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多的時候天還黑得厲害,一點要亮的意思都沒有,沒辦法冬天就是這個樣子,列車呼嘯著形式在北風呼嘯的大地上,車外森冷無比,車內溫暖如春,這個點已經有不少人醒了,車廂裏變得嘈雜了很多。
餐車跟臥鋪車廂連接的過道位置此時聚了不少人,不少人本來是想在餐車吃飯,然後就在餐車坐著了,但是因為剛才出了事,他們都被列車員請了出來,不過此時餐車的服務人員把車門打開,讓他們進來了。
一個裹著厚厚棉衣的男子一坐下就道:“剛才抬出去那家夥命可真大,被人捅了好幾刀竟然沒死。”
坐在他對麵的是個滿臉雀斑的男子,立刻感慨道:“誰說不是那,你說他到底得罪誰了?怎麼被人捅了那麼多刀?”
裹著棉衣的男子搖搖頭道:“這個誰知道那,不過肯定是得罪人了,還把人得罪得狠了,不然那會追到車上來捅他那麼多刀?捅人的那家夥可真夠狠的,我跟你說發現他的時候我就在跟前,地上那血啊。”說到這裹著棉衣的男子滿臉後怕的表情繼續道:“嘖嘖,我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太嚇人了。”
旁邊一個男子探過頭來道;“發現他的時候你在啊?”
裹著棉衣的男子道:“我就在廁所邊上,也是想去方便的,左等他不出來,右等他不出來,我一泡尿憋得都快尿褲襠裏了,我就不耐煩了,敲敲門讓他快點,但裏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又等了一會我還是敲門,裏邊還是沒動靜,我就感覺真是不對勁了,就把列車員喊了過來。”
裹著棉衣的男子說這的時候他周圍已經聚滿了人,坐在他後邊的人都跪在座椅上聽他說。
裹著棉衣的男子繼續道:“列車員把門一打開,唉呀媽呀,全是血,嚇死我了。”
類似這樣的言論不但在餐車這裏傳播,並且在其他車廂也開始傳播了起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車上所有人都知道餐車上有個人被捅了十幾刀,但是命大得很,竟然沒死,這會被抬到一個單間裏去了,就等著火車一到站就會被送往醫院,120的車已經在車站等著了。
大家知道得之所以如此之快就是因為楚天羽、路方斌、甘建民等人的布置,楚天羽先是甘建民找來一個床單撲在地上,然後把陳大勇的屍體放在上邊,偽裝成他重傷沒死的樣子,最後讓甘建民在前邊開路,他跟路方斌火急火燎的抬著陳大勇的屍體向騰出來的單間走去。
聚在餐車外邊的人可是很多的,他們這一抬著陳大勇的屍體出來,自然是被這些人知道了,楚天羽跟路方斌也沒停留,急匆匆的在甘建民的開路下走了三屆車廂,才到了列車員騰出來的一個單間中,車上的人可不少,他們走了三截車廂自然是被車內的人看到了。
甘建民一路上都按照楚天羽說的不停的喊道;“讓讓,這有傷員,讓讓。”這就製造了陳大勇重傷沒死的假象。
唯一見過凶手的隻有陳大勇,如果他沒死的話,肯定會指認出凶手,這點凶手隻要不是傻子,自然是清楚的,既然是這樣那麼凶手知道這個消息會怎麼做?自然是會來殺人滅口,隻有陳大勇死透了,他才不會被發現。
這麼一來凶手肯定是要來殺人滅口的,隻要他來,楚天羽跟路方斌、甘建民就能抓住楚天羽,這就是楚天羽的計劃。
這計劃相當不錯,凶手要是不想逍遙法為就得鋌而走險來“幹掉”陳大勇。
為了吸引凶手過來,楚天羽跟路方斌都不會守在陳大勇所待的包房內,隻讓甘建民在外邊守著,並且還囑咐他假裝裝出犯眼癮的樣子,去車廂的連接處抽兩次煙,隻要凶手不傻的話,肯定會抓住甘建民不在的機會過去行凶。
而楚天羽跟路方斌則是守在監控室裏,一旦發現凶手就立刻趕過去,就算凶手暫時逃了,但是這是在車上,他跟本就跑不了,早晚會被楚天羽跟路方斌堵住。
整個列車上的人此時都在議論陳大勇被捅的事,也都在猜測凶手到底是誰,到是沒幾個人擔心凶手會再次跳出來行凶。
現在已經是五點十五了,在有十五分鍾火車就要進站了,能不能抓住凶手就看這十五分鍾了,楚天羽有些進展,路方斌也同樣是如此,他們都希望凶手過去行凶,這樣才有機會抓住他。
但這個計劃也有個破綻,這個破綻就是凶手是個殺人老手,或者說是個職業殺手,如果是這樣的話可就麻煩了,作為一個殺人老手,或者說是職業殺手的話,他們對於自己的殺人手法是相當有信心的,就算知道陳大勇沒死的消息,也不會相信,如果是這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