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魍被東方易重傷之後,他本以為極光族的人會找他算賬,可等了半天卻收到了無軒親自送上門來的請柬,邀請他參加晚上舉行的祭祀第二部分。
憶萱也知道了幾乎殺死夜的是無魍,她痛心無魍竟會做出這種事,也擔心無魍的父親無燁會大發脾氣,到時全族數萬人一起出動,即使東方易再強也不可能抵擋得住,不過讓她感到疑惑的是無軒知道了無魍的情況後還將請柬送上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至多不過是鴻門宴了,我還擔心到這部分。”東方易哈哈大笑,和同樣接到請柬的戈如秋欣然赴約。
戈如秋當初被雪使“請”到虛冥族之後,並沒受到什麼責難,但卻被軟禁起來,直到無塵來到她才能重新出來。
聽到無塵的名字,東方易大為頭疼,而無塵跟虛冥族冰使的淵源讓他大為驚歎。
羿和無塵作為當時冥界的兩大強者,前者向虛冥族的女王求婚順利成功,而後者雖然拜倒在冰使的石榴裙下,但高傲的冰使始終對無塵沒有任何好感。
那時的無塵不僅在力量上輸給羿,就連泡妞也輸得一敗塗地,惱羞成怒的他將怨氣一股腦全撒在羿以及冰使身上,所幸有羿的存在無塵才沒對冰使造成傷害,但自那時起,無塵就成了虛冥族最不受歡迎的人之一,作為無塵的徒弟,戈如秋卻沒有遭到責難,大概因為是其女性的身份以及身體裏流著虛冥族的血吧。
此刻天才剛剛黑下來,但廣場上卻燈火通明,上萬的極光族人聚在這裏。
祭祀的第二部分憶萱早對東方易提過了,那是祭祀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極光族的生存繁衍就靠這一部分了。
挑出全鎮未婚的年輕女性,然後再找出全鎮未婚的青年男性,因為女性人數極少的緣故,所以女性擁有挑選男人的權利,這時男人得奉獻出他們所有的熱情討好女孩們,否則他們隻有等到明年了。
不到三位數的女孩以及超過四位數的男人,這就是如此懸殊的一次特殊征婚。
東方易已經做好遭受極光族人不友好的眼神,可讓他吃驚的是,很多極光族人來向他問好,來向他打聽夜的傷勢。
“莫非無軒並沒將事情告訴他們?”
他猜對了,無軒是沒有將無魍受傷,為什麼會躺在燈塔上的真正原因告訴他的族人們,對他而言,他沒必要在這樣一個緊張而重要的時刻打破平靜的時刻,白天那一幕隻是一場鬧劇,他要讓族人們忘掉這些不合適祭祀的鬧劇。
無軒知道,今晚是個很重要的時刻,那不僅僅是祭祀,他還需要東方易來幫他,為此,他特別允許東方易身邊那個名叫戈如秋的冥獸參加這場祭祀。
無燁道:“叔叔,清戌有事要對你說。”
“讓他過來吧。”
清戌走過來,說道:“叔叔,記得前幾天我跟你提過我昏倒的事嗎?”
無軒點點頭,前幾天清戌無緣無故昏倒,他曾告訴過他,可兩人都沒在意,現在他提這個做什麼。
清戌道:“昏倒之前的一些事情我似乎記起來,我跟蹤憶萱到了那座雪山的山洞裏,我發現憶萱隱瞞了山洞裏有我們祖先壁畫的事實,於是我想出去拿火把看清洞裏還有什麼東西,但是才走到山腳就有人偷襲我,我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打暈了。”
“你說你沒來得及反應?”無軒表情凝重了起來,能做到這的族裏隻有那些冥獸,以及...雪使她們。
清戌又道:“我去問過憶萱,她說自己不知道這件事,但我打賭她一定知道,沒人能騙過我。”
無燁道:“憶萱在族裏已經二十年了,從我們撿到她起她就從沒說過謊,叔叔,你知道我當初收養她的目的是什麼嗎?”
無軒點點頭:“為了無魍長大後能有一個好妻子,憶萱很適合這點,每個族人都認為憶萱會成為一個好妻子,每個年輕人都在爭取她的好感,但是無燁,我的孩子,你對憶萱的口氣似乎有些不滿?”
無燁望了不遠處的人群一眼,道:“憶萱最近跟東方易走得太近了,叔叔,你知道外界的人對我族的人是很有吸引力的,憶萱還很年輕,她跟其他逃離的年輕人一樣都向往外麵的世界。我怕有一天...”
無軒拍拍無燁的肩膀,笑道:“你難道忘了那東西嗎?即使她多麼想到外麵去,一旦吃了那東西,她的丈夫到哪裏,她也會跟到哪裏。”
※ ※ ※ ※ ※
千個男人站成一排,圍繞成一個大圈,而近百名女孩站在這個大圈內,肆意的眼神隨意打探著他們。
他們就像一件件商品陳列在櫃台中,有好有壞,因此而得到不同的價碼。
女孩們自然也想找到一個好的商品,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極地,得到一個好的男人等於以後的生活會更好。
既然這是一個強者生存的世界,她們自然也很明白她們即將遇到的競爭壓力會有多大,雖然表麵說她們可以自由挑選優秀的男性,但每個女孩都想要找到好的,可優秀的往往是那麼幾個,要想搶先找到心儀的對象就得下快手,否則她們隻有等到來年了。
當然,有很想找到未來依靠的人,也有不想那麼早就決定下半生的人。
憶萱看著周圍數不清的人,作為近百名女孩中唯一既擁有姣好容貌又同時是冥獸師的女孩,她清楚地感覺到四周傳來的灼熱視線...以及某些同性的嫉妒目光。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已是第三年參加了,但她始終給人眼高的印象,從未瞧上任何一人,隻有她自己清楚,要想擺脫極光族到外界去,就不能在這裏留下任何牽絆,而她在這個地方也從未喜歡過任何一人。
唉,看來又要在這裏傻站一個晚上了!
憶萱百無聊賴地站在女孩們中間,眼神無意間看到人群中一個顯眼的目標,那個人穿著一身白衣,與其他男人穿著的深色獸衣不同,還有這個人似乎跟她顯得一樣無聊,目光同樣四處亂飄。
“是東方易啊,我忘了他也被邀請了,他身邊的人是?”
東方易推推站在他身邊的戈如秋,示意她也跟那些女孩一樣到前麵去,可是戈如秋卻硬是要站在他很邊,並說她才不像那些花癡一樣隻想著找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