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如秋見東方易回來,急問道:“東方,她不是被催眠了嗎?為什麼還會自己從房間裏跑出來?”
東方易也覺得奇怪,催眠時除非催眠師發出命令,否則她是不會做出任何舉動的,心中頓時奇道:“莫非冥人的體質不容易被催眠?好像有這可能,當初學會這個時對師父也沒一點效用,人類的催眠術果然隻能對人類有效。”
他走到憶萱麵前,手按在她的額頭道:“一會當你走到門口時,你就會醒過來,並且忘記這裏發生的事。
憶萱點點頭,站起身走出門外,當門當啷一聲關閉時,她半睜著的眼睛睜大了開來,催眠術解除了。
她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她隻記得和東方易從山洞回來之後就分開了,至於為什麼會在這她沒有一點印象,她滿懷心事走了開,這時遠處有人在叫她,看清是什麼人時,她眉頭皺了起來。
青年男子走上前緊張地道:“憶萱,你怎麼會從那個外來者的房子裏走出來?”
憶萱奇道:“我是從那裏出來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青年男子臉上露出一絲妒色,但轉眼消失,他笑道:“先不提這個了,無軒爺爺讓你馬上過去。”
憶萱一聽頓時急道:“我差點忘了祭祀的事,我得趕緊走了。”說完急匆匆跑開了。
青年望了一眼十幾米外的房子,眼中露出難解的神色,不一會也跟著憶萱的腳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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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東方易的房子被人敲得咚咚作響,打開門卻看到四個陌生的中年女性站在門前,手上捧著似乎是極光族的衣服。
其中一人看到他,頓時笑道:“是東方先生吧,族長特地讓我們過來,因為明天就是祭祀了,每個參加祭祀的年輕男人都要盛裝出席,所以族長吩咐我們給你送來了我族的祭祀服,我想尺碼應該合適。”
她們說著說著就強硬地將東方易推進屋內,並且手腳麻利地將衣服給他換上,弄得他尷尬不已,第一次讓別人給他換衣服,那感覺難受極了,這樣衣來伸手的生活真不清楚那些富豪之家是怎樣度過的。
戈如秋看著打扮恍然一新完全像變了個樣子的他,取笑道:“我好像看到一個長著男人臉的女性冥獸。”
“原來你也會開玩笑。”東方易笑笑,看著穿著獸衣的自己,確實跟以前不大一樣,不知是什麼動物皮製成的純白色獸皮,樣式非常精美,看來是一位手藝非常之好的裁縫裁剪而成,當然,並不僅僅是隻是獸衣,黑色的人工布料填補了獸衣一些缺憾,例如衣袖,保證他在冰天雪地的情況下不致受凍。
戈如秋還想取笑,卻發現東方易瞧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讓她麵色一紅。
“這位姑娘,這是你的衣服。”一人拿著一件獸衣走到她麵前,戈如秋一愣,終於明白東方易為什麼會露出那樣的眼神,原來她也逃不過去。
這樣的獸衣雖然看起來不錯,但是作為獸的東方易卻對這些活生生從動物身上剝下的東西十分敏感,甚至還能聞到獸衣上久散不去的血腥,而戈如秋也能稍稍對獸衣感到些許厭惡。
戈如秋向來不喜被人擺弄,於是一氣之下將這些人都趕了出去,把那些獸衣也扔了出去。
東方易也隻是笑笑,脫下了那身獸衣,看來不是自己挑的東西還是不會喜歡。
這時,外麵傳來喧雜的人聲,他一時好奇打開門看,發現很多人抬著大量的物品向城鎮出口的方向跑去,那些物品包括吃的以及日常用品。
“快,否則雪使肯定要生氣了。”
又是她!東方易苦笑,心想雪使她們還真會讓極光鎮上的人受苦,看他們跑得如此急,一定又是什麼差遣人的事,他也跟了上去,想看看他們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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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一兩日禁閉的城鎮大門打了開,數千鎮民集中在一處,他們將拿著的物品放到前麵的地上擺成了一座小山,然後恭敬地退回去,等待最後的裁決。
無軒和無燁兩叔侄臉上帶著憂色,不清楚這次能不能順利過關,每年的祭祀前他們總要準備這些東西進獻給雪使一族,準備這麼多東西並不難,但要讓挑剔的雪使滿意卻是十分之難。
“這麼多東西啊!”東方易驚歎地走到他們身邊。
無燁看到他,臉色一瞬間露出不屑,在他心中東方易似乎就是個無所是處的人,靠著一張小白臉吸引雪使這女人,可礙著雪使這層關係,他也不便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倒是無軒老成,他笑道:“東方先生有所不知,雪使她們一族人的食物全部是由我極光一族供應,每年這個時候她們都會來取,不過...”
“不過什麼?”
無軒壓低了聲音:“雪使她們對日用品的要求不高,但是對食物的要求就非常挑剔了,每每都要我們重新將食物換一次...雪使來了。”
東方易看著遠處,十幾個人向這邊跑來,為首的就是雪使。
當她們來到近前,雪使先看到了東方易,她友善地朝他微笑示意。
無軒看了關係不明的兩人,耳中聽到了無燁有些冷的哼聲,眉頭皺了一下,看到雪使的臉上有著明顯的不耐煩,於是趕緊笑迎上去道:“雪使,請查看這些物品,我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準備齊了這些。”
雪使點點頭,吩咐族人查看地上的東西,她則走到東方易麵前:“昨天為什麼跑掉,我的話都還沒說完。”
東方易道:“無論你說什麼話,我都知道那一定十分麻煩,我來這裏的目的不是為自己找麻煩的。”
雪使無奈地搖搖頭,道:“那你要找的東西難道就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