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崱,去拿一份賣身契。”徒炎睿經直走向前,在主位坐下。

黑崱退了出去。

賣身契?穆穎衿捏緊披風,他想怎樣?她可是正經的女孩子,雖然沒有才藝買不了藝,但是她也是不賣身的,兔子急了還跳牆呢。雖然穆穎衿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兒但是心思早就百轉千回了。不過一點兒不對就‘拉出去斬了’,她可是承受不起的。

“你說你是從中國來的?”

“對。”

“是那個京城是北京的中國?”

本來一直盯著自己涼鞋的穆穎衿突然抬頭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又知道?”竟然還知道大北京!

“曾經聽人說過。”

“那那個人呢?”啊~啊~啊~啊~激動的她有點兒的想嚎叫,原來不止她一個人。

“去世了。”確實是去世了,那年他邊防擊敵,要不是有那位高人的話,現在的他也許早就是一捧黃土了。

“噢。”穆穎衿如同泄了氣的氣球,又焉了。

“對了,他是怎麼死……啊不,是去世的?是突然消失?不見?還是其他?”說不定是回去了呢?這樣一想,穆穎衿突然覺得自己還有希望。

“終享天年。”

“啊!?哦。”唉……又黃了。

“你可有地方可去?”徒炎睿懶懶的靠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扶手,不知道在想什麼。

“沒有啊,怎麼滴?你想收留我?”

“有何不可?”

“切~”要是沒有剛剛那一茬事,她倒是願意相信他是好人,但是,哼哼~

“你有別的選擇嗎?”有節律的敲響聲停下,徒炎睿抬頭幽幽看著穆穎衿。

“那個王爺,您呢是個大忙人,我呢就不麻煩您了,找個人帶我到大門口我會自己悄悄的離開,絕對不會打擾到您的。”她都這麼大的人了,她還就不相信還把自己給餓死了。

“沒有我的同意,你可以走出這個門試試。”徒炎睿說的風輕雲淡,仿佛要去要留,取決於她自己。

“我這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嗎?”他娘的廢話,要是她能走,她還在這兒浪費時間和他在這兒瞎逼逼。

徒炎睿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看來這女人還是有眼力的。

“爺,您要的東西。”黑崱走進來將賣身契呈給徒炎睿。

“給她。”

“是。”黑崱又轉過來將東西給穆穎衿,但是她卻遲遲沒有接。

“這什麼意思?”這東西還真的是給她的。

“你沒有戶籍,即便是過得了今年,但是明年呢?明年就是五年一次的戶籍整查,沒有戶籍的人會被當做他國暗使處死,你覺得你逃的掉嗎?”

“整查戶籍!沒想到還挺先進的,不過你該不會是在唬我吧。不就是黑戶嘛,有那麼嚴重嗎?”

“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嗬嗬。”這個話題就有點兒沉重嚇人了。還是換一個吧。

“依照您的實力做一份戶籍並不難,真心幫我的話,幹嘛還讓我簽賣身契?”笑話,真當她傻白甜啊,姐可是高智商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