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聰和雪娘子吃過了飯又在那店裏要了兩間房住下了,當晚倒也平安無事,第二天早起便上了路,這一程是為拜謁冥王地三大武林勢力之一的妙門掌門人,韓非子。
雪娘子對墨聰昨日表現頗為滿意,因此一路上與他多說了些話,兩人一路談論,腳步卻不遲緩,不知不覺已行出二三十裏。隻見眼前一灣碧水環繞青山,水中碧波蕩漾,山上樹木蔥蘢,天藍水清,山影倒映水中,山水之間藤著祥瑞的霧氣。
墨聰見那山清水幽,胸中逸興飄起,笑眯眯道:“他日若有機會,定要帶卡卡西來這裏走一趟。”
雪娘子放緩了腳步,疑惑不解地看著墨聰,戲謔道:“你小子,怎麼突然想起卡卡西公主,你那麼多媳婦,為何偏要帶她來?你就不怕另外幾個說你偏心?”
“前輩你忘了,卡卡西手巧,會畫畫,讓她來可以把這裏的美景畫下來呀。”墨聰笑嘻嘻解釋道。
“噢!”雪娘子柳眉輕輕揚起,笑著點了點頭道:“如此優雅的景色將之賦予畫中也實在是個好主意,真沒看出來,你還挺有雅興。”
“前輩取笑了,我這都是跟師父學的,”墨聰說著,見周圍清幽寧靜,路上沒有半個行人,突然目光詭秘地看著雪娘子,靦腆笑道:“前輩,現在此處就你我二人,可不可以把您頭上的鬥笠摘了。”
“你要幹嘛?”雪娘子怔了一下道,瞧著墨聰的眼神,也猜不出他的用意。
墨聰咧嘴一笑:“嘿嘿!前輩,這美景入畫,畫中得有美人才行,勞煩您站到河邊,摘了鬥笠,弄個姿勢,這樣我記在腦子裏,等回去叫卡卡西照樣畫出來。”
雪娘子聞言,猶豫了片刻,怒道:“滾!少來拿我取笑。”說完俏臉緩緩轉向一片青山綠水,望著那碧波蕩漾,荷葉搖動,想想墨聰說得也不無道理,這美麗河山若繪成一副畫卷,自己能置於美景之中,倒也蠻有新意,於是輕聲道:“那你可讓她把我畫漂亮點。”
“那當然,她敢糊弄前輩,我打她屁股。”墨聰心中暗喜,忙上前說道。
“滾!越說越沒正調。”矯怒地斥了墨聰一句,看看四下無人,雪娘子索性摘去頭上鬥笠,一手打開發髻,仰頭輕輕一甩,那如絲一般的秀發便如山間飛瀑垂了下來。
墨聰眼睛登時一亮,河畔的女子身姿綽約,衣著光彩,正個人宛若河中仙子一般飄逸灑脫。轉過身來微微一笑,貝齒光潔,紅唇鮮豔,一雙笑靨宛若盛有清泉。
墨聰深吸了一口氣,正要讚歎幾句,雪娘子突然又把鬥笠戴上了,一回頭,看到大路上三個人正追逐呐喊。前麵跑著兩個小童,都挽著發髻,邊跑邊挑逗後麵的人。
“大個子,來呀!來呀!來追我們呀,追上了爹爹給你買糖吃!”
“你們倆給爺爺站住!”後麵的大塊頭紮煞著胡須,晃著手中一口大刀,氣咻咻大吼,兩隻眸子被氣得噴火。
墨聰定睛觀瞧,那大漢正是昨晚喝醉了酒的粗野漢子,而前麵的兩個小孩兒,其中一個也是昨晚所見。
“怎麼,這兩個人追了一宿不成?這小孩兒還找了個夥伴?”墨聰正疑惑不解,心裏暗自琢磨著,幾個人已經到了近前,倆小孩兒圍著墨聰轉圈,躲避那追他們的漢子,還嬉皮笑臉地撩閑。
那漢子氣喘籲籲,似乎早已不記得了墨聰,一雙眸子裏噴著怒火,閃閃發亮,大叫道:“你們倆給我站住,再不站住,爺一刀劈了你。”
那兩個小孩兒閃到開闊處,朝那大漢做鬼臉,嬉笑道:“乖兒子,快來呀!快來劈你爹爹呀,就怕你劈不著。”
那大漢原本一臉的橫肉,此番麵含怒色,更顯猙獰,也不由分說,舉起大刀便朝那兩個小孩兒劈去。這一招卻不比昨日,一來是大漢醒了酒,二來,出招時,大漢已經提了靈力,隻見刀刃上騰起紅色氣旋,一刀砍出去,刀刃上便閃出一道紅光。那道紅光形猶如一彎新月,唰地奔兩個小孩兒衝去。兩個小會兒見情況不妙,向後躬身,搭了個鐵橋,勉強閃過。
“啊!”墨聰倒吸了一口涼氣,“黃金技法。”
兩個小孩兒站穩身形時,顯然是驚魂未定,麵色微微泛白,罵道:“好兒子,你居然動真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