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大人,對剛才的事,你不解釋一下嗎?”宛玉的聲音難得的溫和。
邵傑沉默了會,緩緩說道:“中年男子是我父親,本來一家人很開心,可是自從母親離世,他娶了那個女人,漸漸的我就不受重視。”
“一次和那女人的孩子一起玩,他說了很難聽的話,我推了他,父親回來卻讓我到小鎮上學,不能再待在市裏,隻有過節才能回去。”
“從我一次次回去,卻一次次得不到重視,我早就看透了,現在家族陷入困境,卻想起我,讓我聯姻,我難道真的隻能做一輩子的棋子,受人掌控?”
最後,他歎了口氣,“宛玉,對不起,不過我是真的喜歡你。”
宛玉說不上心裏的感覺,她隻有心疼,十五歲的少年,被父親忽視的感覺,曾幾何時,她感同身受。
她拉起少年的手:“我都知道,餘叔說那五千塊錢是你借我的。你以後沒錢,我也可以借給你。”
她看著少年抬起頭,語氣真摯:“謝謝你,宛玉。”
宛玉歎口氣:“走吧,我請你吃東西。”
邵傑的父親除了這座酒樓,真的什麼也沒留給邵傑,據餘叔說,邵家在市裏是很有錢很有影響力的世家。
從那之後,邵傑整個人變得陰沉冷漠,他不再請同學們吃飯,一頭撲在書本上。
除了和宛玉說上幾句話,他不再和任何人親近。
宛玉心事重重的回家。
母親笑著道:“宛玉,我去還錢給你舅舅,沒想到,他說,他也想承包果樹,讓我們給他選些好的苗子。”
宛玉打起精神:“媽,這是好事,您幫著舅舅選下,我有點累,想睡會。”
“你沒事吧?那你好好休息。”母親有點擔憂的問道,可孩子大了,很多事有自己的秘密,她不好再問。隻讓宛玉休息。
宛玉睡了一覺,感到渾身舒服放鬆,她還是那個堅強的宛玉。
下午舅舅來了,給宛玉姐弟倆帶了用糯米做成的炒米。先把糯米泡在水裏,上鍋蒸熟,曬幹,再下鍋炒。
做成之後,可以當零食,可以當主食。
“舅舅,你怎麼親自過來?我還想這兩天去看你呢!”宛玉幫著倒了茶。
前世的時候,舅舅一直對她很好,她心裏一直記著的。
“宛玉,我是來看看後山果園,對你家那些賺錢的果樹,舅舅可是很好奇呀!”劉素江笑著說。
“舅舅想看,隨時可以。”宛玉笑。
母親劉素琴帶著舅舅宛玉一起去了後山。
父親宛海生教著弟弟宛樹東修整樹枝,果樹一年四季都要時刻注意著,枝椏的增長。
宛海生看見小舅子來,忙放下剪刀,招呼著:“阿江來了!”
“哥!”劉素江笑容滿麵。
現在他家有果園,混得不錯,在宛家寨,就是方圓十裏,也沒有人看不起他家了。
宛玉笑看著長輩們在一起說話,她到山頂找管叔,還沒到小屋,小黑一早聞著氣息,搖頭擺尾出來接她了。
“管叔,你還有家人嗎?要不要回去看看?”宛玉看著管凃。
“宛玉,管叔沒有家人。”管叔的臉色有絲悲傷。
宛玉知趣的不問。
家裏的一切讓她很滿意,父母和樂,弟弟聽話。
晚上一家人吃飯,宛玉說:“爸,媽,家裏的房子我想推到,重新蓋成樓房。你們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