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心抬起手,捧起他的臉:“我想要你開心,我想要快樂,包括這件事,我希望你是帶著歡樂的心情和我做,而不是衝動。”她的手指細細的撫過他的眉心,“我不喜歡看你皺眉,也不喜歡看你冷漠,我喜歡看你在我的麵前坦誠,坦誠你的恐懼,你的軟弱,你的悲傷,你的一切……戮天刑,你的一切我都可以接納,隻要你肯接納你的一切。”
“我沒有接納嗎?”他覆蓋了她的小手,將腦袋埋下,親吻著她的手心,“你想要我愛你對嗎?”
她輕輕的頷首:“我想。”
“可你還是要我在你和心兒之間做個選擇,對嗎?你知道,這對我現在來說很難。心兒,對我很重要,盡管我對她沒有什麼感覺,這一點我卻無比清楚。”
她用手抱緊了他的腦袋,緩緩的將他拉下,抬起頭吻了他的額頭:“我說過了,不知道怎麼辦,就聽從自己的內心的召喚。你,相信我,我在,我一直都在,我那裏都不會去,你需要時間,我就等你,不管你走到什麼地方,我始終都會在這裏等你。所以,找到你自己,找到你自己內心深處真正想要的,到時候,不管是顏未,還是我,或者其他人……相信我,戮天刑,你在同你內心深處想要的人做的時候,你會比現在一時衝動的想要和我做,更加的覺得幸福……”
這時,盼心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
她爬起來接了電話,莉莉焦急的聲音傳來了:“嫂子,戮在不在你那裏?”
“……發生什麼事了嗎?”
“還是不是顏未,她……她突然不知道怎麼的爬到樓頂,要跳樓!我是不在乎她死不死的,可是,別在這裏死啊……”
“我知道了,我會讓戮天刑馬上回去。”盼心掛了電話,看著床上男人,輕聲道:“去吧。”
“你要我去嗎?”他現在一點都不想去,他……很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很靜,很安寧,很祥和……心兒,也很重要,卻……感覺沒有現在的她重要。
“我要你去。”她固執的盯著他的眼睛,“這是你應該做的事。去吧。“
“……你呢?你會……難受嗎?”他的心髒在恐懼著,恐懼著她是不是會因為他現在的離開難受。
“等你回來,我再告訴你。現在,去吧。我等你。”
她的眼眸裏有著力量,他點了點頭,從床上起來,忽然,一腳跨回床上,捧起她的小臉,“我發現,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
她微笑:“我早就知道了,還用你現在說嗎?快去吧。”
他吻了她的額頭,疾步離去,他聽到內心有一個聲音,快去快回。
沒錯,快去快回,不管是他的身體,還是他的心,現在,隻是和她短短的兩個隻是相處了幾個小時,他覺得,連自己的思想、理智、感情,也統統的隻想占有顧盼心。
她,能讓他靜下來。
連心兒都做不到,她卻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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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天刑的跑車開到200碼,直接衝進戮家老宅,他一下車就看到花園裏站了很多的傭人,而一簇燈光打在四樓的樓頂,顏未此時正站在樓頂上,搖搖晃晃的。
她一看到戮天刑立刻就激動了:“你到哪裏去了?戮笑輝,你去哪裏去了!?”
戮笑輝?怎麼聽起來這麼的刺耳?他突然很懷念,顧盼心叫他戮天刑,不管是生氣了時候,還是憤怒的時候,或者平靜的時候,顧盼心叫他戮天刑的時候,總是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而顏未……她叫他戮笑輝,隻是在叫一個名字罷了。
“下來!!”他覺得煩躁,純粹就是沒事找事。
“我不!!我為什麼要下來!!?你不給我道歉我不會下來的!!戮笑輝,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我說什麼你都會聽,你從來舍不得讓我生氣,更舍不得我哭,你總是……你總是很疼我……很疼我……,你還記得嗎?就因為我媽媽拋棄了我,所以你就殺了他們一家……你說,你不會讓我生氣,讓我難過,誰讓我生氣,誰讓我難過,你就殺了誰!!?”
他是失憶,不是白癡。
顏未說的話,連戮天刑自己都覺得好笑。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以前對我說過,你說你是惡魔,我就是你的心髒,你的心髒要好好的保存,不準任何人傷害我!!誰傷害我,誰就要死!!……我不要你死,你道歉,你道歉我就下來!!”
“你神經病啊!!”莉莉真想拿槍直接射了顏未,“扯淡什麼東西,精神病院沒有住夠是不是!?給我拿把槍,老娘直接射了她!!”
“笑輝!”顏未立刻哭喊起來:“笑輝,你看到沒有,她要殺我……殺了她!殺了她!!殺了欺負我的人!!”
“夠了!!”戮天刑覺得頭都大了,他是眼睛瞎了還是那根筋抽了,他怎麼就……就因為醒來記得她的臉和心兒兩個字,就……
如果失去記憶之前的他真的喜歡是這樣的貨色,他寧可幹脆自殺算了。
“你凶我!?”顏未瘋狂的嘶喊,“你怎麼可以凶我?你不能凶我的!你愛我,你知道嗎?你愛我就必須要疼我!必須要愛我!你知道嗎?你凶我就是不愛我!”
“你給我搞清楚了,我是失憶,我不是白癡,更不是豬頭!!惹火了我,顏未,不用你自己從樓上跳下來,我直接解決你!”
“你……你沒有看到我哭了嗎?我哭了!!”
“哭?顏未,你真以為眼淚對我有用的話就是太抬舉自己了。從來,我就不會為別人妥協,隻有別人對我妥協的份!!”
“可是,你為了我,你為了我妥協了……你妥協了不隻一次……”
“哈,笑話。我妥協?是,我是失憶了,就算失憶了,我是什麼人我心裏清楚。你聽清楚了,從來就沒有我對別人妥協,如果我妥協了,那隻是說明,有價值更高的東西來進行交換。不要用你的命威脅我,也少用什麼我愛你來挾持我,我看你根本就搞不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我不得不懷疑了,你是不是真的是我的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