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琴公主結婚時老國王特意為她的墨聰修建一座豪華精美的宮殿,一座宏偉的城堡威嚴聳立,與王宮對稱,下麵又寬闊的拱門,上麵有一座氣勢磅礴的浮橋,距離地麵幾十丈高。此刻琴公主和老國王並肩站立,低頭下望。琴公主大大圓圓的眼睛裏帶著幾許淡淡的憂傷,心頭縈繞著對丈夫割舍不去的眷戀,手裏緊緊握著墨聰送給她的那顆千年雪靈芝。
浮橋的下麵,墨聰和楚瓷身背著各自的兵刃,步行穿過一道又一道的宮門,雪麒麟搖搖晃晃,步履悠閑地跟在他們身後。經過琴公主站立的那座浮橋時,墨聰抬頭望了一眼橋上站立的父女,臉上綻出笑容,用力朝他們揮了揮手。
望著丈夫臉上的笑容,琴公主心裏麵有著說不出的滋味,鼻子一酸,紅唇顫抖,扭過頭再也不敢去看他,伏在父親的肩膀上,眼淚一瞬間便流了出來。老國王一手摟著女兒,一手高高舉起,也朝墨聰擺了擺手,並點頭微笑。示意墨聰放心地離開。
見此情形,墨聰心頭也一陣酸澀,妻子憂傷的淚眼仿佛就在眼前,伸出的手臂僵也在空中,隨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墨聰哥,走吧!咱們再多站一會兒,琴姐姐會發瘋的。”楚瓷輕聲道。
“嗯!”墨聰點了點頭,凝望著站在高處的妻子,心中暗道:“琴,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琴哭了一陣,抬眼向橋下望去時,墨聰和楚瓷已經消失不見,眼中隻剩下堅硬的石板和嚴肅的士兵還有一座巨大的雕像和柔和的噴泉。琴心頭一怔,驚慌失措地看著老國王,道:“父王,他走了,他真的走了,他不要我和孩子了......”說完雙手捂著臉,哭得更加傷心。
“唉!”老國王捋了一下濃密的胡須,深邃的眼眸看著女兒,無奈地搖頭歎道:“女兒,不要哭,墨聰是咱們精靈地最了不起的勇士,是屬於你的勇士,他要完成他的使命,英雄就要活出他生命的價值,你不要束縛他,他不會讓你失望的。”說完,老國王伸出有力的雙手,扶著女兒柔弱的雙肩,眼神裏流露出難得一見的柔情。
“我知道,可是...”琴點了點頭,抽了一下鼻子,想要擦幹眼淚,可是眼淚好像月擦越多,抽泣著道:“父王,我不想讓他去冒險,我愛他,我不想再失去他。”
“你不覺得你的愛很狹隘嗎?墨聰身上寄托了很多人的希望,聖祖,楚瓷,還有南宮小姐,他的孩子,他的那些朋友......”老國王說著,抬眼望向蔚藍的天空,目光堅毅果斷,“是鯤鵬早晚要展翅高飛,是猛虎早晚要歸向山林,難道你想把他困在這裏,讓他折斷翅膀,失去羽翼嗎?”
“這...”琴突然止住了哭泣,看著父親金屬一般堅硬的臉,雖然蒼老但每一條皺紋都能表明他的英勇和明智,琴緩緩底下頭,羞澀的道:“父王,我很慚愧!”
目光注視著女兒,老國王嘴角現出滿意笑容,點頭道:“你明白就好,看到你們,看到墨聰我就知道精靈地的未來是光明的,就像祖先留給咱們的使命一樣,永遠向著太陽生存,帶給大地光明。走吧!還有很多事等著你去處理呢!”
王國依然正常運行,精靈地一片光明。墨聰和楚瓷星夜兼程,走了三天三夜才到達了山鬼文的大營。黑森林的外圍有一條寬闊的河流,夏季雨水豐沛,水勢浩大,為了避免洪水衝毀營地,山鬼文命人將大營紮在高地。百萬大軍連營數十裏,和瑩寶的幾百萬大軍成掎角之勢。兩隻軍隊已經在此圍困了數月,不過山鬼文比較精明,厚著臉皮在瑩寶那裏要來了半年的糧餉。而且在黑森林裏還能獵殺高級異獸修煉,因此山鬼文樂此不疲。
有了老國王的勸說,墨聰如願以償回歸了營地,依然做主帥。
“我就說嘛,軍隊了沒有主帥怎麼行?”山鬼文舉著酒杯道:“來幹一個!”
“墨聰回來得正是時候,這下咱們又可以在一起修煉了。”皇甫雲鬆說完一飲而盡。
中軍大帳裏,一群年輕人的將帥舉杯暢飲,喝得滿麵紅光。楚瓷,馬小花,靈仙兒和桃妖也喝得小臉通紅,燭光映襯讓人陶醉。毒龍誌身邊還多了位皇甫小姐,因此毒龍誌有所收斂,隻顧低頭喝酒。
“墨聰,我托你打聽事,你打聽好了嗎?”墨聰正想和馬小花說句話,山鬼文突然問道。
墨聰轉過臉答他道:“打聽了,我聽公主說,那‘龍源晶石’被封印在了黑暗大峽穀中,呃,不過確切的位置她也不知道,不過我聽她說那裏有‘龍源晶石’的守衛,相當厲害。”
“黑暗大峽穀......”山鬼文皺起眉頭,端起的酒杯緩緩放下,喃喃自語道:“怪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