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靜海市哪怕是清晨氣溫也高得有些嚇人,不動則以,一動便是一身的汗,但是氣再熱人們也要頂著熱浪為生計去奔波,這個世界上不是誰打出生後便可以一生都衣食無憂,路上車流如梭,馬路兩旁也到處都是為了生計奔波的人們。
而靜海市人民醫院也永遠是人滿為患,整個城市就這麼兩三家大型公立醫院,而整個城市的人口則高達幾百萬,麵對如此大的人口基數,醫院自然永遠不會缺病源的,但是病人卻是缺醫療資源的,不光靜海市是如此,全國都是如此,華夏的醫療資源不但緊張,並且分配不均,最終就導致了但凡是大型公立醫院一年到頭都人滿為患。
今靜海市人民醫院多了一些特殊的群體,這些人不是來醫院看病的,而是陪著自己的兒女來參考的,今是靜海人民醫院每年一次的留院考,希望自己子女大學畢業後能夠留在醫院工作的父母紛紛請假來陪考,一如當初他們陪著自己的兒女去參加高考一樣,滿臉的期望,滿心的忐忑,隻不過跟高考不同的是他們可以進去看著自己的兒女考試。
這些人中也楚羽跟陳桂芹,但是母子兩個人剛到醫院就看到了熟人,陳桂芹滿臉的忐忑不安還有為難、不知所措,神情很是複雜,但最後還是一咬牙上前一步心翼翼的道:“媽你怎麼來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楚羽那個偏心眼到家的奶奶還有楚風,他們的到來讓楚羽很是不解。
老太太冷哼一聲別過頭去,先是啐了一口,隨即陰陽怪氣的道:“我可不是你媽,你是我媽,哼!”
陳桂芹臉色瞬間暗淡下來,不知道該什麼好,心裏很是難受。
楚羽皺著眉頭上前一步拉住母親的手道:“媽,我們走。”至於他那奶奶,還有楚風早在那楚羽把他們趕走後就從心裏在不把他們當親人看待了,今再次遇到,也不過是路人甲而已。
陳桂芹看看婆婆,又看看兒子,最後無奈的歎口氣跟著楚羽走了,她也清楚前幾鬧成那個樣子,雙方是徹底撕破臉了,實話陳桂芹不想這樣,不過婆婆怎麼對待她,她還是固執也可以是愚昧的把他們當成親人,可她在不想這樣又如何?楚羽早已經把事做絕了,沒給她留下任何的退路,陳桂芹甚至有些埋怨兒子不該如此對待婆婆還有楚風,可在埋怨也已經沒什麼用了。
老太太看著楚羽跟陳桂芹的背影跺著腳罵道:“不是人揍的玩意,你們出門車怎麼沒把你們給撞死那。”到這一拉楚風道:“走,進去考試。”
楚羽跟母親上了電梯,就在電梯門要關上的時候一個清脆而有些焦急的女聲響起:“等等。”
楚羽趕緊伸出手讓快要關上的電梯門再次打開,穿著一身粉色連衣裙的蘇允君一路跑了過來,額頭上有細密的汗水,未施薄粉的俏臉因為跑動的關係紅撲撲的,就像是熟透了的蘋果,讓楚羽很想撲過去咬上一口。
此時楚羽早已經看呆了,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蘇允君,渾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更忘記了自己叫什麼姓什麼,情竇初開的少年,看到自己心儀的女孩,往往都是楚羽這個樣子,即傻又呆,忘記了所有,仿佛整個世界就剩下他跟他喜歡的她。
蘇允君被楚羽看得很是不好意思,本就紅撲撲的俏臉變得更紅了,她剛要點什麼把楚羽的魂給拉回來,魏子安驚喜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允君你來了?”
很快魏子安就發現了癡呆呆的楚羽,立刻是一皺眉,很不屑的道:“楚羽你看什麼看?”到這譏諷的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德行,怎麼著?你還想癩蛤蟆吃鵝肉不成?傻叉!”
楚羽回過神來怒視著魏子安道:“你在一遍?”
陳桂芹趕緊拉了下楚羽聲道:“幹嘛那?”到這有些討好的對魏子安道:“子安啊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陳桂芹如此低聲下氣的跟魏子安話,也是因為知道魏子安的老子是麻醉科的主任,不是她一個保潔阿姨能得罪得起的,在一個一旦兒子通過了留院考,那就是這家醫院的大夫了,更不能得罪魏子安了,得罪他就等於得罪了他那主任老子,以後給自己兒子穿鞋怎麼辦?陳桂芹這也是為了兒子的前途。
魏子安撇撇嘴,都不帶拿正眼看陳桂芹的,在他看來,陳桂芹就一個臭搞衛生的,屁都算不上,根本就不值得自己跟她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