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謝寶權身體裏湧動著焦躁不安,脾氣也越來越大,也許,這就是他放那把火燒死人的害怕表現。
他這病生得真是奇怪,一向愛麵子的他既不讓人家去家裏探望,也不去醫院看病,弄得好多想要巴結討好的人都不知所措,不知道怎樣才能向謝寶權表達關心和敬意。
他根本就沒有生病,又怎麼可能會住到醫院去?
他得的是心病,每次一想到燒死的四個人,他就會嚇的手心淌汗,頭皮發麻,全身出虛汗,這樣的狀態哪裏敢去上班?萬一不小心露了馬腳就完了。
所以,他隻能恐懼地畏縮著,甚至不敢出門,他才白天和晚上都要求李曼妮來這裏陪著他,也隻有這個女人在身邊,才會讓讓他把心裏的害怕和恐怕變成魔鬼,獰笑著將李曼妮折磨得體無完膚,他害怕的手才會一點一點強大起來。
此時的李曼妮,被他折騰得站不起來了,全身發軟,頭也嗡嗡的響起來,心裏想著快點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離開這個變態的男人,可她就是沒力氣起來。
完事後,他將她的衣服從地上撿起來,劈頭蓋臉地扔向她,“穿上!一會就回去。”
看著李曼妮可憐兮兮的慘樣子,謝寶權的恐懼症瞬間被治好了,現在,他一身都是膽,不再害怕被自已燒死的四個人來索命,他覺得,隻要自已足夠強大,什麼都能壓製住。
眼前的李曼妮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以前總是要想方設法來討她開心,還不能隨心所欲地要她,得隨時看她的臉色和心情,現在好了,隻要他強硬一些,女企業家又怎樣?還不是任由他謝寶權擺布和操控,所以,他不再害怕,明天還要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去單位上班。
“我現在手腳都是軟的,怎麼開車?”李曼妮小聲說,她現在不敢對謝玉權大吼大叫了。
“那你坐我的車回去。”他已經穿好放服,在做著要回去的準備了,將公文包拿起來翻了翻,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落下,再將手機放進包裏,最後將那塊勞力士金表戴在腕上。“現在回去,順道去吃個農家菜。”
“灶香人家就是農家菜,你天天吃還沒吃膩嗎?”李曼妮一邊慢吞吞地穿衣服,一邊沒話找話來說,她怕自已不說話又會惹來謝寶權的拳打腳踢,領教過他的厲害之後,她再也不敢在謝寶權麵前放肆了,隨時都是小心翼翼。
一說到灶香人家,謝寶權剛剛緩和的臉色又憤怒起來,“你這話的意思是說灶香人家開不下去了嗎?”
“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李曼妮已經十分小心了,卻還是不小心觸到他的痛處。
灶香人家最近生意差得一塌糊塗,謝寶華的電話都打了無數次,他一次也沒有接,接了也是老生常談,他現在自已都是泥菩薩過河,哪有心情去管灶香人家的生意?
“你這女人,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是在等著看我的笑話、看我倒黴和失勢,這樣,陳天樂才能上位,我說的對吧?”謝寶權看著她陰陽怪氣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