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天就準備去w縣了,我和顧銘希決定拿工資請那群“不良少年”吃頓飯,當做是給我踐行,也當做是為了對我和顧銘希因工作老是缺席“不良少年”的聚會表示歉意。
一群人陸陸續續的到齊了,鬧哄哄地走在街上。我把阿瑾也叫上了,鄧汶波還特江湖地說:“大姐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和阿瑾互望了一眼,黑線滿頭。飯桌上當然少不了煙酒,我和阿瑾也不例外地抽起煙。顧銘希調侃阿瑾:“女流氓就她這樣的。”
顧銘希一句話久點燃了導火線,整桌人都笑著看他和阿瑾拌嘴。
“閉嘴,你這個小太監。”阿瑾在桌子底下踢了顧銘希一腳,衝他大吼道。
“你這個小平胸。”顧銘希鄙夷地掃了一眼阿瑾34a的胸。阿瑾氣得漲紅了臉,埋頭吃飯不理他,眾人一陣狂笑。
“哈哈,我說你倆還真有趣。”徐易江饒有深意地調侃著兩人。
吃過飯後,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朝ktv走去。一進包房,阿瑾就倒在了沙發上。這孩子本喝不得酒今天居然破天荒地喝了那麼多。
我一個人唱著張惠妹的《記得》:“誰還記得是誰先說永遠的愛我,以前的一句話是我們以後的傷口……”
正當我唱得忘情的時候,麥克風被人奪了去。我回頭一看,阿瑾一手撰著麥克風,一手抱著酒瓶。
“顧銘希,我喜歡你!”阿瑾對著麥克風,麵朝顧銘希,望著他大吼。我一下子慌了神,這姑娘今天居然這麼英勇。
顯然顧銘希也嚇住了,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靜靜地看著阿瑾。
“顧銘希,你能不能也喜歡我?”說著說著,阿瑾抽泣起來,一邊掉眼淚一邊喃喃自語:“你為什麼不喜歡我?為什麼喜歡別人?”
我衝到阿瑾身邊,將她攬入懷裏,任她的淚水打濕我的肩頭。
“好姑娘,咱別哭,別哭啊。”我一邊心疼地哄著她,一邊示意顧銘希過來安慰她。可是顧銘希卻呆坐在那裏,一個人喝悶酒。
“銘希啊,其實哥們兒覺著這姑娘比那餘傾靠譜,多實在的姑娘啊。”陽遠成坐到顧銘希身邊,攀住他的肩膀,半開玩笑半當真地說:“餘傾有什麼好的,長得也不如這姑娘耐看。她把你冷得跟什麼似的,讓她出來跟我們一起玩兒也不給麵子。哥兒幾個都沒拿她當外人,她卻……”
陽遠成的話還沒說完,顧銘希便將酒瓶摔在地上,站起身來。
“我是不會喜歡你的。”說罷,顧銘希便皺著眉摔門而去。
顧銘希這話是拒絕阿瑾的,同時也是否定陽遠成的。我懷裏的女孩明顯顫抖了一下,隨後嚎啕大哭起來。
“阿瑾……”我隻是輕輕喚著她的名字,卻怎麼也說不出話。我不知道此刻我該怎樣安撫她被摔得粉碎的勇氣。
徐易江、鄧汶波、陽遠成都走近來安慰阿瑾,誰也沒了唱k的心情,隻是全部默默坐在一旁,看著我和阿瑾的惺惺相惜。
阿瑾哭了好一陣,從我懷裏抬起頭來,眼睛紅腫著。她抽泣了兩聲,卻不說話。
“唯瑾,別難過了。”徐易江遞上一張紙巾,安慰道。
“謝謝。”阿瑾輕輕歎了口氣,開口說道。
“好了,回家吧。”我撫了撫阿瑾的後背,握住她的手將她拉了起來。
走出ktv,外麵好冷,寒風刺骨。阿瑾凍得哆嗦,我握住她的手緊了緊。在路邊等了許久,才攔到一輛出租車,跟他們道別後,我和阿瑾坐進了車裏。
“阿瑾,我沒想到你這次是動了真情。我還以為你對他也隻是像對以前那些男孩子一樣簡單的花癡。”我心疼地看著身邊的女孩,輕聲說道。
“不,那不是喜歡,是愛。”
我看著她眼裏的空洞,很是難過。親愛的女孩,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受傷的眼神令我心疼。
第二天下午,我和阿瑾收拾好了行裝,坐上了去w縣的客車。我的眼裏盡是對f縣的不舍,而阿瑾眼裏卻看不出任何。她依舊像平日一樣嘻嘻哈哈,仿佛昨天那個苦情的女主不是她。我不知道她是否刻意在隱藏心底的創傷,又或者是她昨天喝醉了根本不記得什麼。不過這樣也好,我隻想她快樂。
離開f縣,我們又回到了學校,沉睡了一個月的校園又沸騰了起來。
教室裏,班主任講著開學的注意事項什麼的,我和阿瑾埋著頭在課桌下玩聯機拳皇,當聽到班主任說“歡迎新同學”時,我和阿瑾默契地抬起頭望向講台。
一個身形嬌小,皮膚白皙的女孩怯生生地站在講台上。
“切~一看就知道是個嬌小姐。”阿瑾回過頭來跟我說。
“我對她無感。”我聳聳肩,隨後又埋下頭拚命在拳皇裏廝打。
嬌小姐名叫蘇瞳,她是本地人。由於這學期我們宿舍搬走了兩個室友,所以四人間就隻剩下了我和阿瑾,這位嬌小姐也就住進了我們宿舍。可是兩個月的時間,蘇瞳也和我們成為了好朋友。她很迷糊,做事也沒什麼頭腦,老是遭我和阿瑾白眼。後來我們也漸漸發現她是個很善良的姑娘,我們就把她的沒頭腦歸結成了很單純。她總是任勞任怨地幫我和阿瑾做些微小的瑣事,這是讓我和阿瑾很感動的。蘇瞳的加入,壯大了我們“無惡不作壞姑娘”的名聲,抽煙喝酒逃課的勢頭越漲越猛。每天晚上廁所蹲著三個人一起抽煙也不嫌擠,我們三個人的緣分剛剛好。
5月20日來了,這個浪漫的數字節日是屬於那些戀人的。天氣也漸漸熱了起來,我們都換上了短褲短袖人字拖。而蘇瞳那姑娘從早上起來就不見了蹤影,八成是跟哪個男生跑出去約會了,可是認識三個月多來沒見她提過自己有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