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打開乘警發現住在這裏的是軍人也是一愣,不等他們說話楚天羽便道:“警察同誌怎麼了?”
站在左側的乘警叫路方斌,五十多歲的年紀,今年也是他最後一次跟車了,等春節一過他也就到了退休的年紀,右邊年輕的乘警叫做甘建民,是路方斌的徒弟,明年會接手路方斌的工作,並且會有個新搭檔。
路方斌苦笑道:“解放軍同誌是這樣的。”說完便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事情並不複雜,跟楚天羽、蔡梓嘉一塊上車的人中有個叫徐翠蓮的老太太,帶著個六歲的孩子小明叫柱子,都是普通的農人,徐翠蓮今年已經七十六了,年紀已經不小了,按理說不該一個人帶個孩子出遠門趕赴靜海,但是她家條件特殊,丈夫早逝,徐翠蓮一個人把兒子拉扯大,看到兒子娶妻生子徐翠蓮感覺就算自己現在就閉眼到了下邊對丈夫也有個交代了。
但誰想天有不測,兒子前幾年在工地幹活摔傷了腰失去了行動能力,隻能癱在床上,雪上加霜的是老太太的孫子在兩三年前查出了骨肉瘤,這是小兒惡心腫瘤中最常見的一種病,以現在的醫療科技技術來說早期發現並且及時治療是可以大大降低死亡率的。
但是徐翠蓮一家情況十分特殊,兒子摔傷後失去了勞動能力,隻能癱在床上,家裏失去了主要勞動力,隻能靠徐翠蓮跟兒媳務農來維持家裏的生計,但就在柱子查出患有骨肉瘤需要幾十萬治療的時候,兒媳婦終於承受不了這分生活壓力偷偷的離開了家,在也沒回來。
全家的重擔再次落在已經七十多歲的徐翠蓮身上,老人不光要照顧癱瘓在床的兒子,還要想盡辦法籌錢給孫子治病。
也不得不佩服老人的韌勁,七十多歲的人了,不但把兒子照顧得很好,並且在兩年的時間內東拚西湊給孫子硬生生的揍了十多萬的治療費,一個七十多歲老人能做到這點太不容易了,換成其他人恐怕根本就做不到。
有了這筆錢徐翠蓮立刻安頓好兒子,然後就帶著孫子柱子上了車,趕赴靜海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求醫問診,柱子的病到現在已經兩年了,在病魔的折磨下柱子的身體情況很差,不但跛行,並且瘦得厲害,還有貧血,老人心疼孫子,一咬牙就買了臥鋪,誰想就在剛才老人帶來這兩年省吃儉用、東拚西湊的十多萬快錢被盜了,這對於老人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這可是她唯一孫子的救命錢啊,沒了這筆錢她孫子就得死。
也不能說老人傻,竟然帶這麼多現金上車,而是老人年紀大了,可不跟年輕人一般知道把錢存在銀行裏,就帶著一張卡就行了,在老人看來這錢隻要待在身上才放心,放到銀行反而不放心,並且也沒人提醒老人這事,結果就出了今天的事。
錢一被盜老人立刻報警了,路方斌一聽說有人偷了老人孫子的救命錢氣得差點沒當場罵娘,這小偷簡直就該死,竟然偷了人的救命錢,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偷竊了,而是害命啊,於是立刻帶著自己的徒弟甘建民一節車廂一節車廂的排查,路方斌發了狠,一定要找到小偷,把錢找到還給老人,不然他們這個家可就徹底散了,沒了這錢老人的孫子是救不了了,沒了唯一的孫子對於老人的打擊太大了,她會崩潰的,如果她崩潰了,她那癱瘓在床上的兒子怎麼辦?
所以路方斌必須幫老人找到這筆錢。
聽路方斌說完,楚天羽也很是憤怒,心裏打罵那小偷該死,一點人性都沒有,竟然偷老人的救命錢,就該拉出去千刀萬剮。
想到這楚天羽讓開身形道:“警察同誌你們進來檢查一下吧。”
雖然楚天羽穿著軍裝,但是路方斌也不能完全放心,還是按照相關的正規程序進來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確認楚天羽跟蔡梓嘉不是犯罪嫌疑人後才道:“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楚天羽搖頭笑道:“沒事。”說到這楚天羽神色凝重的道:“距離下一站沒多少時間了吧?”
聽到這句話路方斌心裏就是咯噔一下,趕緊伸出手看了看表,楚天羽說得沒錯,距離下一站還有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如果不能在這兩個小時內找到小偷,小偷就會在下一站隨著下車的人離去,想在找他跟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這讓路方斌越發的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