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利如一上班就被謝寶權請了過去,好歹他也是東海市的宣傳部長,平時在自已的地盤,那也算是人模人樣,威風得很,可是一到謝寶權這裏,被謝寶權幾句話就給震住,身上的那點威風也早跑沒了。
謝福權這次被陳天樂暗中擺了一刀,卻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與齊正山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撕破臉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齊正山說了,這次的補救措施落空,那是人家報社找了各種理由和借口,與他齊正山無關。
小小報社居然如此猖狂!
是誰給他們這麼大的膽子?
還有電視台的那些人,那樣的直播也敢發出來,這不是誠心要和他謝寶權做對嗎?而這些都是屬於劉利如管轄。
上次給陳天樂送文藝青年被拒,這次又壞自已的事情,難道劉利如到現在還不了解東海的官場格局?
劉利如一進謝寶權的辦公室,說話還是相當謹慎的,哪怕是一句稱呼也是十分的到位,不管謝寶權對自已如何,他還是十分規矩地打招呼。“書記,您好!”
謝寶權皺了皺眉,“劉部長,你真是越來越有膽識了,是不是有陳市長這個後台,就不把我這個書記放在眼裏了?”
劉利好知道謝寶權找自已沒什麼好事,果真如此,心裏暗哼,真是把自已當一把手了,我忽略那個副字是給你麵子,自已也好意思說是書記,要不要臉啊?
當然,這樣的話隻能是在心裏說說,既然來了,就得想盡了法子讓謝寶權釋懷,或者是使出渾身解數讓他相信自已,要不然,以後有得苦吃。
謝寶權這個人小心眼,對於不忠於自已的人,他會用非常手段將你整得永遠翻不了身,聽他剛剛說的話就知道,對於上次自已給陳天樂送兩文藝女青年的事還耿耿於懷。
劉利如眯了眯眼,討好地笑著。“書記這是哪裏話啊?我這個人從來不事二主、不作二臣......”
謝寶權將手上的文件狠狠往桌上一扔,冷笑道。“好一個不事二主、不作二臣,我看你這個人就是投機取巧的奸臣賊子,一邊討好陳天樂,一邊又在我這裏花言巧語,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書記還在為直播的事生氣啊?”劉利如明知故問。“其實,這事嘛,我也把他們電視台的人罵了一頓,尤其是那天的幾個當事職工,他們做事不經大腦,犯了這麼大的錯誤,所以,我讓他們將功補過,以後多為書記拍些有影響力的直播出來,這次嘛,隻能算是個意外。可就算是個意外,我也對他們做出了嚴厲的處罰,他們這個月的獎金都扣掉了,這些家夥,不給他們來點肉痛的教訓,怕是不會長記性,每次開會,我都給他們再三強調,工作不僅要盡心盡力,還得細微處小心謹慎,尤其是那天的直播,他們就是犯了嚴重的原則錯誤,這種有損我們領導形象的直播怎麼可以發出去?”
“可他們就有膽發出去了,扣幾個獎金有屁用,能難挽回影響和損失嗎?”謝寶權嗤之以鼻。“劉部長,少在我麵前耍滑頭,這種馬後炮的事就少說點。今天找你來,我就是想弄清楚,你這個宣傳部長到底是幹什麼用的?在你管轄下的人和事為什麼都與我對著幹?你作為他們的直屬領導,難道不應該說點什麼嗎?”
“書記,能明示一下嗎?”
謝寶權猛地一拍桌子。“劉利如,你就繼續給我裝吧?”
劉利如再次申明。“書記,我真的不明白是什麼事又讓您生氣了?直播的事我已經處罰了他們,這是突發事件,是他們處理不當才會造成這樣的情況,他們在我的教育下,也深知自已所犯下的錯誤,同時也表了決心,以後一定將功補過,,難道是書記不滿意我對他們的處罰結果?”
“你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謝寶權從他的老板椅上站了起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向前傾著,目露凶光地看著劉午如。
劉利如真是懵了,大氣都不敢出。
如果不是兩人中間隔著一張辦公桌,估計謝寶權會撲上來揪著他的衣領這樣質問。
不自覺地後退一步。“書記可以明說嗎?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惹到書記,剛剛想了又想,最近也就直播的事......”
“當真就直播這點事嗎?”謝寶權目光如炯地盯著劉利如,他在想,難道他是真不知道《東海晚報》的事?
或者是知道卻假裝不知道?
雖然是冬天,劉利如被謝寶權看得直流汗,甚至還十分的緊張,他故作輕鬆的樣子,其實已經是在強撐了,“書......書記,我當真不知道還有事發生,您......能不能提示一下?”說著,他伸出指頭比劃著。“就提示這麼一點點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