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楚天羽到達連隊的時候很有一種罵人的衝動,這特麼的是好地方?這特麼的是好連隊?大爺的,把自己弄到這麼個狗不拉屎的哨所幹嘛?
此時楚天羽身處深山老林,方圓一百公裏都不帶有人煙的,在一座山的山腰的位置有一家破舊得哨所,這地方荒涼得連水電都沒有,並且哨所也很長時間沒人打掃了,不但舊,還非常髒,站在楚天羽對麵的是幾個一點兵樣子都沒有的家夥,一共五個人,每一個人都是吊兒郎當的,軍裝也是敞著懷,斜著眼看著楚天羽,怎麼看怎麼感覺這幾個家夥不像是好人。
站在最中間的是個老兵,看樣子怎麼也得有三十多歲了,滿臉的橫肉,脫下軍裝出現在夜店、酒吧這種場合,簡直就是個黑澀會大哥,這老兵不但滿臉的橫肉,臉上還有一道猙獰可怖的傷疤,從右眼一直延伸到左邊的嘴角,遠遠看去就好像一條肥碩而猙獰的蜈蚣趴在他臉上一般。
康帥在一幹新兵麵前牛叉得不要、不要的,但是在這五個家夥麵前乖巧得跟隻貓似的,一到跟前就趕緊掏出煙分給這五個家夥,然後就殷勤的給他們點燃,然後立刻諂媚的笑道:“幾位老班長人我給你們送來了,這小子體格好得很,你們別跟他客氣,玩命使喚他。”
楚天羽又想罵娘了,康帥你大爺的,你把我送來是給這幾個家夥當牛做馬來的嗎?
臉上有一道猙獰可怖傷疤的男子看看康帥,吐出一口煙霧道:“康帥你大爺的,你不知道老子這是什麼地方嗎?什麼阿貓啊狗你都往我這送?”說到這滿臉煙霧的看了一眼楚天羽,在他看來眼前這小子就是個小白臉,是個廢物,屁用都沒有,自己這地方可不要這樣的廢柴。
康帥趕緊壓低聲音道:“老班長,這是宗師長的意思!”
臉上有一道傷疤的人綽號叫老狼,具體真名叫什麼現在沒幾個知道,總之現在大家都這麼喊他,連宗久明也這麼喊他。
老狼詫異的道;“老領導分給我這麼個廢物幹嘛?”
康帥趕緊道:“那就不知道了。”其實康帥心知肚明,但就是不說出來,就等著看老狼這些家夥怎麼整治楚天羽,讓他爽翻天,不過康帥相信用不了多久老狼這些桀驁不馴的悍兵就得對楚天羽刮目相看,這小子可不一般。
老狼撇賠罪道:“行了,知道了,你小子可以滾蛋了。”
康帥立刻笑道:“好,幾位老班長那我就先走了。”說到這一溜煙的上了車,一副一分鍾都不想留在這的樣子,頃刻間就溜之大吉了。
留下楚天羽看著眼前這幾個兵不兵、匪不匪的家夥。
老狼罵罵咧咧的道:“麻的,老首長腦子進水了?給咱們弄來這麼一個廢物?”
楚天羽立刻就想罵娘,你特瞄的才是廢物,你全家都是廢物,但卻沒敢說出來,他現在到底不是普通人了,而是一個兵,是兵不但要有兵的樣子,並且還有遵守一個兵必須遵守的軍規,頂撞上級這樣的事是不能幹的,不然傳出去他楚天羽一個新兵蛋子剛來部隊沒幾天,就頂撞上級,以後日子怎麼可能好得了?去那都得是人閑狗不愛的,這日子可不舒服啊,所以楚天羽也隻能忍了,不過心裏卻憋著一股子火,心裏暗暗發誓早晚讓這群兵痞知道誰特娘的才是廢物。
老狼看楚天羽也不敢爭辯,隻是臉色不大好,便不耐煩的道:“山蠍子你帶他去安置下,媽的沒事別讓老子看到這廢物,聽到了嗎?”
站在老狼旁邊一個瘦得跟一隻猴似的家夥立刻嘿嘿笑道:“老狼你放心,我肯定安頓好這小家夥,並且能不讓你看到他就不讓你看到他。”
這個瘦得跟猴似的家夥自然就是山蠍子,看起來跟個猴似的,但卻毒得很,尤其是在整治對手上,參軍這麼多年,就沒他撬不開的嘴,落到他手裏,想不讓他知道他想知道的情報,根本就不可能,這是個十分陰險的家夥。
山蠍子“咳嗽”一聲道:“走吧新兵蛋子,來這你可是走運了,我們這地方可不是誰想來就來的。”
楚天羽心裏想道:“去你大爺的,就這鬼地方誰樂意來?忽悠誰那?你當老子是白癡嗎?”
想是想,但是楚天羽沒說出來,乖乖的跟著山蠍子去了營房安頓。
楚天羽一走,一個濃眉大眼臉色成棗紅色的家夥就道:“老狼你說老首長把這麼一個廢物弄咱們這來幹嘛?讓他送死來啊?這小子到底怎麼得罪老首長了,老首長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