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去吧,總不能這樣躲一輩子,明天她要是不見我必然尋來,說不準凶性大發,到時候會害了別人,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會牽累他人,要是我命中該有此一劫,那也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得了劍囊,張東來心中膽氣頓漲,趁著夜色,也沒有和他人分說,直接獨身上路。
夜色蒼茫,寒風呼嘯,無人的夜街上,冷冷清清。
與此同時在另一條路上,張學政坐著轎子,也在向著書房所在的方向疾馳,聽說自己的惟一的兒子受了傷,且和厲鬼同住,張學政的心中便心急如焚,恨不得肋生雙翅,直接出現在張東來的麵前把他帶離危險。
“快,再快點!”
軟轎中,張學政不斷的吆喝,聲音中帶著焦急,幾個轎夫腳下如風,他們都有著一身不錯的功夫,此時聽了張學政的話,更是加了一把力,整個轎子仿若飛了起來,在轎子的後麵跟著十餘位家丁,各個帶著抹上公雞血和黑狗血的兵刃,還有幾個皆提著一桶不幹淨的東西。
一座院子在望!
院子藏於深巷,極為幽靜,絕少有人打擾。
“老爺,我們到了!”
一頂轎子落在張東來租賃的院子前。
張學政從軟轎中走了出來,寒風輕拂,打了一個寒顫,向著四周看去,夜色沉沉,星月隱蹤,整個廣袤的夜空,都呈現出來一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氣氛有些凝重。
張學政挺了挺脊背,深吸了一口氣,吩咐道:“去敲門!”
“諾!”
夜色沉沉。
帶著青蘭的劍囊,張東來一人獨行,心中惴惴不安。
寒風吹拂,冷顫不斷。
很快便到了書房中,摘下劍囊,把劍囊掛在門上,一個人躲進房子裏麵,怎麼都睡不著,倚窗獨歎,對酒消愁。
猛然,院子的大門震天一般響了起來。
“深更半夜的,誰在敲門?”張東來想起身去開門,又不敢去。
這個時候,雲豔從她所在的房子裏走了出來,柔媚的聲音,在深夜間緩緩響起,“誰啊?深更半夜的這麼晚了。”
蓮步款款,就要去開門,卻感受到一股磅礴無匹的劍氣凝聚,這股劍氣十分恢弘,鋒銳,凝成一團。
“劍氣?”順著感應所在,雲豔的眸子裏鬼光閃耀,望了過去,卻見一個劍囊,靜靜的掛在張東來所在的房子上。
“這個劍囊是哪裏來的?”雲豔心中疑惑,不敢進去,也不在去開門,站在門前,過了很久也未曾離去,指著門上的劍囊罵道:“劍修嚇唬我,我又不是被嚇大的,總不能把吃到嘴裏的東西吐出來吧!”
說著,摘下劍囊弄的粉碎,打破房門來到屋裏,徑直走到張東來所在的窗前,撕裂了他的的心,捧著走了,路遇張學政等人,理也不理。
張學政念兒心切,見無人開門,心中驚恐交加,忙令人撞破大門,搶了進來,便見到離去的雲豔,再一次回到了張東來的門前。
青蘭的眸子裏精光一閃,睜開了眼睛,“不好!女鬼毀我劍囊,好大的膽子!”
心中一怒,趕往張東來所在的書房。
此時張學政令人圍住雲豔,不讓她離去,雲豔看著張學政嘿嘿冷笑幾聲,就地化作一道黑光消失不見,雲豔消失後,張學政忙走進自己兒子所在的房子,令人掌燈一照,滿地濺的都是血。張東來卻已經死了。
看著滿地的鮮血,張學政怒發須張,怒氣衝天,怒火上湧:“鬼東西,我絕饒不了你,定要讓你魂飛魄散,為我兒報仇雪恨!”
讓人收斂了張東來的屍身,小心的放置起來,張學政臉色深沉如水,撿起厲鬼撕碎的劍囊,剛要仔細看。
麵前便有一道長虹落了下來,就地化作一個美豔絕倫的青春美少女。
“青蘭姑娘,你怎麼來了?”張學政吃驚於青蘭的功夫,身化長虹,飛遁千裏,這是神仙才有的手段吧,不過這種驚訝一閃即逝,隱藏起來,“想不到姑娘有這樣的神通道法,東方要去請的人,應該就是你了,可惜你晚來一步,我兒東來,已經被那厲鬼給撕裂腹部,取走了心,再也不能活了。”
“我已經知道了!”青蘭發怒道:“可惡的鬼東西,明知道我在這裏,竟然還敢毀我劍囊,傷人性命!”
張學政道:“厲鬼散而為氣,聚而成形,根本找不到它,該怎麼辦?”
青蘭道:“不用著急,我自有辦法!”
身子一晃,跳到半空,目運神光,向著四麵八方看去,便見一道血紅的妖氣,為納入夜空中的一輪明月一般,看在眼裏非常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