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輕拂,夜空掛著璀璨如金的星子,亮閃閃,燦晶晶。
徐風中夾雜著清新花草香,還飄著一股女人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氣。
這是一條繁華的街道,一到夜晚,華燈初上,便到處可見香車寶馬停駐。姑娘們妖媚甜膩的嬌笑聲一片連成一片,蓮藕般白皙的玉臂盡情揮舞著粉紅的香帕,聲音膩甜的可以滴出蜜來。
“大爺,來奴家這裏吧,奴家保證伺候的大爺欲仙欲死……”
“公子,來嘛來嘛……”
銀鈴般的嬌笑一聲連著一聲,不間歇地在閣樓大廳甜膩膩地響起。
春風院二樓的一間屋子,布置得清新雅致,房間裏擺著兩盆嬌豔的紫羅蘭,優雅迷人的香氣在屋子裏纏綿繚繞。
一位年輕的公子沒骨頭般懶懶倚在軟榻上,手裏端著一個晶瑩剔透的酒杯,端酒杯的手指纖細修長,似凝脂如美玉一般。
杯中酒的香氣嫋嫋飄出,他低頭輕輕嗅了嗅,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笑容,仰頭一飲而盡,讚道:“果然好酒!”
他似意猶未盡,吐出粉嫩的舌尖將滴落在嘴邊的美酒一一舔去。烏黑的秀發如瀑般淩亂地散在肩頭,臉頰紅潤若三月桃花,嘴唇殷紅似血,妖媚風流,比春風院裏的那些絕色佳人還要嬌媚幾分。
“輕語,再來一壺。”他輕笑了笑,拉長語調,“哦,不,是兩壺——”
他的聲音又清脆又響亮,有一種瀟灑不羈的意味蘊含在裏麵。若是一些小姑娘聽了這聲音,也許早就雙眸放光、心蕩神怡了。
“這都多少壺下去了,還沒喝夠麼!”
一個婉轉動人的聲音幽幽傳來,雖未見人,可隻聽這聲音,便可想到必是位絕色佳人。
珠簾相擊的清脆聲響起,一隻白皙如玉的手緩緩伸了出來,接著便露出了那張清秀絕美的俏臉,右手端著一把精巧別致的銅製酒壺。
來人穿著一件絳紫色的衣裳,走起路來嫋嫋婷婷,自有一股嬌柔嫵媚在裏麵。
“我說的是兩壺,你怎麼才給我拿了一壺酒?”
他望著輕語白皙如玉的酥手中端著的那壺酒,不滿地撇了撇嘴。
輕語嬌嗔道:“我的九公子哎,我說西域豪客來我這裏攏共就留下兩壇子好酒。我讓小鏡子去請你過來,你這一壇半都下去了,剩下的半壇總要讓我招待下其他來這裏光顧的客人吧。”
他嘟了嘟嘴,“小氣鬼。”
輕語睇了他一眼,忽而斂起眸,“好,那這一壺也不給你。”
“別,別,”他慌站起來,右手輕輕一拂,輕語手中的酒壺便輕而易舉到了他手上。
輕語卻是見怪不怪了,隻是一雙盈盈秋水微微嗔了他一眼。
“這許多天都未見你過來,在忙些什麼?若不是我讓小鏡子去給你傳話說我這裏有好酒,你恐怕也不會過來的吧。”
他一把攬過輕語纖細柔軟的腰肢用力摟在懷裏,笑嘻嘻地道:“哪能啊,我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呢!我是因為好久不見你,想你才過來的麼。”
輕語慢慢推開他的手,睇了他一眼,“少來,你是不是又閑不住管什麼閑事去了?”
他輕輕歎了口氣,倒有些幽怨的意味在裏麵,“我倒是想閑著來著,可我不找事,事情偏偏往我身上撞,前些日子救了一個人。”
“知道是什麼人嗎?他的底細清不清楚?”輕語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