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碼頭,這麼多人讓咱們上哪去找!”瞧著碼頭上往來不斷的車輛和茫茫碌碌的工人,毒龍誌苦著一張臉埋怨道。
“既然是她約咱們來的,就一定會出來見麵的。”
山鬼文的話音未落,夜空中突然打來一枚暗器,直奔墨聰。那暗器速度和力道明顯不足,墨聰隨手便接住了,抬眼看時卻隻是一張疊好了空紙條。
“墨聰,你看!她在那裏。”毒龍誌低聲叫道。
墨聰轉過頭,發現碼往來的工人中站立著個人,距離太遠看不清細致的容貌,但那人側身站立,一身紅裝分外鮮豔,胸前的一雙巨物高高聳立,格外引人注目。那人已經看到了墨聰在看她,於是轉身便朝碼頭外麵走。
墨聰和毒龍誌、山鬼文在後麵緊跟著,那人時走時停,顯然是怕墨聰等人跟不上她的腳步。
跟著那人在城裏轉來轉去,眼看著她進了一條幽深的巷子,等墨聰三人跟進去時,看見那人閃進了一處窄門。
“等等!”山鬼文解下寶雕弓,伸手攔住墨聰和毒龍誌,道:“小心點!”
巷子裏道路狹窄,兩側盡是丈許高的圍牆,每隔十幾步便有兩個相對的院門,不過全都緊閉著。
三人各持兵器,到了那人閃進的那處小門時,那門敞開著,三人小心探頭向院子裏望了一眼,卻聽低矮的房屋中傳出一串嬌笑。
“嗬嗬!進來吧!這裏沒有外人。”
“那不是似水!”毒龍誌警惕地看著墨聰道,同時也把手中的一口寶刀橫了起來,閃出一道寒芒。
“是夏荷!”墨聰解釋道。
墨聰也小心地向院子裏邁了幾步,卻見屋子裏的燈亮了,屋中的一道火辣身形清晰看見。屋中之人將燈挑的更亮,便款款迎出了門,不過她看到墨聰身後還跟著毒龍誌和山鬼文便立在門口沒動。仔細打量了墨聰片刻,笑道:
“墨聰,真的是你!長得這麼高,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你,你們都進來吧!這裏是很安全的。”
“夏荷姐,怎麼會是你?似水呢?”墨聰已經確認那女子卻是夏荷,而且也感受到周圍沒有任何具有殺傷力的氣息,於是走上前道。
“別提了,咱們進屋說去!”與三年前相比夏荷的臉麵倒也沒什麼變化,隻是眼神明顯沒有當年犀利,而且言語間明顯帶著一抹愁容。
低矮的小屋子裏家具倒也齊備,隻是乍一看去十分陳舊,而且屋子裏的熏香也是剛燃了不久,香氣中夾雜著一些屋中發黴的味道。
“你們隨便坐,我給你們倒杯茶喝!”
“夏荷姐,你不用忙了,我這次隻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那怎麼行,”夏荷一麵沏著茶,一麵說道:“你是不知道,自從你被那些人帶走了,我們姐妹是天天盼著你能早點回來,誰知道你是一去無音信,我們一等就是三年呢!”
聞言,墨聰抓了抓頭發,低頭道:“夏荷姐,這次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我還沒見到我師父呢。”
“早知道了!”夏荷不以為然道。
“你怎麼知道?”墨聰卻是深感意外。
“猜的被!”倒好了茶,夏荷輕歎了一口氣道:“你們不是和那幾個小精靈交過手了嗎?”
“小精靈?”墨聰瞧了瞧毒龍誌和山鬼文,心裏麵大為震驚,又轉眼看著夏荷,問道:“你說的是圍攻白山派的那兩個怪丫頭?”
“當然了,藍皮膚、藍眼睛、尖耳朵,身材火辣...”
“對對,夏荷姐,你怎麼知道她們?”
“唉!”夏荷長歎了一口氣,苦笑道:“傻小子,你還不明白?她們是上麵重新派來接管木春堂的。”
“木春堂?”
“你不用這麼驚訝,要說起來這事都怪秋水,是她自己作繭自縛,怪不得別人。”
“你這話我越聽越糊塗了呢!”
“這麼跟你說吧!當年我們去圍攻南宮世家,頭一天晚上秋水給狼下了迷藥,按照計劃我姐妹先除掉狼,可是行動提前了,結果狼那天晚上沒去。至於當天晚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後來不是來了八門山的人嗎,他們倒是幫了我們大忙,除掉了木春堂的幾大高手,所以我們姐妹就臨時改變了計劃幹掉義父,切斷和上麵的聯係。本以為可以過上幾年快活的日子,誰知道全被秋水搞砸了,好日子沒過上,反倒比以前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