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名士兵本來就黑,還是因為長期在這裏站崗被太陽曬的,總之皮膚成黝黑,一到齊永峰跟前便一個立正一行軍禮大聲道:“報告隊長。”說到這有些為難的道:“隊長、隊長……”
齊永峰有些不耐煩的道:“有事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士兵立刻再次行了個軍禮大聲道:“是,外邊來個女孩找您,說跟您認識,讓您必須去見她,不然她就往裏闖了。”
齊永峰一愣更是不耐煩的道:“這什麼地方她不知道嗎?是她說闖就能闖的嗎?還認識我?讓她走。”
齊永峰話音一落一個女聲就傳來:“齊永峰你敢讓我走,信不信我告訴我爸。”
一聽這話楚天羽就知道是誰了,趕緊收起手機跟通行證笑道:“齊隊長您先忙,我先進去了。”說完一溜煙的跑了,這譚佳甜真是陰魂不散,竟然找到這來了。
齊永峰也感覺這女聲很是熟悉,一皺眉站了起來向大門的方向走去,很快就看見穿著泳裝、吃著雙腳,一手提著沙灘鞋的譚佳甜,齊永峰先是一愣,隨即驚呼道:“甜甜你怎麼在這?”
顯然齊永峰是認識譚佳甜的,並且跟譚佳甜或者說跟她父親淵源很深,齊永峰是譚佳甜父親的兵,也是譚佳甜的父親一手提拔起來的,沒有譚佳甜的父親,也就沒有齊永峰的今天。
譚佳甜皺著眉頭道:“我要見楚天羽。”
齊永峰立刻是一愣,他是真沒想到老首長的女兒竟然認識楚天羽,但卻為難道:“甜甜你別為難我,你應該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可不是誰都能進來的,是必須有通行證。”
齊永峰話音一落蔡建紅的聲音就傳來:“狗屁的通行證,是譚家的那小丫頭吧,讓他進來,有人問,就說是我讓的。”
齊永峰立刻是苦笑連連,現在蔡建紅老爺子都發話了,他怎麼能不執行命令,要是不按照老爺子說的來,真把老爺子氣出個好歹來,這責任他可真承擔不起,趕緊讓守門的衛兵打開門放譚佳甜進來了。
譚佳甜幾步跑到蔡建紅身邊,突然就撲了過來,嘴裏嬌聲道:“蔡爺爺我想死你了。”
蔡建紅見誰都是張口閉口特娘的,這是老爺子的口頭禪,但是見到譚佳甜卻是例外,老爺子滿臉笑意的道:“你這丫頭嘴就是甜。”說到這輕輕推開譚佳甜立刻是眉頭一皺道:“穿成這樣成什麼樣子,那個你叫什麼著?”
旁邊的齊永峰臉上滿是尷尬之色,他好歹是療養院負責老爺子安全的隊長,可結果老爺子連他叫什麼都沒記住。
但齊永峰還是道:“報告首長,我叫齊永峰。”
蔡建紅立刻罵道:“特娘的老子耳朵不聾,你喊這麼大聲幹嘛?那個誰,趕緊給她拿件衣服,穿成這樣那行?”
老爺子到底是年級大了,思想觀念還是很封建的,看不得譚佳甜這麼年輕的女孩穿這麼兩塊薄薄的布料。
齊永峰一溜煙的跑了,不多時給譚佳甜拿了衣服讓她披在身上,譚佳甜穿好後邊一把抱住蔡建紅的胳膊嬌聲道:“蔡爺爺你身體可比以前好多了,年前的時候我想去看你,可我爸不讓,說您病了,需要休息,不能被打擾。”那會蔡建紅已經是病入膏肓了,不誇張的說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要不是楚天羽,此時蔡建紅的墳頭草恐怕都半人高了。
蔡建紅撇賠罪道:“別聽你爸胡說八道,老子的身體好得很,他死了我都死不了。”
蔡建紅還真是個不會聊天的老頭,竟然當著別人閨女的麵說她爸死。
譚佳甜立刻不滿的道:“蔡爺爺你說什麼那?我爸可不能死,您也不能死,你們都得長命百歲。”
蔡建紅不會聊天,能把天聊死了,但是譚佳甜卻是個非常會說話的女孩,簡單一句話逗得老爺子哈哈大笑,這話誰都樂意聽,因為誰都不想死,蔡建紅自然也是如此。
蔡建紅拉著譚佳甜坐下後道:“你個小丫頭怎麼找到這來了?”
譚佳甜撅著嘴道:“我來這裏玩,但就我一個人,無聊死了,不過我遇到個朋友。”
蔡建紅一愣道:“朋友?誰啊?在療養院裏?”
譚佳甜趕緊點點頭道:“是啊,叫楚天羽,我讓他陪我玩,他說他不能離開這裏,我就找來了。”說到這譚佳甜裝傻充愣的道:“蔡爺爺你認識他嗎?你要是認識他能不能讓他陪我玩聊天,我一個人在鎮海市無聊死了,在說現在壞人這麼多,我一個女孩在陌生的城市,出點什麼事可怎麼辦?”