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無禮!”
那雷光大放中,驚煞眾人,金蟾也能禦風雷,雖是虛晃一影兒,活屍鬥魁隨神伴,閻羅惡鬼諸多相,乃是身後聚浮現,老蟾空中餘下一珠,乃是精華所殘,真靈獨孕,料想不到,自己的後生晚輩,也如此不忌,當場吞卷了去。
那聲,似也歎息,似也悲鳴,然一切眾生終有其數,老蟾如今無奈抉擇,不說是絕妙,也可算是釜底抽薪,但無他法為之。
“你這小娃,還不快快住手,如今若是傷了那珠靈,對你自身也斷沒好處,你二人鬥就鬥,且不要耍上自家性子,如今正大光明,也好看看本族神通廣大了。”
那初生的小蟾,哪懂得諸多大道理,更莫說小雷娃如今乃是身披澤坎,頭戴石冠,羽林掛飾一身形,手中的斧器,也乃是雷鳴所造,誕時輪廓難辨,其後方能見內華,不說得天獨厚,也可算是器中獨尊了,虛實之間的一異寶也。
“我可玩的盡興,顧不得那麼多了!諸位祖叔父,如今這外人在場多有不便,若你們心中猶存和老祖的交情,可莫要他們打擾我二人,我倒要看看,是我這珠兒還是你手中的樵斧厲害!”
雙目睜圓光,十寸綻火海,乃是金蟾神通誕其一,火吞,雷盡,煞鳴,唯金光一術可堪稱是獨一無二,外人何曾也難堪破半分玄機也,乃至敖烈放眼看去,乃是一片混無,這似也本命,乃是碎光在臨,劫氣洶湧!
“這兩個小娃,可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倒是給了我一方便,如今天地造化之數,隻怕果真是要改寫一番了。”
乃是知根知源,世人智慧囊於其中,此囊字便是一個精髓,乃至勾陳望其手中尊鼎,方才大徹大悟,原自己也纏那外相中,不得起出,混沌鍾起萬物生。
乃不是燭龍吞日月,隻是造化尊起數,萬物儼然一芻狗,笑說天地萬物,莫不過那掌中的芻狗,雖也如此,尤為解脫,也能看盡慧中極界也。
當下敖烈頭納青峰,悟生心源,乃通這一戰,光芒大作,竟也通了許久都不曾突破的瓶頸,可說是因禍得福,卻也牽強的很,乃是一氣嗬成,過去未來,唯現在不動如山也。
“我要這日月,乾坤,都聽此聲造化,爾等若有天數庇護,又何苦掙紮苦海,如今造化,唯本我墜惡難脫也!”
何為混度,何為鍾,乃不是悟了造化,聲中自有了分曉,是也不是,鍾本成就,那符篆似的光紋激空蕩起,蝌蚪兒星點隨行,影光交融,彙出了眼前的獨景絕境來。
“好他一個,正邪不列,混沌不分,可乃是混沌也,道爺我平日最厭煩這術學,沒曾料想今日倒是派上用處,萬物不羈其形,我等還比不上這小娃娃?”
意興當頭,那冰樹一方內,鼎尊唯暗,渺渺不分,金蟲銀蟲手中觸角繁多,乃是法寶不論,其他手足亦為法寶,忽忽然,降那霜氣,乃不是陰風,不是明月,卻清風起寒,霜至膝處,眾人恍惚解之,才覺天地又有變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