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張幾位年輕的麵孔,紅玫仙子幾乎都要以為眼前之人,是一位分神期的超級強者。。。。。。努力將腦中這個荒謬的想法拋卻出去,如花俏顏上綻開一抹柔媚的淺笑。春水般纖柔悅耳的嗓音,卻使得各自凝聚出真力,正準備衝過來的羅成二人身形驟然僵硬:“這位公子不要誤會,我等並無惡意。妾身乃是冥花宗的紅玫。此間洞府,也是我冥花宗先輩所遺留。如若公子得到靈寶,還望能請物歸原主。當然,我冥花宗也不會讓公子吃虧。隻要公子答應,我冥花宗可以由公子任選等價的靈寶作為交換,日後公子也是冥花宗的坐上貴賓!”
目光極為驚愕地望著言語溫婉客氣,甚至隱隱夾著一絲低身段味道的紅玫仙子,兩人渾身繚繞的氣勢登時被一柄巨錘砸中一般消散下去。僵直的眼神隱現駭然地望著一言未發的龍瀾,麵麵相覷一眼,顧不上周圍怪異的視線,身形遠遠避開一大段距離。
紅玫仙子乃何許人也?不提那整個東南地域也鮮有敵手的強悍修為,單單憑那冥花宗五大長老的身份,就足以讓一些宗派掌門躬身相迎。雖然這女人對他們二人一直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但後者卻明白,隻要自己膽敢有一點不遵其意的行為,自己這一方的人,絕對會被毫不留情的滅殺當場。
冥花宗在這東南地域的赫赫威名,可不是靠著什麼心慈仁義才積累起來的。
強者為尊,是亙古不變的法則。難道還指望強者對弱者恭敬有加?能夠坐上那般高位,又豈會真如表麵一般是個心慈手軟的尋常女流。恰如玫瑰愈鮮豔,花朵下的刺就越尖利。
然而現在,這位冥花宗地位尊崇的紅玫仙子,卻當著他們這些外人的麵,對一個來曆不明的年輕小子做出這種甚至略有些低聲下氣的姿態。難道她知曉這個小子的身份來曆?心中驚駭的同時,這個念頭也在一些心思機敏之輩的心頭湧動著。
半空之中,那兩名將氣勢完全爆發的白發老嫗,也是輕皺著花白的眉頭,瞟了一眼紅玫仙子,似是有些不滿後者這番有損宗派顏麵的話語,不過卻依然未開口,好像天生就不會說話一般。
“糊弄小孩子的話就不用說了。若不是我的話,就憑你們這群人,還能如此順利地闖到這裏?”龍瀾譏諷地搖了搖頭,語氣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容貌而有所軟化。一股異樣的波動自體內傳出,化為無形的漣漪,輕易地將鎖定在自己身上的氣勢震散開來。不說別的,單論那兩隻靈嬰後期的守護靈獸,就足夠讓這群螻蟻喝一壺的。
淡淡的話語,回蕩在空曠的廣場上空,聽得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怔,但隨即,眼中便不約而同地升起一絲怒意。這話裏的意思,豈非就是在嘲諷他們本事低微?就連羅成二人,心中的忌色也是立即被湧現的團團怒火衝淡了許多。他們二人,都是在這東南地域赫赫有名的靈嬰期強者,如今卻被這樣一個不知哪兒冒出來的小輩這般拐彎抹角的辱罵,傳出去,和直接打他們的臉有什麼區別?
“豎子狂妄!”或許是因為自己的氣機被毫不費力地震散,也或許是被這目中無人的話所激怒,兩名白發老嫗終於忍不住怒喝一聲。四目圓睜,兩道比先前羅成那道劍罡還要強橫幾倍不止的真力匹練,化為兩條數十丈寬的堅硬綾緞,陡然向龍瀾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