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雪娘子和墨聰,玄門大擺筵席,桌上美酒佳釀飄香,饌玉美食羅列,十分的豐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譚長門醉眼蒙蒙地瞧著宛若畫中仙子一般端坐的雪娘子,一顆心也蕩漾起來,笑眯眯道:“寒門女弟子個個都貌若天仙,隻可惜我與雪師妹無緣,唉!”譚長門一聲長歎,話語中帶著幾分感傷。
雪娘子喝了幾杯清酒,臉色原本紅潤,但也無法掩飾臉上的羞澀,有些曖昧地睨了譚長門一眼,輕輕笑道:“譚師兄,過往煙雲不必再提,還是說說現在吧...”
雪娘子正想說出此行的目的,譚長門伸出一隻手抓著她肩頭,兩眼出了神地端詳著雪娘子,邊看邊點頭,眼眸中似在回味陳年往事,掠過一絲淡淡的憂傷。
桌上不僅坐著譚長門的兩位愛徒,玄門的幾位長老也都在座,瞧著譚長門酒後失態,兩個徒弟暗暗敲著牙鼓,低頭不語,幾位長老暗自抿嘴搖頭。墨聰臉上掛著笑容,手中雖是端著酒杯,卻早已豎起耳朵等著聽故事。看著譚長門和雪娘子兩人的眼神,便知道兩人之間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啊...”淒苦地一笑,譚長門臉色嚴肅的道:“不瞞大家說,當年我和妙門韓師兄同時喜歡上了雪師妹,可惜我們兩人誰也沒有那個福氣,不過這次...”
雪娘子心頭一怔,唯恐他酒後失態胡說,不等譚長門說完,忙端起酒杯道:“譚師兄,我先敬你一杯。”
譚長門瞧了一眼雪娘子宛若柔荑一般的手指所捏著的酒杯,又看了看雪娘子那張青春永駐的俏臉,點頭憨笑,接到手中一口幹了,咂嘴細細品味了一番那酒的滋味,笑眯眯道:“好酒!這酒過了雪師妹的手之後,味道就更醇厚了,嘿嘿!明日我就帶你師妹去妙門,讓韓掌門親自給你們賠罪,那些弟子哪個得罪了你們我親自教訓他們,”譚長門說著,突然抓住雪娘子的纖柔玉手,語氣沉重的道:“師妹,雖然過了這多年,我對你依然不改初衷...關於墨聰賢侄來和綠蘿完婚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
聞言,滿桌的人驚得目瞪口呆,旋即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墨聰,誰也沒想到雪娘子是帶墨聰來求親的。
墨聰正細細品味杯子裏的美酒,正想聽聽前輩們過去的故事,聞言,一口酒猶如鋼丸一般滾下喉嚨,翻著白眼,緊喘了幾口氣,回過神來發現那些人笑嘻嘻的眼神,尷尬地咧嘴一笑,旋又立即收斂,“嘿嘿!我去外麵透透氣!”連墨聰自己都沒想到,此次是為了和綠蘿成親才來的冥王地。
譚長門卻不以為然,指著墨聰的背影笑嘻嘻道:“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他和綠蘿的事小靜都跟我說了...”
雪娘子也沒料到,一樁嚴肅的事情竟然弄到了如此啼笑皆非的境地,也隻好靜下心來聽譚長門喋喋不休。
墨聰到了院中,隻見玄門之中樓宇相連,亭台林立,門派中鬆柏蒼勁,與熠熠生輝的碧瓦琉璃交相輝映,門前廊下擺滿奇花異卉,淡雅清香徐徐飄來。墨聰信步走去無人攔阻,穿過一道回廊,過了一道拱門便進了另一處院落,此間粉牆丹,光彩照人,院中庭花滿園,一座雕梁畫棟的樓閣宛若女子亭亭玉立,頗具東方神韻,門口處栽著幾竿稀疏的綠竹,景色與上一個庭院略有不同,平添了幾分秀雅之氣。
墨聰正看得入神,院外傳來兩名女子聲音。貿然闖入了人家的院子,墨聰心裏一陣驚慌,想要原路返回已然不急,不待兩名女子走進院門,急忙閃入竹林中躲避,等那兩名女子進了屋時好趁機溜走。卻不料,一舉一動早被樓裏的兩個丫頭瞧得一清二楚,兩個丫頭相視一笑,不漏聲色地走出門去,迎著那兩名女子笑道:“兩位小姐,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
門外進來的兩人正是綠蘿和譚靜,見兩個丫頭笑嘻嘻地迎上來,譚靜收住腳步,仔細端詳了她們片刻,狐疑地問道:“什麼事讓你們這麼高興,是不是又背著我淘氣了?”
“沒有啊。”兩個丫頭收起笑容,相互看了看,搖頭說道。
“沒有...”瞧著兩個丫頭鬼鬼祟祟的,譚靜仍是一臉疑惑,側目瞧著她們,冷哼著道:“哼,眼神鬼鬼祟祟的,肯定是沒幹好事。”說著便要往屋子裏走。
綠蘿瞧了她們一眼,微微一笑,沒言語,跟著譚靜並肩而行。
兩個丫頭在身後怔了一下,相互使了個眼神,連忙跑上去攔住兩人去路,笑嘻嘻道:“兩位小姐,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們接到了傳書,既然他們都來了我們還在外麵亂跑什麼?”譚靜說著,臉色越發詫異,冷笑道:“你們兩個一定是闖了什麼禍了,是不是把東西打碎了...”
“沒有,”兩個丫頭抿嘴一笑,一臉詭秘,笑道:“小姐俏你說的,就算是我們打碎了什麼東西也不至於跑出來攔著你們呀,那豈不是不打自招嗎?”
“那你們倆怎麼慌慌張張的?”譚靜不解地問道。
見譚靜停住腳步,兩個丫頭揚起臉道:“我們今天呀,可是開了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