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莫忘隨即偏過臉望向枯黃一片的山川，微微蹙眉，問道，“這是為何？”
“因為你自身的變化。”舞惜羽和聶行風三人自閣樓下走了上來，指了指莫忘一夜之間花白的長發。
顧羅蘭歎道，“修行之事，不必操之過急，你可知蒼茫大地億萬生靈之安危均係於你生死之間。”
莫忘點了點頭，探手挽下自身的白發微微一怔，苦笑道，“原來如此。”
這才是衍生。
莫忘在一瞬間明悟。
所謂衍生，便是從原本的基礎上演變而產生，並能得到的實際變化。
可能是好，也可能是壞。
莫忘本身的便是氣海星辰，而後所演變產生的物質，便是那株幼苗，隻可惜，莫忘隱隱覺得自己的道路絕對不止一顆幼苗這麼簡單。
除非這株幼苗能成長為通天古樹，乃至大道建樹。
自毀根基這種事，也許隻有莫忘才做得出來吧？
莫忘的目光掠過顧羅蘭身上之際微微一頓，旋即怔住，抱起懷中的小女孩，蹙眉問道，“天域開啟多久了？”
此刻的莫忘一身修為難以恢複。
尤其是那星辰破碎之後，莫忘直接折斷了星辰幼苗之後，一身修為雖然不知為何，沒有盡喪，卻也無法探知莫忘現在的境界。
簡單的來說，莫忘仿佛是打破了太上玄功的壁障，走到了太上玄功之外一般，就連聶行風原本的神魂也無法感知到莫忘此刻的境界和修為。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莫忘絕對沒有墮境，一身修為雖沒有進展，卻也沒有跌落的趨勢，而且，聶行風反觀莫忘一身氣息依舊縹緲。
隻是這個變化，對聶行風來說，還不知是好是壞。
畢竟他的修行和莫忘息息相關，再者後一步的修行功法莫忘還有全部給他，莫忘自然是不能出什麼問題的。
莫忘能感受到自己體內化作萬千光點的翠綠幼苗碎片中散發出來蓬勃生機，還有全身無處不在的仙則遮掩了自身所有的變化。
忽然之間，莫忘很想去天域看看。
天域上一次開啟的時光，他已經忘記，但還知道自己在即墨穀得到的那幅地圖。
關於天域的地圖。
“天域是什麼？”莫忘抱著寂月，緩步走出閣樓，望著水波平靜的湖麵，隨即緩緩閉上雙眼，開口問道。
“天域？”聶行風挑眉望向遠山，回想了半響，緩聲說道“天域是無數年前的妖族原聖地，那時的天域還在妖族深處，被七大妖族所鎮守，而今的天域想必是後來的妖皇繼承者在其中鎮守，上代神皇進入其中之時，七大妖皇已經隕落了兩位，如此長的時間以來，想必天域之中也沒有太多奇遇。”
莫忘點了點頭，微微睜開雙眼，眺望南方，“天域，便是在哪裏嗎？”
“天域開啟之日已經過去兩年多了，想必是無法再進入其中。”顧羅蘭搖了搖頭，莫忘錯過如此機緣，不得不說真是個可惜的事情。
莫忘點了點頭，隨口道，“我們進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