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而來,發出“嗚嗚”的聲音,宛如魔鬼的咆哮,夜空中烏雲密布,月亮跟漫天的繁星早不知道躲去了那裏,氣溫早已經到了零下十幾度,隨著夜晚的降臨,氣溫越發的低了,小區中一個人影都沒有,實在是天氣太冷,連一些堅持鍛煉的人都不想出門,全都是躲在家裏。
皮條攬著滿臉淚痕的鄭雪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子一打動暖風便打開,並且開得很大,但是鄭雪非但沒有感到溫暖,反而感覺越發的冷了,她很清楚自己這一去將會永墜黑暗的深淵,或許在也沒有就會從這個黑得看不到一絲光亮的深淵中爬出來的機會。
鄭雪此時非常的後悔,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愛慕虛榮,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也不會淪落到這般地步,父親更不會被這些人打得滿臉是血,爬都爬不起來,想到這鄭雪是心如刀絞,很想一死了之,自己就不是人,怎麼能把父親害成這個樣子?
皮條放在鄭雪肩膀上的手感受到了她身體的顫抖,皮條側頭看了一眼鄭雪笑道:“小妹妹別害怕,哥哥我帶你去的可是個好地方,可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你要做的事一點都不難,隻是陪人吃吃飯、喝喝酒、唱唱歌而已,做如此簡單的事就能償還一百多萬,這樣的好事世界上那找去?”
鄭雪緊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事情跟皮條說的完全不一樣,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事,而是把鄭雪直接推入火坑,成為男人的玩物,看似光鮮靚麗,可實際上她的命運會非常的悲慘。
看鄭雪不說話,皮條也沒在多說什麼,現在不管她多不樂意,也由不得她了。
車開出小區駛向主幹道,路上的車非常稀少,實在是天氣太不好,如此寒冷並且北風呼嘯的夜晚,除非實在有事,不然是沒人樂意從自己溫暖的家中出來的。
鄭雪滿臉淒然之色的看著窗外的景物,看到幾個人,也看不到幾輛車,整個城市顯得十分蕭條,看到如此蕭條的一幕更是讓鄭雪心裏難受得厲害,自己怎麼會淪落到這般地步?為什麼他們就不能放過自己?為什麼?
在鄭雪不停的自問下車開出了靜海市區向郊區開去,不多時車進了一家私人會所,會所外邊漆黑一麵,會所裏卻是燈火通明,穿著旗袍的漂亮女服務員不停的在會所各個房間裏穿梭著,突然一個房間的門打開,一個打扮時尚而靚麗的女子滿身酒氣的走了出來。
看到這女子鄭雪也不得不承認她很漂亮,穿的衣服也是價值不菲,但是身上卻有濃濃的風塵味,女子媚笑的對房間裏的人道:“張總,你等會,著什麼急?我就是出去透透氣,這剛幾點啊?晚上還有大把的時間,到時候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不好?”
一個男人非常猥瑣的聲音傳來:“麗麗這可是你說的啊,晚上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這個小浪蹄子。”
女子嬌聲道:“討厭!”說完丟給房間裏男子一個媚眼便把門關上了。
在門關上的那霎那女子臉上滿是厭惡之色,嘴裏罵道:“媽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豬都特麼的比你好看,老娘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才特麼的不會賠你。”
皮條滿臉笑意的看著女子道:“麗麗怎麼說話那?”
麗麗立刻循聲看來,當她看到皮條的時候身體立刻是一哆嗦,臉上全是懼意,趕緊走過來媚笑道:“皮哥我就是發發牢騷,門都關上了,他們聽不到。”
皮條伸出手,麗麗趕緊撲到他懷裏,皮條一般在她臀上揉捏,一邊壓低聲音道:“別特麼的給我找事,要是讓我知道你得罪客人,你知道是什麼下場的。”說到這猛然用力狠狠在女子的臀上抓了一把。
這一下皮條用力可不小,疼得女子差點沒落下淚來,但她還是忍住,強顏歡笑道:“皮哥你放心,我肯定會伺候好張總的。”
皮條微微一笑,這才放開這個叫麗麗的女子,他轉過頭伸出手一指鄭雪道:“帶她去換衣服,把她打扮得漂亮點,知道了嗎?”
麗麗趕緊道;“知道了,知道了。”說到這便帶著不知所措心裏害怕得要命的鄭雪向一個房間走去。
一進去麗麗先是長出一口氣,咒罵道:“麻痹的今天算老娘倒黴,竟然被皮條這王八蛋撞上了,麻痹的。”說到這看看滿臉驚恐之色的鄭雪歎口氣道:“你也是欠了錢還不上的吧?”
鄭雪驚訝道:“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