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雪白的天花板,手輕輕的移動,所到之處皆一片柔軟。怎麼在醫務室打著點滴?一扭頭,便看見一條馬尾在忙碌著。“喂!於紫琦!”我虛弱的喊道。
“你醒了?好點沒有?”於紫琦關切的問道,臉上有微汗滲出,可見剛才的忙碌。臉蛋變得紅彤彤的,像極了熟透的番茄。
“我怎麼了?我隻記得我跑了第一,然後想去找你,之後就的事情就被格式化了。”我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我說你啊,簡直弱爆了!哪有男生跑個四百米居然低血糖的?”於紫琦一隻手捂著嘴,一手叉在笑彎的腰上。那條熟悉的馬尾也隨著她的主人上下搖晃。
我默默的忍受著她的“嘲諷”,想反擊卻又找不到理由。這次真的出臭出大了。不對!我怎會低血糖?
“一般中長跑都盡量不要吃飯,這樣才可以跑出更好的成績。”秋哥拍著我的肩膀,“專業”的給我建議。
靠!原來是秋哥惹的禍!
“哈哈!你小子不錯嘛,幸虧聽了我的建議。看,你的獎狀,看來我有做專業教練的天賦。”這時,秋哥和小銳子走了進來,秋哥一進來就發表長篇演說,還一臉神往的樣子。
“靠!你知不知道你的狗屁辦法會讓我暈倒?”我憤憤不平的質問道。
“知道啊!”秋哥一臉的無所謂。
“那你不早說!”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你又沒問啊!”秋哥若無其事的挖著鼻孔,將挖出來的“寶貝”偷偷地粘在板凳下麵。
“我哢!等我好一點以後,我一定讓你一年隻出來兩次。”我麵色鐵青,殺氣很濃。
“哪兩次啊?”小銳子啃著雞腿,含混不清的說著。
“一次清明,一次七月十二。”我咬牙切齒,語氣中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不打擾你老人家休息了,那我們先去給剛妹兒加油去了,別送了啊!”秋哥一氣嗬成的講完,急急忙忙的拽著小銳子就撤。
這時隻剩下我和於紫琦。窗外的清風吹拂著三教旁邊的柳條,電線上站著兩隻燕子親昵地在替對方梳理著羽毛,今年的海棠花開的格外遲,到了四月初才一片火紅。醫務室裏格外的靜謐,我假裝看著天花板來緩解尷尬的氣氛。
“唐洛磊。”於紫琦還是第一次叫我的全名。
“啊?”
她低著頭看著她的腳,雙手玩弄著自己的馬尾,右腳在地上不停的來回摩擦著。
“你幹嘛這麼拚命?”她幽幽的說。
“啊?”
“我說你幹嘛這麼拚命的跑?”
“啊?”
“你是不是摔傻了?怎麼隻會‘啊‘啊?”於紫琦裝作檢查,實則在趁機敲著我的頭。
“為你啊!”我在這個時候突然說出這句。
於紫琦敲我頭的手停在了空中,我們四目對視,血紅湧上她的臉頰,一直紅到了耳根。
“我可不想再輸給你。”
“哦,”她不自然的收回停在空中的手,忙把目光移向別處。
“那、那、那你自己先休息,我去服務其他運動員去了。”於紫琦結結巴巴的說完後,便走出醫務室。
為你啊!我隻是不想在我喜歡的人麵前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