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蘭一看霍承玉是坐在地毯上的,她直接挨著霍承玉跪下身子,柔軟的小手直接拉過去霍承玉的手,她兩隻手上下一合,將霍承玉的一隻手夾在中間,輕輕撫摸。
是的,她當然看到了,霍承玉剛才是拉著雲非言的手的,所以她才非要表麵自然,實則強硬地將他的手從那個雲非言那裏拽過來。
她未婚夫的手,怎麼能夠給別人摸?
她不樂意!不樂意!
“承玉,你身體這麼差,怎麼還要顛簸到這裏來?太辛苦了吧?”
上官雪蘭一麵淚光閃閃,溫柔深情地說著,一麵又在霍承玉的手麵上來回摸了幾下。
霍承玉微微皺著眉頭,不經意看,是不能發現他的不悅的。可是太陽穴卻突突地亂跳,緊緊抿著薄唇,眸子幽深莫測。
費乾那家夥咧著嘴,壞笑著看著他們倆。
嗯,以他對霍承玉這家夥的了解,這會子他應該氣得不輕,估計要氣得抓狂了。
哦嗬嗬嗬,上官雪蘭什麼的,真是太有存在的必要了。
如果換做別的女人,即便是總統的女兒,霍承玉也會不給一絲麵子,直接將擅自觸摸他身體的人給直接廢了,斷手斷腳是必然的,可是……
眼前這個人,是上官雪蘭……
霍承玉無奈地深深吸口氣,將手從上官雪蘭的手裏抽回來,頓時覺得他的手心手背都布滿了細菌一樣,突然很想像顧黎未那樣,去清潔一下。
“雪蘭,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你一個女孩子不要到處亂跑,趕緊回家。”
“我還不是為了你來的,一聽說你在這裏,身體又不好,我當然很擔心了。承玉,即便你自己不當回事,就算為了我,你也要保重身體啊。”
霍承玉嘴唇抿得更緊了,眸子一閃,眉宇似乎抖了抖。
費乾卻幾乎要笑暈過去,太好了,這個上官雪蘭真是太會說話了,聽聽人家方才的話,什麼叫為了她也要保重身體?好像霍承玉已經是她老公了一樣。而且這話,站在霍承玉的立場,他又沒法明著給她難看。
費乾一高興,立刻扭著身子哼起歌來。
霍承玉犀利的目光掃向費乾,又煩又氣,將一肚子悶火發泄給費乾,“唱什麼唱,這裏有什麼值得你高興的事嗎?費神醫,難道說,我重病在身,這裏還躺著個半死不活的女人,你就那麼心理陰暗,那麼開心?是不是要給你開一瓶香檳,來慶祝一下?”
費乾扭著的身子僵住,以一個扭曲的姿勢僵在那裏,愣愣地看著霍承玉。
幾秒鍾他才反應過來,跳起來嗷嗷叫,“霍承玉,你什麼意思?你這是挑撥離間,顛倒黑白!我心裏對雲非言什麼樣的感情,難道你不知道?我會害她嗎?”
樓上傳來一道幽森危險的聲音,“哦?那你說說看,你對雲非言是什麼樣的感情?嗯?”
最後一個嗯字,是字音上揚的,明明很具蠱惑力的聲線,聽到費乾的耳朵裏,偏偏像零下三十度的冰塊!把他凍得差點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