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玉卻頓時按捺不住氣惱和煩躁,一下子來到她桌前,抬手將她下巴抬了起來。
他暖玉一樣的眼睛裏蓄滿了惱怒。
而她的眼睛裏滿都是厭惡!
這份毫不掩飾的厭惡,狠狠刺痛了霍承玉的心。
他一愣,下一秒就放開了她的下巴,深呼吸,用力平穩自己的情緒。
雲非言眯了眯眼睛,不悅地說,“霍承玉,不要認為你是我的老總,你就可以用任何動作來侮辱我。”
說完,雲非言撈起筆筒裏的尺子,“啪!”一下,幹脆地抽在了霍承玉的手背上。
霍承玉本可以躲過,卻愣是一動沒動,任由尺子將他的手背給抽紅了。
他鎖起眉頭,狠狠吸了口冷氣,卻不是因為疼,而是震驚。
“你是第一個對我動手還得逞的人。”
“是嗎,如果可以讓你放規矩點,我倒是很榮幸。”
霍承玉抬起他的手背看了看,十分惋惜地說,“哎呀,你都給我敲腫了,我今天沒法動這隻手了,你要負責。”
雲非言嘴角扯了扯,“別鬼扯了,紅一點而已,不妨礙你任何。一個大男人,哪有那麼嬌貴。”
霍承玉不知廉恥地搖頭晃腦,“你不知道,我真的就這麼嬌貴。我今天真的沒辦法用這隻手辦公了,嘖嘖,還是右手,你說我怎麼簽字,怎麼打電腦,怎麼用這隻手喝水呢?”
雲非言聽到他大言不慚說著“我真的就這麼嬌貴”幾個字時,氣得差點吐血,這個不要臉的貨,這麼離譜的話,估計他自己都不相信,他卻可以說得理所當然的。
“沒事,你還有左手。用左手替代右手,互幫互助,也是應該的。”
“有些事情是左手不能做的,不如你今天一天就當我的右手好了,我坐在辦公室辦公,你就坐在我腿上,什麼時候需要右手簽字的時候,你順便就可以幫我簽了。”
雲非言太陽穴氣得突突地跳,手指往門口一指,“霍總你可以走了,我要辦公。”
霍承玉不急不躁地淺淺一笑,“要走,那也要等費乾走了之後我再走。”
好嘛,一個出色的大情敵就在屋裏,他怎麼可以掉以輕心?
“費乾是我的朋友,我怎麼招待他,不用你參與。”
“你錯了,錯了。費乾那可是我二十多年的朋友,最鐵最鐵的哥們,他來了,我怎麼可以放任不顧?我們倆,一起招待他好了,盡盡我們倆的地主之誼。”
有句話在霍承玉嘴邊溜了一圈,他沒敢說出來——一起招待,夫唱婦隨。
洗刷間的門響了一下,費乾伴著一堆的熱氣隆重出場了。
“小言言!你看我的身材好不好?”
費乾就裹著一條浴巾,赤條條地跳出來,張開雙臂,笑得像個傻瓜。
當他看清楚屋裏還有個霍承玉時,他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和他一起黑了臉的還有霍承玉。
該死的,就知道費乾這個瘋子不會輕易放棄雲非言,卻沒想到,他厚臉皮也會到這種境界,他這是要準備幹什麼?難道是準備使用色-誘這一招?
還好他聰明,沒有先走,否則非言一個人在這裏,被這小子這麼一勾搭……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