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焱說到底還是十幾歲的少女,好奇和攀比心還是很重的,不像秦旭這樣經曆這麼多事,心境顯得成熟。
此時的紫焱說道:“念些什麼哦,聽不懂,那也叫詩?”臉上還一副滿是不屑的表情。
由於紫焱的聲音極大,剛才還爭相讚美著的眾人紛紛調頭看向紫焱,臉上寫滿了好奇,難道這少女還能作出更好的詩?
倒是剛才還接受眾人讚美的三角眼此時臉上立刻晴轉多雲,頓時眼中冒火,咬牙切齒的對紫焱說道:“莫非你個黃毛丫頭另有好詩,在下願聞其詳。”
紫焱一看眾人都看向自己,遂說道:“這有何難,你聽好了。”說著便站起身來。
一頭亂發向後一甩,頭顱微微上揚,滿目含情,作氣宇軒昂狀,堂內眾人都被紫焱這一副架勢給鎮住了,莫非這丫頭真的會做詩?
就連秦旭也是一臉吃驚,紫焱有啥本事,他太清楚不過了。
正當眾人紛紛猜測的時候,紫焱已經清了清嗓子,大聲誦道:“不得束縛,容不得羈絆,容不得閉塞。是掙脫了、衝破了、撞開了的那麼一股勁……”突然語氣一頓。
此時的紫焱偷偷的用眼角打量了一下眾人,卻看到此時的眾人皆是一臉的吃驚模樣,遂更加得意,接著誦道:“戰勝……”
紫焱正一臉陶醉的等待著眾人的掌聲,卻發現堂內沒有一點聲息。睜眼一看,卻見眾人皆是雙目圓睜,嘴巴大張,臉上的表情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嘴角在不斷的抽搐。
正在這時,卻聽“哐當”一聲,紫焱回頭一看,卻是秦旭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但秦旭似並未發覺一般,臉上一種好象剛吃了大便一樣的痛苦表情,看的紫焱滿臉不解。
卻聽此時旁邊的一個少年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太邪惡了,佩服佩服。”邊說還邊向紫焱拱拱手,苦笑連連。
這時的眾人才緩過氣了,皆是一臉苦笑的向紫焱大豎拇指,高,實在是高,這丫頭竟然還有這麼一手,在眾人的議論聲中,這個插曲漸漸過去,詩會依然在進行。
那四人聽完了紫焱的大作之後自是大笑不已,卻聽最先作詩的那名青年起身說道:“好詩,真是好詩啊!就這樣的草包也敢出來作詩,真是笑死人了,鄉野村夫,趕快收拾東西滾蛋吧!這裏不是你們來的地方。”
紫焱剛開始還以為那廝是在誇他,可是聽到後來,頓時大怒,拍著桌子便要起身上前,卻被秦旭一把拉住。
秦旭慢慢的站起身來,朗聲說道:“那我也來作上一首,看我這個山野村夫趕不趕的上你這個詩作大家。”
“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
平沙日未沒,黯黯見臨洮.
昔日長城戰,鹹言意氣高.
黃城足今古,白骨亂蓬篙.”
正在是那蒙麵的翠衣女子。他站在那帳幕後,本是在偷偷打量著堂中之人,想見識一下這詩會的場麵,卻正巧看到秦旭朗誦的詩句,頓時吃驚不已。待仔細品味那詩句,卻又暗中被那詩中情意感動,竟久久不能釋懷。
卻說此時的堂中眾人聽得如此佳句,皆是連連喝彩,紛紛鼓掌。那四人雖臉上還有些不忿,但卻無奈對方竟有如此詩才,這詩句更是無與倫比,縱有千般不服,卻也無可奈何。
秦旭滿臉笑意的對堂中眾人拱手致謝。
聽得如此佳句,眾人再也沒有與之相爭的興趣,在一片喝彩聲中,最後那胖掌櫃走到堂中,大聲宣布今天詩會的頭魁得主——秦旭。
眾人紛紛對秦旭表示祝賀。那四人卻是憤然起身,向門外走去。及至門前,那三角眼停下衝著秦旭說道:“小子,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最好別讓我們再碰到你們,否則,哼哼,我們走。”說著四人走出門去。
秦旭自是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誰怕誰啊!
此時那胖掌櫃走到秦旭的跟前,笑著說道:“恭喜公子,詩才無雙,我們小姐樓上有請,還有公子的朋友,小姐也請同去。”
秦旭本就無意這詩會,然而拔了頭酬,而自己與紫焱也可以同去,剛要推辭,卻被嘴快的紫焱先應了下來,無奈這是詩會規矩,自己也不想再生事端,況隻是見其一麵,也沒有出言反對。
卻說那胖掌櫃在前麵引領,一行三人一獸便向樓上走去。那樓上布置極是高雅,繞過幕帳,便見一方古琴正擺在案上,那紅衣女子正一臉笑意的看著秦旭二人和乖巧小虎,那女子旁邊站的是那翠衣女子,此時卻在偷偷打量著秦旭,身後是一麵屏風,上繡海棠春睡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