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圈子裏的同事都看好謝寶權,齊正山也不會向謝寶權靠過來,今天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齊正山的一席話更是讓向海生跌破眼鏡,心說,也太沉不住氣了!這樣露骨地頂撞謝寶權,你齊副市長還要不要在東海混下去啊?
謝寶權氣得渾身發抖,彼此都鬧到這分上了,相互的臉皮也徹底撕破。
在這次站隊中,齊正山終以失敗而告終,雖然不算是最終的挫敗,但絕對是他仕途上一次教訓深刻的敗局!
轉了一圈之後,還是得回到原點,甚至還會多了謝寶權這樣一個仇人。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謝寶權看著齊正山,努力克製著自已的脾氣和全身的顫抖,然後不露一絲異樣,淡淡地對齊正山說。“是人是鬼你自已心裏清楚,用不著在這裏標榜自已的清白,你齊正山那點花花腸子,我多多少少還是知道的,別以為你那些破事我不知道,說實話,你真是太差勁了!難怪會在那邊受排擠。”
齊正山望著謝寶權,他猜不出、也看不透謝寶權究竟藏了什麼......他將身子往後一仰,沒了興致揣摸謝寶權的心思,他得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聽起來,他好像真的知道自已那點破事?
齊正山再仔細一想,謝寶權知道也不是什麼好稀奇的,張誌偉與謝寶權的關係他也略有耳聞,如果張誌偉將那事告訴姓謝的也有可能,張誌偉本來就對他充滿敵意。
“再見了!”齊正山在仰後的同時抬起手揮了揮,然後,倒退著一步一步向門口退去。
怕齊正山撞著門邊的盆景,更怕他把自已撞倒後,再被盆景裏那些枝枝刺傷,向海生提醒道。“齊副市長,小心啊!別撞著!”
謝寶權一語雙關地對向海生說。“撞壞我的盆景沒什麼,別撞壞他的身體就萬事大吉,要知道,齊副市長已經到了這個歲數,身心都已經不允許有任何的閃失,看看我那個花盤,也太厚了,比城牆還要厚,他這要是撞上去,肯定會吃大虧!”
如果齊正山不能順利地升遷,那他這輩子的官運就這樣到頭了,年齡上不占優勢,能力也不怎麼樣,用謝寶權的話來說,那就隻能是混日子等退休了。
謝寶權一語雙關的話確實起到威脅的作用,齊正山知道,他從現在起,仕途生涯已經到頭了。
為了打破常規,齊正山走了捷徑,卻還是沒能成功到達,反而在中途被人趕下車來。
這次挫敗對齊正山簡直就是一次毀滅性的打擊,估計,他得過且過的想法將會再次升級。
齊正山自已也明白,謝寶權這趟車是沒法搭了,陳天樂那趟車也沒他的位置了,隻要他今天走出這個門,他的事就會傳得沸沸揚揚,好事沒人傳,外事傳千裏。
隨著歲數的增長,越來越多的人不再看好他齊正山,看來,他想去掉那個副字真的是不容易啊!
在東海的官場隊伍中,他齊正山這種外來的官員,根本沒什麼優勢和基礎,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也是預料中的事,隻是,他沒想到會這麼慘。
甚至有些後悔自已的所作所為,誰都知道,在東海,陳市長才是最受人民群眾擁戴的好官,謝寶權跳得再高,還是沒陳天樂有實力和號召力,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他齊正山為什麼蠢到去相信一個草包副書記?
一旦謝寶權上位成功,對於齊正山的升遷就有了絕對的發言權,在東海未來的領導班子裏,隻要謝寶權不同意,他齊正山是不可能會被提升。
即便是陳天樂大仁大義,在謝寶權的壓製下,他齊正山有可能也呆滯不下去了。
道不同,隻能是各謀其政。
既然你齊正山不能為我謝寶權所用,那也不能讓陳天樂撿了這個大便宜,這就是謝寶權內心的獨白。
如果這個時候齊正山還能放棄尊嚴,回頭向謝寶權跪下並且痛哭流涕地承認錯誤,或許,他會為了麵子再給齊正山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同時也讓自已的在向海生和黃傑麵前更加威風八麵。
可是,齊正山也有自已的個性,與其在這裏讓他們看笑話,還不如抬頭挺胸走出去,即使將來被謝寶權欺壓,也不能讓自已在黃傑之輩麵前掉價,所以,他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謝寶權的辦公室。
謝寶權看著齊正山轉身走出去,他氣急敗壞地指著齊正山的背影,“真是不識抬舉的家夥!給他台階下,還這般傲氣!”
“書記,你別生氣!”黃傑討好地說。“他這不是傲氣,是泄氣!他自已知道得罪了書記,所以才灰溜溜地離開。這種人嘛,依我說,真沒什麼好留戀的,等他想明白了,一定後悔死!不是我要在這裏說他齊副長的壞話,他確實不知感恩,你給了他機會,他自已不爭取,還這樣曲解你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