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樂搖頭。“真是瘋了!”
看著李曼妮離去的身影,可馨小心翼翼地問。“亦雲真是你和她的孩子?”
陳天樂深深地看了可馨一眼,半晌,一雙手搭攬上她的肩。“別聽她胡說八道,亦雲是不我和她的孩子,這女人不僅是瘋了,還得了幻想症,我都不知道的事情,怎麼可能有這樣荒唐的事?”
“可我看她不像是在說假?”可馨人別過芳頰,掩飾地壓下心中那份傷感,雖然她早就知道亦雲不是陳天樂和李曼琴的親兒子,可她沒想到亦雲會是李曼妮和陳天樂的孩子。
這轉折也太不可思議了!
如果是這樣,李醫生也太冤枉了,心中不覺替李曼琴打抱不平起來。
“李曼妮的話,能有幾分可信?”陳天樂反問她。“經曆了這麼多事,難道你還不了解這個女人?她為了破壞我的家,什麼手段都用上了,再編一個這樣的故事對她來說又有什麼難的?”
“我總覺得這事是真的一樣......”可馨的思緒回放,“難怪李曼妮對亦雲那麼好,原來,是她的兒子。”
“這麼說,你是相信她的話了?”陳天樂的雙手在她肩上施壓了力道。
“不是相信,是確信!”可馨認真地說。“難怪,亦雲的五官和李曼妮真是十分相似。之前,在知道陳亦雲不是你和李醫生親生時,我還納悶過,為什麼會長得那麼像一家人?答案原來在李曼妮身上,李醫生和李曼妮是親姐妹。”
“唉!”陳天樂歎氣。“亦雲是李曼妮生的沒錯,可那個男人不是我,我需要再次申明一下!”
“為什麼這樣說?”可馨疑感地看著他。“還是另有隱情?”
陳天樂雙手抱頭,他經過一番掙紮之後,還是將那個晚上的事講了出來,他說他沒做這樣的事,估計是謝寶權陷害了自已,
“看吧,你也不能確定,也是估計而已。”可馨心裏有了小小的失落。“說不定你喝醇了酒,真做了什麼對不起李總的事,要不然,她也不會苦苦糾纏你這麼多年。”
“虧我這麼信任你,將事情都告訴你,居然不相信我?”陳天樂失望地看著可馨。“亦雲都相信我是被陷害的,他也覺得自已是謝寶權和李曼妮的兒子,從小到大,謝寶權對他的關愛不比我和曼琴少,甚至好到謝寶權的兒子都吃醋,再說,李曼妮有喝酒斷片的毛病,一定是謝寶權為了掩蓋事實,將我拉去做了個墊背的,所以才害我被李曼妮苦苦糾纏這麼多年。”
陳天樂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把這些話告訴可馨,難道是真的想要證明自已清白嗎?
抑或是,他想打消可馨心頭的疑慮?
甚至是在通過這樣的辯解,想要表達些什麼嗎?
“那你們明天真要去做親子鑒定?”可馨擔心地問。
“嗯。都和亦雲說好了,隻有拿到證據才能狠狠打李曼妮的臉,這個女人,真是太不像話了!”陳天樂仿佛已經拿到結果般,他在想像著把簽定書扔在李曼妮臉上時的痛快樣子,真是解氣啊!
“如果你們是血親父子呢?”可馨不想在這個時候潑他冷水,可又不得不提醒他。“我是說如果,那你怎麼處理這事?那個時候,你再也無法將李曼妮推開了,相反,她還會找你討要這麼多年的補償,一個女人,替你守了這麼多年的秘密,逼你和她結婚也無可厚非,你說是不是?”
“沒有如果!”陳天樂幹脆地說。“李曼妮有喝斷片的毛病,我可沒有,做沒做這事,我比誰都清楚,隻要結果出來,就是李曼妮徹底死心的時候。”
可馨並不樂觀,“但願如此!”
陳天樂眼神複雜地看著她,張開了嘴,想對她說些什麼,但她卻在這個時候垂下眼眸。“夜深了,我們還是各自回家吧,今天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的腳還沒法走路。”:
“那我送你回去!”陳天樂說。
“不用,你在這裏走回去很近,我自已去站台坐車就是,或者我可以先回店裏看看,說不定她倆還在加班呢。”
“那我先送你去店裏看看,如果她們走了,我再送你去站台。”陳天樂認真地說。“大晚上的,讓我扔下你一個人走,肯定不行,雖說治安還好,可還是不放心。”
“好吧!”可馨仰首,透過朦朧不清的燈光和清亮的月光,他的側臉、他的樣子,總是勾起她一份難解的相思,海邊的情景又總是回放在眼前。
因為沒注意到她的異樣,他自顧自地說著。“你們那小店生意不錯,為什麼不多請個人?別累壞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