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項天再次向費南老先生張口,總算是將一千萬湊齊了,保住了薛家的宅院。
第二十天。這天的黎明仿佛是薛家的末日,他們麵無表情呆呆的等候在家裏,院子裏擺了整整十箱子玉幣。交出這一千萬之後,薛家就算是真的山窮水盡了,百十來號的仆人隻剩下了老管家等四五個人,僅剩下的楓葉作坊也隻剩下穆尼老先生和一個學徒。
“穆先生,老於,薛某這麼多年有你們兩個幫助,實在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快事啊,有如此好的夥伴,此生足矣!”薛項天感歎的說。
穆尼,管家毫不誇張的是薛項天的左膀右臂,是薛家的兩根頂梁柱,從三十年前就是,如今也是,幾十年與薛家同風雨,共患難。
“薛家主,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還記得我當初被仇人追殺走投無路到暮岩鎮的時候,是薛家的老主收留了我,替我擺脫了仇人的追殺,從那時起,我就下定決心,這一生我都不會離開薛家,與薛家共存亡。”穆尼說,他的麵孔上隻剩下了歲月的痕跡。
這時管家低聲的道:“老爺,按時間來說韓家的人應該快到了,我們是不是…”老於作為薛家的官家,操心了幾十年,事事考慮周到,他也代表了薛項天。
此時的薛項天臉上閃過一絲風曆,“來了給他們便是,老於你坐下,我們急什麼。”
“唉。”
三個人坐在大廳中,閑談著,也許是平時太忙,薛項天發現竟然好長時間沒有這樣和左膀右臂閑談過了,這時幾人的心情都放鬆了不少。
一轉眼聊了很長時間,然而卻沒有見到韓家的人來,也沒有動靜,這時一個夥計急匆匆的從外麵跑了進來,麵露喜色,見到薛項天後激動的說:“老…老爺,韓直他…”
“他來了是吧!”薛項天沒有表情。
“不是,他死了!”
“什麼!死了!”薛項天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把抓起夥計,問道:“你再說一遍,韓直怎麼了?”
“韓直死了!就三昨天晚上,死在了屋中,被人把腦袋砍了下來,屋內還有三個殺手和一個妓女,老爺,他們韓家完了!”夥計睜大眼睛露出興奮的表情。
薛項天身體僵硬了下,而後突然仰天大笑,“是誰?是誰在幫助我薛家啊哈哈!”
仿佛一切的烏雲在此時都已散去,光亮瞬間照耀在薛家人的臉上,韓直的死,意味著賠償的事不了了之,沒有當事人,賠償就算作罷,其他人也沒有權利進項追究,再加上這本就是不合理的賠償,國家不會插手。
“老爺,我們可以慶祝了,可以重新回到以前了。”夥計道。
“嗯,不急,先看看情況再說,沒準其中還有什麼變故。”薛項天輕咬了牙道:“隻要我薛項天翻身了,失去的將連本帶利收回來!”
韓家除了韓衝外,韓直還有一個兒子,但並沒有在暮岩城,而是去其他的城市執行任務了,所以韓直的死,意味著韓家沒有了當家人,那麼他們將會以最快的速度衰落下去,在暮岩鎮人亡家破就是他們接下來的結局。
韓直死這件事暮岩城韓家派來了人調查,可是除了知道是被殺手暗殺之外,沒有絲毫的線索,盡管有人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薛家,可是根本沒有一點憑證,這件事也隻能不了了之,等韓家大兒子回來時再說,而到那時,怕是韓家早已經沒了。
幾天後,薛家將外借的錢全部還回了去,且多付了不少利息,召回了原來的仆人,薛家又熱鬧起來,薛項天也在暗中打聽李楓的消息,並沒有頭緒。
薛家大廳中,薛項天召集大家開會,“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薛家要重新翻身,收回我們自己的作坊,店鋪。”他頓了頓又道:“可是正所謂好買不好收啊,以前我們賣出的一號二號作坊查明是田家暗中做了手腳,現在作坊在他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