雖然是拆散這個家的罪魁禍首,可她也隻是替自已檢驗了天樂的為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