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年齡不大,二十一二歲的樣子,長得小巧可人。
娃娃臉,不過可以看出來,長得五官非常精致。
她正幸福地笑著,還捏著裙擺左右扭著身子,從她的動作就可以猜出來,她正在跟男人撒嬌。
而男人很疼愛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雲非言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血液都凝固了,呼吸也不能進行了,好像有誰,扼住了她的喉嚨。
那個男人,不是別人,竟然是顧黎未!
她再熟悉沒有的那個男人。
此刻,正淺淺笑著,疼惜地呆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
仿佛一支鋒利的箭,狠狠刺穿了她的心!
心口窩猛然一疼,雲非言難受地閉上了眼睛,身子晃了晃。
“非言,你沒事吧?”
米欣欣擔憂地扶住雲非言,覺得她身體很涼很冰。
“我就說不讓你看吧,你非要看,看了隻會難受。”
米欣欣皺起臉來,噘著嘴,也是十分煩躁。
昨天還誇非言的老公很好很不錯,結果今天就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秀親密。
這糟心的!
雲非言什麼都聽不到,耳朵嗡嗡地響著,耳鳴。
她雖然閉著眼睛,可是腦子裏卻一直回蕩著剛才看到的場景。
顧黎未那樣疼愛地對著別的女人笑。
而那個被他疼愛的女人,滿臉的坦然和自然,想來早就習慣了他的這種溺愛。
顧黎未……竟然背著她,在外麵有別的女人?
蔣勳走過來,發現雲非言臉色蒼白如紙,身子還在前後微微地晃著,不由得上前一把,抓住了雲非言的胳膊,觸碰到她,才發現,她竟然在渾身微微顫抖!
“非言,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還是哪裏不舒服了?”
蔣勳語氣不由得萬分擔心,眼睛裏都是關切。
海東駿聞訊走過來,“非言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王川在一邊,淡淡的表情,看著雲非言,他一個字都沒說,也沒有多麼驚奇。
雲非言好容易喘過來一口氣,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是恍惚的,她虛弱地說,“突然……有些頭疼……我想我該走了……不好意思,你們玩吧。”
“我送你!”
蔣勳不容置辯,一直扶著雲非言的胳膊。
米欣欣歎口氣,也沒有心情吃飯了,“我也去送你。”
海東駿擰著眉頭看著雲非言過分蒼白的臉色,“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送醫院?”
雲非言微微搖頭,“沒事,我……想回去躺一會兒。”
海東駿歎口氣,“既然非言不舒服,那麼咱也都散了吧,改天再聚。”
王川一語不發,隻是看著雲非言,等到這些人紛紛下了樓,離開後,他那才冷笑了一聲,走到望遠鏡那裏,很熟練地投向剛才的方向,饒有興致地看了一會兒。
他勾起唇角,笑出來一份份涼薄,“顧黎未,這麼好的女人你都不要……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蔣勳開著車,後麵坐著閉目養神的雲非言,和陪在她身邊的米欣欣。
蔣勳一麵穩穩地開著車,一麵從觀後鏡看雲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